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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张强林夫妇口中得知了关键性线索之后,谢瑾澜几人当即打算前往调查。
吕捕快也想跟随,只是他这张脸在新霖县内,几乎人人识得。是以如若他跟去潇雨阁,十有**会打草惊蛇。
离开吕捕快的家后,谢瑾澜让墨砚前去留榭客栈调查陈清入住当日做剁椒鱼的厨子。而他则是带着阮叶蓁再一次去了潇雨阁。
只是上一回,他们是光明正大的从正门进去。而这一回,他们怕是要做个梁上君子了。
二人知晓,此案目前的关键,怕就是在冯妈妈身上了。
只是,他们若是直接找上门去,冯妈妈怕是会矢口否认。
二人商议一番,一致认为拐弯抹角不如简单粗暴一些,干脆直接掳了冯妈妈逼问。
除了死士,一般的老百姓少有不怕死的。就不信这般还不能撬开冯妈妈的嘴巴。
二人寻到冯妈妈所在卧房的房顶时,仔细观察一番之后发现,冯妈妈此刻正在午睡。
此乃天赐良机!
二人不再犹豫,当机立断分工合作。
阮叶蓁负责在房顶把风,谢瑾澜潜入房中掳人。
不过片刻,阮叶蓁就看到谢瑾澜扛着昏睡过去的冯妈妈去而复返。
二人不再逗留,赶紧离开。
路上,阮叶蓁低声询问:“不若我们带着冯妈妈去往吕捕头家中。”
毕竟那里是距离潇雨阁最近,也是最安的地。
谢瑾澜眼珠一转,确实轻轻摇了摇头:“我倒是知道一处更好的去处。”
阮叶蓁疑惑的看着他。
谢瑾澜但笑不语。
约莫一刻钟后,阮叶蓁随着谢瑾澜的步伐来到了一处后院。
听着从前面隐隐传来的嘈杂声,阮叶蓁看着谢瑾澜,眉心微蹙:“这地真的安?”
谢瑾澜不可置否道:“安与否倒是其次,有一个地,或许更容易攻破冯妈妈的心房。”
话落,不待阮叶蓁开口,他径自朝记忆中的路线走去。
阮叶蓁不明所以的跟上。
须臾间,谢瑾澜就带着阮叶蓁来到了一间残破不堪,好似随时会倒塌的房门前。
推门而入之时,谢瑾澜丢下一句:“这是‘女儿香的后院。”
阮叶蓁一愣,却又在瞬间回过了神。在门口左右望了望,确认四周无人之后,她这才入了房内,关上了房门。
此刻,谢瑾澜正十分粗鲁的把冯妈妈丢在了一根粗壮的柱子旁,四下搜寻能够绑人的绳子。
阮叶蓁趁此机会打量了一番这间房子。
看房内的摆设,像是一成年男子的卧房。只是荒废了许久,各处积满了灰尘。各色物件也都十分陈旧。
一开始不明白谢瑾澜为何选择这里,此刻,阮叶蓁倒是有所猜测:
“谢瑾澜,此处莫不是就是十年前离奇死亡的那名‘女儿香的掌柜的卧室?”
谢瑾澜终于在衣柜中寻到一条勉强可以当做绳子使用的长布条。“不错,我在书案的抽屉里寻到一些随笔,上面的落款,恰好就是当年死去的那位杜掌柜。”
看着谢瑾澜拿着长布条走向冯妈妈,阮叶蓁也上前帮忙。
“所以依你之见,冯妈妈不仅与应氏之死有着极大的关系,更甚者,还是当年杀害杜掌柜的真凶?”
谢瑾澜边把冯妈妈绑在柱子上,边道:
“不错。如今应氏一案,所有的证据皆指向潇雨阁,而潇雨阁中,又属冯妈妈嫌疑最大。
十年前杜掌柜死后面上出现的那十个红点,让我十分在意。与应氏手指上的十个红点有异曲同工之妙。或许应氏真正的死因,就是当年杜掌柜死亡的真相。”
阮叶蓁未垂着眼眸,若有所思。
待绑好冯妈妈后,谢瑾澜从怀里取出一块帕子,遮住了下半边脸。而后身手在地上抹了一把尘土,直接涂在露出的面容上。
而后就地一滚,把自己浑身都弄得脏兮兮的。
一瞬间,三人所在之地尘土飞扬。
阮叶蓁轻蹙着眉头,捂着口鼻轻轻咳嗽了几声。
她猜到了谢瑾澜的目的。只是看了眼地上的尘土之后,她顿时目露嫌弃之色,有些下不去手。
谢瑾澜瞥了她一眼,道:“你只需寻个地不让冯妈妈看到你的正脸,听到你真正的声音就是。”
阮叶蓁顿时一喜,却还是从怀中取出一块帕子,遮住了下半边面容。
迎上谢瑾澜颇为无语的眼神,她笑嘻嘻道:“聊胜于无嘛。”
直至阮叶蓁退到冯妈妈身后之后,谢瑾澜这才从旁拿过一把椅子放在冯妈妈面前,而后解开了冯妈妈的睡穴。
冯妈妈悠悠转醒之际,飞扬的灰尘尚未落定,她成功的被呛住了。
咳嗽了好一会儿,她才缓了过来。
这时,她才看清自己面前坐着一名浑身脏兮兮,看不清面容的男子。
她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双手双脚皆被绑住,动弹不得。顿时又惊又怒:“你是何人?这是何处?你绑我来此做什么?”
谢瑾澜故意粗着嗓子道:“我是何人并不重要。至于这是何处冯妈妈不妨仔细瞧上一瞧。”
冯妈妈警惕的看了谢瑾澜一眼后,这才心翼翼的打量起了四周。
只是这看,她是心惊。面上虽是极力表示镇定,但她的眼中不免流露出几分难以察觉的惊慌。
若不是谢瑾澜一直注意着她的神态,怕也看不出异样。
冯妈妈故作镇定的看向谢瑾澜:“这么个破房子,你究竟是想让我看什么?”
面上带了几分恰到好处的恼怒。
谢瑾澜心里不由暗道一声:不愧是在青楼摸滚打爬多年的女子,这掩饰的功夫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但他面上却是嗤笑一声,道:“冯妈妈难道不觉得此处十分眼熟吗?就算时隔十年,但故人住所,冯妈妈又怎么会忘得一干二净?”
冯妈妈与杜掌柜明面上没有任何关系,但私底下的关系,却绝对不会太过简单。
冯妈妈闻言,顿时瞳孔一缩:“你你究竟是谁?”
谢瑾澜道:“我才就已经了,我是何人并不重要。我只是想要知道,当年杜掌柜究竟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