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m.bxuu.net请收藏
,是阿合马等人凭借私心提出来的,也不顾汉臣反对而接纳了它。凭着这些法令,sè目人放几贯钱给钞户救急,几年后就能连本带利收回数百贯回来。虽然把一些南人逼得家破人亡,但整个sè目系都与大元朝的命运连接到了一起。
大元朝繁荣,sè目人则一起发财。大元朝倒下,则sè目人皆跟着破产。所有sè目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偏偏作为sè目系臣子之首的阿合马被牛油蒙住了眼睛。
“恩重如山,桑哥啊,恐怕联这座大山,你等早yù除之而后快了吧!”忽必烈脚上加了点儿力,冷笑着问道。
除了震怒,他心中更多的是失落。作为第一代开国帝王,忽必烈己经饱偿了被人欺骗的滋味。当年,他一心拉拢汉臣,给汉人们极高的地位,结果,李擅这头恶犬背主反噬,几乎要了他的命。如今,他只信任蒙古人与sè目人,结果乃颜反,阿合马又以断绝军粮相要挟。
“臣不敢,臣不敢,那是阿合马一个人的事儿。臣等虽然愚蠢,却知道陛下是我等的大树,我等是缠绕在树上的藤萝。若陛下不给我等撑腰,我等早己死无葬身之所!”桑哥痛哭着回应忽必烈的话,唯恐说错了一个字,立刻脑袋搬家。
“是么?你还知道没有肤,你们全活不长久?”忽必烈继续冷笑,鼻子微微上卷做了一团。
这是他要动手杀人的征兆,呼图特穆尔等大臣皆吓得变了脸sè。三月的风从帐篷外吹进来,冷得人瑟瑟发抖。几个怯薛手按在刀柄上做跃跃yù试状。作为第二代入主中原的蒙古人,他们深受汉儒老师的影响,对忽必烈怀着无比的忠诚。对桑哥、阿合马这种为了个人权力和财富盎惑皇帝的弄臣,则恨不得拖出去一刀砍死。
“尊敬的皇帝陛下,长生天下的万王之王。罪该万死的小臣有一个计策,请求说出来后,再为平息陛下的怒气去死!”
关键时刻,趴在桑哥身边,面孔朝地的一个高个子sè目人说了一串饱含阿谀之辞的话,将忽必烈的理智从无边杀气中请了回来。
所有人都知道是谁在说话了,东方的sè目人虽然擅长拍马屁,但无人达到如此境界。几个心肠较软的臣子纷纷上前,请求忽必烈不妨听一听此人到底有什么良策,再对sè目人进行处置。现在军中sè目臣子、sè目将领和sè目士兵加起来有数千人,如果一并杀了,对军心稳定大有影响。
忽必烈后退了半步,用包着铁皮的靴子踢了踢高个子sè目人,命令道:“你爬起来说话,有什么好主意快说,如果想花言巧语为自己开脱,那就免了,联不会因为你会说话,就宽恕你们的背叛!”
