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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老王爷,景世子怕小姐睡姿不雅伤到胳膊,所以……”莫离同样压低声音。
“原来是这样!哈哈……果然是景世子。那我老头子就放心了。有他在,臭丫头的伤才好的快。我老头子事情多的很,哪里能天天来盯着这个臭丫头养伤。一会儿她们醒来你就告诉景世子,就说我老头子说了,要他放心住下。务必要将臭丫头的胳膊伤势养好。”云老王爷大笑了一声,满意地道。
“是!”莫离应声。
“你这个小丫头好好侍候你主子。既然你是这浅月阁的大丫头,就将这里的人都管好了,多干活,少嘴碎,若是传出去半句,我老头子拿你试问。”云老王爷又看向彩莲,板下脸道。
“是!奴婢一定管好浅月阁!”彩莲本来以为老王爷会觉得景世子和小姐不顾礼数一怒之下冲进去,没想到老王爷不但不恼,反而还很高兴的样子。她隐隐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垂着头,连忙保证。就算老王爷不交代,这点儿事她还是懂的。
“嗯!那就好!”云老王爷也不进去了,迈着四方步出了浅月阁。
莫离退了下去。彩莲连忙召集浅月阁的人聚在一处连敲带打一番。
众人这些日子因为云浅月的转变外加拿了掌家之权,浅月阁的日子比以往好过了不止十倍,再加上初来那日云浅月就将心术不正的人清理了出去,如今留下的人都是心术清正之人,人人都觉得小姐好,对她忠心不二,其实不用彩莲警告,就会守口如瓶,所以,容景在云浅月房间休息之事,除了南凌睿知晓,外面是半丝风丝也不闻。
接下来浅月阁再无人前来打扰,容景和云浅月安然熟睡,浅月阁静寂无声。
云浅月和容景这一睡不止睡了一日,还睡了整整一夜。
云浅月醒来,睁开眼睛,只见天色灰蒙蒙的,窗外有噼里啪啦的雨声落下,她伸手揉揉惺忪的睡眼,有些迷糊地看着窗外,记得她睡的时候是艳阳高照,不明白这雨怎么说下就下了。
“睡迷糊了?”容景看着云浅月迷糊的模样,轻笑了一声,清润的声音微哑。
云浅月顺着声音转头,见容景手中拿着一本书,正好笑地看着她,那书已经看了一半,显然醒来许久。她问道:“什么时辰了?何时下雨了?”
“这雨是昨日半夜下的。如今已经快午时了,你可真能睡。”容景笑道。
“怪不得呢!原来我睡了一天一宿。”云浅月懒洋洋地收回视线又闭上眼睛,按理说她睡了这么久应该无比舒服才对,可是她此时只觉得浑身酸软,提不起力气,皱了皱眉,问道:“你是不是又没给我被子盖,将我冻感冒了?否则我怎么睡得这么难受。”
“是你将被子都夺了去,我没被你冻感冒就不错了。还倒打一耙。”容景放下书,伸手放在云浅月额头上,“不烫啊,你很难受吗?”
“反正不舒服。”云浅月哼了一声,忽然想起什么,眯着眼睛危险地看着容景,“你没有对我做什么吧?”
容景手一僵,看着云浅月睁大的眼睛,眼里闪着危险的气息,仿佛只要他点头说他对她做了什么,她就会立即杀了他,他无奈一叹,又气又笑地道:“我能对你做什么?你的睡相实在难看,就算我做做些什么,也提不起兴趣。”
云浅月怀疑地看着容景。
容景不再理她,又拿起书本,扔出一句话,“大概你睡得太多了!”
“也许是!”云浅月觉得就算她睡得死猪一般,这个混蛋要对她做什么她也不可能不知道,遂又懒洋洋地闭上眼睛,提不起半丝精神,想着大约真是睡多了。
“你不饿吗?还不起床?”容景见云浅月没有起床的意思,偏头问道。
“不饿!”云浅月躺着不动。
“起吧!你的伤口需要换药的。”容景道。
云浅月睁开眼睛,看向她的胳膊,只见与睡前包扎的似乎不同,她挑眉看向容景,容景给出解释,“昨日晚上我给你换过一回药,你睡得实在太死了。从头到尾都没醒来。”
“你还算尽职尽责。”云浅月放下手臂,她能感觉出伤口已经在愈合,想着他的医术和药粉的确好得没话说,这样的伤在现在怎么也要七八日才能愈合,没想到这才短短两日夜就已经愈合了。
“为了以后……我自然要尽职尽责的。”容景颇有些意味地看了云浅月一眼道。
“是啊,否则胳膊落了疤痕,我未来的夫君如何能赏心悦目,若是你不给我弄好,我会记恨你一辈子的。”云浅月哼了一声,觉得不能再躺下去了,再躺下去就瘫了,她鼓起气,腾地坐起身。
“被你记一辈子似乎也不错。”容景似乎笑了一下。
“别废话了,赶紧躲开,我要下床。”云浅月踹了容景一脚,没多大力气。
容景看不下去书了,只能放下书本,起身坐了起来,伸手掀开被子就要起身下床,刚掀开被子一角,目光怔在一处,止了动作。
“快点儿,磨蹭什么?”云浅月不耐烦地催促容景。
容景坐着不动,整个人无比僵硬,如诗似画的容颜不停地变幻,脸色十分怪异。
“怎么了?”云浅月发现容景不对,皱眉看着他,“被子里有花吗?”
容景抬头看着云浅月,见她一副莫名的神色,他忽然瞥开脸,并未言语。
“我看看,到底是被子里长了什么样的鲜花让你这副鬼样子!”云浅月伸手扯开被子,目光触及处刹那令她整个人僵住,一张小脸顷刻间变幻了无数种颜色,须臾,无数种颜色褪去,红潮爬上小脸,整个人如同火烧,连耳根子都烧着了一般,她猛地又拉上被子,又羞又怒地道:“你……你个混蛋,你赶紧给我滚出去!”
怪不得她如此浑身难受腰酸背疼呢!原来是传说中的葵水来了。不仅弄了自己一身,而且还弄了容景一身,天,杀了她吧!
“这不是我弄的。”容景偏着头不看云浅月,耳根处也爬上红晕。
“废话!你要弄得来你就不是男人了?”云浅月恼羞成怒,大吼了一句。
容景一愣,转回脸去看云浅月,见她整个人如煮熟了的鸭子,红通通的,他本来有些尴尬霎时褪去,难得见到她这副羞怒的模样。不由有些好笑,“你总算认识到自己是女人了,喜事一桩,不错!”
“你还说,还不赶紧出去!”云浅月觉得丢人死了。这种事情搁在谁身上估计都想撞墙,她如今就有想撞墙的冲动,伸出腿去踹容景,怒道:“快点儿出去!”
容景这回极其听话,起身下床,穿上鞋子,向外走去。
“等等!”云浅月见容景就要出门,又立即开口喊住他。
容景停住脚步,回头看着她。
“你……你的衣服……”云浅月看着容景月牙白的锦袍斑斑血迹,懊恼地出声。要是让他这样出去的话,那她以后更没脸见人了。什么事儿这是……
容景低头也看到了自己锦袍上的血迹,白玉的脸庞也布满红晕,这种阵仗他自然也不曾经历过,不由呐呐地看着云浅月询问,“那……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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