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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女粉丝的注意力,而他人又觉得只要能做音乐在哪里试试都无所谓。
然后他顺便纠正了于天华的错误:“我是贝斯手,不是吉他手。不过反正摇滚乐队是需要贝斯的,你找我也没差。吉他你找主唱的时候顺便问问会不会吉他就可以了,反正大部分都是会的咯。”
这个拼西凑来的乐队的四个成员就在十月上旬的某一天被要求在公司的录音室里携带个人乐器集合了。四个风格完不合的男人彼此凝视,面面相觑,然后沉默着移开视线,等着之前对着他们分别吹了一通牛的经纪人到场。
经纪人于天华一脸兴奋地进来了,“啊呀,大家都到了!我今天把咱们乐队的灵魂人物带来了。一个主唱就是一个乐队的中心么,唱片卖不卖得出去,主唱很重要!大家不要惊讶,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的明日之星——夏,进来吧!”
四个人对于“主场就是乐队的中心”这个法都多多少少有点不感冒,但是还是被于天华老道的渲染氛围、描绘前景的一堆絮絮叨叨调动了内心的情绪,好奇地齐齐看向录音室的门口。
破旧的铁门推开。
走进来的是一个姑娘。面相很嫩,大概还是个生仔,不过十七八的感觉。短头发,染成了清亮的浅粉色,却顶着一只明黄的尖顶帽子,黑色长裙配着黑色皮夹克,背后背着一把吉他,手上还拖着一只的行李箱,上面贴着乱七八糟的贴图。
“我叫夏沉夜,大家好。”
漂亮是真的漂亮,黑亮亮的眼睛像鹿一样明亮,白嫩的皮肤,娇的个子使她整个人都像灵一样甜美俏皮,漂亮到能让人忽视她乱七八糟的造型。但是看上去不靠谱也是真的——就这样一个主唱,要跟大家一起做摇滚?别开玩笑了!
但是还不等人来得及表达反对意见,这个姑娘就立刻嘿咻一下把行李箱撂在桌子上,从空荡荡的箱子里拿出来一堆皱巴巴的乐谱。——鬼知道明显是新写的西怎么能被□□得这么皱。
她把乐谱按照人数份分给大家,然后像活泼快乐的什么动物一样转了一圈跑回自己的位置,抱起来吉他,“那咱们就开始排练吧!”
键盘手宗立群首先暴躁了:“怎么回事,你以为你是谁啊?一上来就指挥别人,再瞅瞅你这谱写的,你懂架子鼓和萨克斯是什么谱吗?随便糊弄一个西过来就可以的吗?”
主唱的表情明显惊讶又茫然,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嗯?架子鼓和萨克斯的谱还是不一样的吗?”
萨克斯手巫凡轻飘飘地:“我看得懂,没有问题。还是你没有练习时间就没法弹好吗?我看这曲子写得还是很有可以的。”
他在心里补充了一句,虽然也不是摇滚。于天华又被骗了。
宗立群更气了:“谁的!——于天华你这办的是怎么回事?”
于天华看着一群俊男和一个靓女正在做梦大红大紫,忽然被提到名字,立刻笑眯眯地:“别吵架别吵架,这谱子巫也了写得不错嘛,那不就可以吗?再不成咱们就去找那些写歌的,让他们写,咱们只负责唱出来,演奏出来,不就可以了吗?”
“巫”巫凡用阴郁的眼神盯着他:“叫我巫凡就行——”
宗立群生气地插话:“我才不要当那种量产的口水歌的背景音乐!”
架子鼓手安英雄老实地举手示意:“我还不是很熟架子鼓,的确没办法现在就演奏。”
主唱嘟着嘴巴抱着吉他坐在椅子上不知道生哪门子气,于天华被你一言我一语的攻击搞得没办法,眼看即将红遍亚洲的乐队面临解散危机,最年长(6岁)的贝斯手古博放下乐谱,冷静地道:
“我认识左启。我们可以去找他编曲。”
“那个音乐制作人左启?你认识他?”宗立群立刻询问。
巫凡也:“如果左启愿意制作这首歌,那肯定是会大卖的。”
安英雄心翼翼地戳了戳抱着吉他生气的主唱,用口型无声地问她:“你知道左启吗?”
姑娘恹恹地回答他:“没听过。”
于天华啪啪拍掌示意大家都安静,兴奋地:“那太好了,博跟我一起去找左启左先生!大家今天就互相认识一下就行!——夏,你不要沮丧,大哥们都很好相处的!”
夏沉夜抬起眼睛盯着他:“好的让我唱歌呢?”
于天华爽快地:“那肯定是没问题的!这些人都是给你伴奏让你唱歌的,我就是再不济,拼了所有关系,求爷爷告奶奶,也得让你们出唱片,咱们肯定能卖得好的——”
宗立群发出一声响亮的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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磁带里放着有点失真的歌声。
女孩子的声音,像冰镇的沙瓤西瓜切块,bng地丢进薄荷汽水里。高音的余韵震颤着的哭腔,字与字的黏连使她的语言变成糖浆,夹杂着困惑的些许种籽的苦涩,逐渐飘扬或者坠落的音符,仿佛随时都准备放弃却又持续下来的充满紧张的腔调。她的歌像空中滑翔。但是确切地具有感染力。伴奏只有一把木吉他,唱歌的明明是偏甜带沙的声音,却总是传达出悲伤的感情。
“你这首歌是她昨天只用二十分写出来的?”左启闭着眼睛,安静地听完四分钟的歌。曲结束,他用力眨了眨眼,按了按眉心,微微沉吟之后询问,“你们的主唱,十七岁?”
于华尽管见过了不少大场面,但是面对左启这样业界鼎鼎大名的人物,还是忍不住有点紧张。他咽了口唾沫,把昨天夏沉夜写歌用的皱巴巴的草稿放在桌子上推了过去,“是,是十八岁——没错啊,左先生,这就是她昨天跟我们乐队的成员见面之后写的。一有灵感之后,我们这边还在吵乐队名字,她自己趴桌上二十分钟不到就写出来了——您听听,她唱得也特别好,而且还长得很漂亮的……”
左启看了看草稿,忍不住笑了一下,“怎么把纸搞成这样。”
于华讨好地:“这都是那什么,天才的习惯嘛——我们的天才,我看她写写画画的时候就爱一边写一边揉这个纸。”
左启抬起头来,神情是显而易见的欣赏,看向于华:“你是,你这个所谓的乐队都还没成型?……你还挺会挑人的。”
于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讽刺了,但是一时也顾不上想那么多,匆忙地问:“那左先生,您愿不愿意给我们做歌啊?”
左启:“你听不出来吗?你撞上的这个姑娘可是很了不得的。就算没有我,没有你,没有这个乐队,她的歌都会很值钱的。不过这个年头,光歌写得好不一定能是个好事。”
男人终于露出了明显的笑容。他假作低头看手表,略藏自负的锋芒,轻描淡写地:“不过你能找到我这里……就不一样了。——所以挺好的,明天你们来我的工作室吧。”
在皱巴巴的曲谱的下一页,是简单的一张履历书,右上角用回形针夹着一张照片,女孩子抱着吉他,不情不愿地盯着镜头,黝黑明亮的眼眸仿佛隔着画面与人对视,皮肤白得像在发光。
男人的手指微动,然后又不动声色地将薄薄的一张纸收进件夹里。
作者有话要: 章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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