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成我身前傀儡将军,助我成阎罗之首!(第1/3页)当不成赘婿就只好命格成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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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轮担忧的看着小院中南风眠的背影。

    南风眠仰躺在小院的躺椅上,醒骨真人被他放在旁边的桌案上。

    那桌案之上除却一柄长刀,尚且有一壶美酒。

    今日的夜色称不上多美,并无月亮,却有繁星。

    南风眠仰望天空,目光却有些迷离。

    他仰望着星空,却不知道自那众多星辰中究竟看到了什么。

    时不时还会拿起一旁的酒壶痛饮美酒。

    “终日饮酒……这可怎生是好。”

    不知月轮将自己摆在什么位置,嘴里嘟囔着,似乎有些埋怨。

    南风眠明显听到了月轮的话,他嘴角露出洒脱笑容,道:“你有所不知,这许多日我虽然枯坐于小院中,看花赏月,饮酒作乐。

    可实际上我却颇有所得。”

    “我借由那你看不到的星辰,看到了这齐国诸多景象。

    我看到一处处人骨炼狱,那里血肉泥泞,养育了妖魔。

    我也看到齐国宫阙中,满堂朱公,尽是魑魅魍魉。

    我还看到寻常百姓人家,活命于恐惧中……

    这样的国度对于这人间而言,值得惊叹,也值得厌恶。”

    南风眠娓娓道来。

    说起这些话时,南风眠脸上的笑容不改,只是拿过酒壶喝了一口酒。

    酒香清冽,入他喉中,维持着他脸上的笑容。

    月轮好像极不喜欢南风眠说起这些事情。

    她大约想起了那些残酷的过往,只抿了抿嘴唇,摇头道:“老爷,自从帝座上坐上了白骨,齐国便是如此。

    满朝文武皆苟且,齐国百姓甚至不如劳作的牛马,仅仅像是一只只等待血祭的牲畜。

    可知道这些又有何用?

    天下持正道的修行者数不胜数,可王座上的白骨依然端坐王位,无人能够使齐国再复青天。”

    月轮本就是官宦人家的女子,原本知书达理,也曾受到自家父亲的教导,又走了一遭太玄京。

    自太玄京归来时,又行了万里路。

    她的见识并不浅薄,对于齐国的一切深恶痛绝。

    正因如此,月轮无法改变这恶孽的齐国,又不想与她相依为命的南风眠就此身死,所以才会屡次劝南风眠与她一同离开齐国。

    南风眠自那躺椅上直起身来,他挑了挑眉头,眼中忽然又变得有些兴奋起来。

    “正因这时代越来越苟且,更值得我洒尽热血。”

    南风眠心中这般想着。

    他抬头再看星空,在那漫天的繁星中却又看到数十颗古老的星辰正在熠熠生辉。

    而那数十颗星辰星光彼此连接,粗略的看去,竟然勾勒出一位负剑的仙神。

    这似乎是一尊极为玄奥的神相。

    南风眠饮酒,观神相,看似每日宿醉,他躯体中的气血却越发凝炼。

    数种截然不同的武道精神,在他身躯中萌芽。

    天空中虽无月光。

    可月轮守在南风眠身旁,就连南风眠自身都未曾察觉,他武道修为精进的速度越来越恐怖。

    身在齐都,南风眠心中怀着热切的希望,怀着对于这苟且时代的愤慨,一边磨砺醒骨真人,一边观神相修行。

    他不知天上正有人磨刀霍霍,不愿让他观真武。

    他只知道那群星的尽头,代表着一种新的生机。

    这等生机,原本似乎不属于人间,似乎被那神秘的天穹遮掩。

    而此时此刻,他却切实感知到了那真武神像中,“斩妖除魔”武道精神所带出的生机。

    那等生机昂然无限,仿佛含着莫大的可能。

    “等我再修炼一段时间,等我摘下了那坐于王座的白骨头颅,就带你回太玄京。”

    南风眠心中自言自语,又咧嘴一笑,又躺回躺椅上。

    月轮看到南风眠一语不发,正打算说些什么。

    突兀之间,她眼神忽有变化。

    一种发自灵魂的惊恐瞬间占据了他的心神,她从小院中站起身来,身躯不断颤抖,看向院门。

    南风眠哪怕酒醉,武道气机却早已笼罩这座小院。

    只是南风眠不曾察觉到什么异样。

    月轮的反应令南风眠皱起眉头,眼里的朦胧醉意消失不见,终于自那躺椅上站起身来。

    “月轮……”

    南风眠正要开口,便察觉到月轮惊恐的目光落在门口。

    而那门口处不知何时却多了一道人影。

    那人影身穿一身凄惨白衣,长发及腰,双手随意负在身后,身躯却十分壮硕,只是面容却显得有些苍白。

    原本凄惨白衣、苍白面容的人物,看起来应当有些虚弱。

    可当此人站在门口,南风眠却敏锐地察觉到,整座小院中一股浓郁的死气弥漫开来。

    那等死气仿佛自幽冥之地孕育而出,难以想象的力量以那些死气为媒介,在这小院中蔓延,令门口那一身白衣的人物充斥着同样难以形容的威严。

    南风眠瞬息间便反应过来,此人究竟是谁。

    他思索一番,又转身看向月轮。

    月轮僵立在原处不知如何是好。

    于是南风眠拿起那桌案上的醒骨真人配在腰间,又仔细收起酒壶,这才对月轮笑道:“伱且准备晚饭,最好下一些雀舌,炒几粒青菜,我去去就来。”

    语罢,便沿着小院花圃,来到医院门口。

    那白衣长发的人物,原本眼神冷漠。

    看到南风眠的反应,同样一笑。

    他笑容颇为灿烂,张口大笑时,一只舌头不同于他面容的苍白,反而显得血红。

    南风眠出了小院,此人也转过身去,走在春雨之后有些泥泞的道路上。

    南风眠就跟在他身后,醒骨真人携着清风,似乎如临大敌。

    而这位年轻的大伏国公之子,却眼神坚毅,步伐之间不曾有丝毫紊乱。

    “你不怕我?”

    走出数十步,那白衣人忽然停下脚步,转过头来询问南风眠。

    南风眠还不曾回答。

    白衣人却又摇头道:“这天下间,不怕我的人其实少而又少。

    我向来乐于练白骨,落在我的手中,便成为永世的傀儡,永远无法超脱,永生都要装点我的白骨宫阙,装点我的血肉之林。”

    “所以……你为什么要来齐国送死?”

    白衣人话语至此,身份呼之欲出。

    南风眠右手握着腰间的醒骨真人,不由苦着脸叹了口气:“齐渊王比那北秦山阴大都护看得更远,也看得更广。”

    “山阴大都护?”齐渊王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有些可怖:“北秦有十八位大都护,可天下却只有一个齐渊王。”

    南风眠摇头反驳道:“北秦山阴大都护修为不强,但却率领着十万北秦大军,统军是为大都护之最,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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