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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把圣旨给我看看。请太子出来,安抚一下将士们!”博敦不动声sè地回答。他是刚刚从银库赶过来的,阿合马脑浆崩裂的样子,看起来非常惨。一些不法之徒,也趁机纠集起来,乱哄哄地从银库里向外抢库银。而太子和他的侍卫信却只顾将阿合马的亲信斩草除根,根不不理睬银库的混乱。
博敦命人杀散了推动库银的暴徒,重新封闭了银库。然后才带领部下匆匆赶到了阿合马家附近。
“奉天承运"真金在秦长卿等人的簌拥下,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高举圣旨,读到。
就在此时,变故突生。跟在博敦身后的尚书张九思指着太子高声喊道:“假的,他不是太子。太子是假的,圣旨也是假的!”
“博敦微微一楞,立刻纵马冲了上去。留守司兵马见主将动手,跟着杀将过来。张易,颜义等人弄不清楚到底谁的话正确,一时慌了手脚,任由博敦带人将已方所部铁甲冲散,杀到真金面前。
“太子”见博敦杀到,丢下圣旨,转身就逃。被两个骑兵夹住,直接揪下马来。袍服,金冠一去,立刻现了原型,哪里是太子,分明是真金身边的一个小太监而已。
张易自知上了当,长叹一声,放下了宝刀。跟在他身边的铁甲兵已经吹杀了半夜,本来就筋疲力尽,见主帅弃械投降,纷纷效仿,转眼间被留守司兵马团团包围起来,失去了抵抗能力。
一时间,形势急转直下。阿合马长子忽辛带着家丁们冲出府门,冲着假太子的部下乱吹。秦长卿,张易,颜义等人在乱中被人所杀,高和尚转身yù逃,被冷箭shè杀于街角。
王著持铜锤连杀十数人,力尽,被人剁成了肉酱。
又闹了半个时辰,忽辛依然不愿罢手/博敦却收拢了兵马,将他和穆罕默德等人围了起来。
“博敦大人,你这是何意?”忽辛抹着脸上的泪哭喊道。
自己的父亲死了,而凶手却是个假太子。幕后真凶永远都无法长到,这口气,忽辛寮在咽不下去。所以,不把张易带来的人杀过错,势不甘休。
“太子是假的,但圣旨却未必有假!”博敦摇头长叹几声,用长枪指着忽辛说道:“你已经亲手杀了害死你父亲的仇人,现在弃械投降吧,我可以保你不流血而死。刚才我已经派人占领了你父亲的府邸,陛下的真实圣旨,马上就到!”
“什么?”忽辛惊诧地问。接连的变故超过了他的思考能力,脑子里如一锅粥般,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博敦摇摇头,不与这没有头脑的人理论。几个力士一拥而上,将忽辛和穆罕默德等人扑到在地。阿府家丁还yù抵抗,被留守司兵马一轮冲杀,砍翻大半,剩下的投河跳湖,夺路逃了。
下午,真太子真金,枢密副使孛罗领涿州兵马进城。宣布昨夜阿合马聚众叛乱,被留守司达鲁花赤博敦带兵镇压。
官府告示上说道:职权合马带领叛乱者袭击了银库,导致十于万锭库银丢失。怯薛秦长卿,益州千王著,枢密副使张易,禁军指挥使颜义等人为保护银库,发身殉国。
博敦有平叛大功,本人与麾下将领皆升三级,分派到他处重用。
至于事实到底怎样,需要怎样涂抹才能将当晚的真相抹杀掉,那是史官的职责,忽必烈父子懒得cāo心。
五天后,忽必烈的圣旨送达大都,如太子所请,升赏一干立场坚定的官员。下令将忽辛绞杀于市,阿合马全家其余男子皆押到郊外腰斩,府中未得急逃走的家丁三百六十余人,阿合马小妻五十余人,侍妾四百余人发到塞外苦寒之地为奴。
此案,共涉及到阿合马的党羽七百一十四人。忽必烈下令“产黜之,置黑薄以籍其名”。在太子金真的主持下,新信户部尚书卢世荣带人抄没了阿合马的家产,在各地共得金银十二仓,折合现银六百余万两。粮食五十余仓,庄园七十余座。此外,还在大都附近阿合马的一处庄园中,抄得发霉烧饼两库,计十万余只。
参与抄家者百思不解,冲守库奴仆烧饼何用。答rì:“大人曾云,年少时挨饿,全赖有人施舍半个烧饼活命。所以,储藏浇饼,以备不时之需!”
闻者扼腕。
四月,风波平静。忽必烈升汉人叶李为中书省平章政事,接替阿合马之职。卢世荣副之为国理财。
叶李建议用阿合马家中抄没金银为抵押,以高出大都当地三成价格,向各地行商购买军粮。以运到军前实际数额结算。忽必烈允之,凭此,塞上运粮者皆富。
叶李又建议忽必烈免除江南与破虏军交战地区三年赋税,将全国无主之地分与流民,忽必烈亦允之,北方民情稍安。
同月伯颜大胜海都,斩首三万余级
忽必烈在军中暗松一口气,对平素被自己评价为“论事出口成章,做事胸无一策!”的叶李刮目相看。
他并不看重叶李接替阿合马职务后所制定的那些稳定民心措施。在忽必烈的心目中,这世界是强者的,草民之乱掀不起大浪。提刀杀过去,不服的人死了,也就没人闹事了。
他在乎的是阿合马这样的豪杰,同样,忽必烈心里不愿意提起的一个隐忧是,他自己的儿子真金。虽然忽必烈早已确立了真金的继承人地位,但权力这东西甜美无比,只要一沾上就没人愿意主动放开。忽必烈觉得自己还能执政十几二十年,而真金的势力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威胁到了他的地位。
草原上,拳头大就是真理。父子、兄弟之间相残的故事在历史上充斥不绝。如何在处置阿合马的同时,不让真金做大,就成了忽必烈的一块心病。而叶李这个“高明”的大夫,一条计策就把阿合马的势力连根拔除了,捎带着将太子真金的重要支持者也杀了大半。
“汉人,外战不行,内斗,还是很厉害的!”忽必烈心中暗自更改了对叶李的评价。稳定了后方,又平白从阿合马家中抄出了几百万两赢通货,使得他对剿灭乃颜的信心倍增,挥师急攻,不到半个月内与乃颜又打了三仗,一次比一次打得顺利。就在他集中力量,试图给乃颜最后一击的时候,一个不那么令人振奋的消息从南方传了过来。
南洋诸国皆叛。
这条消息不是信使用快马送来的,而是南方那些报纸争相刊载于头版的。忽必烈看到盗版的时候,报纸的正式版本已经发行了十余rì。也就是说,此事至少发生在十rì前,那么,大元帝国派往南洋诸国之使节的命运,就可想而知了。
这帮势力小人!忽必烈大怒,试图派兵自云南征讨。却愕然发现,手中已经没有多余士兵可派了。荆湖、两浙、两江,几乎每个江南富庶之地都在打仗,破虏军、义贼、流寇,乱纷纷地缠着达chūn、赛因德齐等人,让他们在治所内都疲于招架,更甭说分兵去他处了。
怎么会这样?忽必烈带着满腹疑问,将注意力从大都内乱再次集中到江南战争上。伴着最近几个月情报、报刊的来回整理工作,一个清晰的脉络出现在他的眼前。
yīn谋,这一切都是文贼天祥的yīn谋。他是为了让朕分心,才故意挑动阿合马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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