“该死的小臣尊旨,长生天下的万王之王,您的智慧比疆土还广大。您一定能分辨出来,我们这些人与阿合马没瓜葛,他信的是真主,我们供奉的是主……”高个子sè目人爬起来坐在地上罗嗦道。
“反正,你们没好东西。乃颜不也信奉主么?你不与阿合马勾结,也难保不与乃颜勾结!”忽必烈怒骂道。脸sè的杀气慢慢缓了下来,坐在地上的sè目弄臣马可?波罗说得有些道理,sè目人内部派系繁杂,信奉真主的阿合马与信奉上帝的那些人平时间视若寇仇,扯在一处的确有些冤枉。
“臣信的上帝,与乃颜信的不是一个教派!”马可?波罗苦笑着解释。
“朕不听你花言巧语,你有什么计策,赶快讲来。如果没所用,朕……”
“智慧高过大山,广过海洋的万王之王啊,让您的仆从活下来,肯定比死去更有益处……”马可?波罗扯着嗓子,吟唱般说道。
他的计策来自西方的一场战争,当时罗马帝国有一支反抗军断绝的粮草。但是这批反抗军将部队分成几部分,一部分吃鱼、一部分掠夺牛羊,一部分依靠支持者的供养,顽强地挺了过了难关。
马可?波罗认为,人的胃肠有限,吃肉多了,消耗的粮食就少。就像去年这个时候,文贼天祥福建缺粮,他就让部下吃鱼渡过难关。眼下几十万大军在草原上,对乃颜占据绝对优势,与其集中在一起等待后方补给,不如分头行动,摆出一幅对各个反叛力量分路攻击的架势,将补给危险分散开。
草原上各部落有的是牛羊,在各部百姓饿死前,大军绝不该坐以待毙。
“长生天下高山和大漠的主人,只要您稳定住军队,不让断粮的消息传播出去,您的敌人就不敢轻举妄动。您在前方不失败,后方的阿合马就不敢发动叛乱,您有足够的时间,分头收拾他们。现在,您需要的只是冷静下来,冷静下来!”马可?波罗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说道,透过衣袖底下的微光,他看到忽必烈脸上的yīn云渐渐开始消散。
“万岁,奴婢有一计,可以除去阿合马!”听完了马可?波罗的计策,站在一旁看了半天小丑表演的叶李上前几步,低声奏道。
几个sè目臣子的脸立刻变得更加苍白,叶李的厉害,他们己经见识过了。如果把阿合马比作一头狡猾的狐狸,那么叶李就是一条蛇,总是在悄然之间,吐出他的血sè毒牙。
三月的大都,平地积有三尺土,纵马踏上去,烟尘窜起老高,将整条官道都笼罩在浓浓的黄烟里。中书平章政事阿合马气喘吁吁地驰骋在尘土中,锅盔般肥厚的大脸上全是土,被汗水一冲,黑一道白一道的,煞是好看。说来奇怪,这位一向喜欢坐轿的威权人物居然忍得不去擦,只顾用皮鞭敲打着马颈,催促胯下坐骑速度再加快一点。
“老,老爷,快到了,苍云观快到了,转过前面那道山梁就是!”管家穆罕默德气喘吁吁地在一边报告。
从早上纵马狂奔到现在,路上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作为下人,他没有权力抱怨自家主人发疯,好端端清福不享,非要跑到这荒山野地拜个臭。但无论是为了平章家的脸面或自己已经磨出泡来的屁股,他也希望阿合马能停下来,在路边找个农家洗耳恭听把脸,换身干净衣服再继续前行。
“歇,歇,就知道歇。等哪天我被人吹民脑袋,你们就跟着全歇了!”阿合马瞪了管家一眼,没好气地骂道。
“快,速度快一些。你们两个,头前去通知叠山道长,告诉他平章大人微服来访,让他准备热茶,细点。其他几个头前探路,肥不相干人等赶开。说你呢,愣什么,就跟木头桩子似的”穆罕默德碰了一鼻子灰,转过头来,把火气全部都释放到众侍卫身上。
一干侍卫被人吆喝惯了,敢怒不敢言,敲打着战马四下散去。阿合马带了带缰绳,将速度稍稍放慢,借着迎面吹来的山风开始整理自己的思绪。
自从给忽必烈上了那道请求封自己的儿子忽辛为“同剑枢密院事”的折子后,这种不安的感觉就包围了他。阿合马不笨,他知道自己这样做是犯了人臣的大忌。但一个月前那个头生双前的梦,以及醒来后家中幕曹震圭替他解梦时所说的几名断言,以用算命先生铁嘴对其命格的推算,让他实在难以抵挡得住那些诱惑。
依照古兰经,这个头生双角的怪梦没有任何意义。但此刻阿合马早已改信了赵公元帅,对一切于自己有好处的怪力乱神都甚感兴趣。做了那个头上长角的怪梦后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