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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让几十万将士牺牲换来的战果化为乌有。
“联今天于此,重申成吉思汗的誓言,兄弟们打天下,战果共享之。全天下蒙古人荣辱相连,福祸与共。凡与外族勾结者,天下蒙古人皆可诛之。那些支持乃颜的,弃械而来,或杀了上司而来,联将用黄金与牛羊回报你们的功绩。那些给乃颜提供马匹、炒米的,断绝你们的供应,联将忘记过去发生的事情。那些与乃颜称兄道弟反对联的,带着你们的部族离开,联将重刻你们的金印,片甲不入你们的封地。那些高举者十字的僧侣,如果重新支持联,你们的教义将可在大元境内zì yóu传播。如果长生天叫你们继续支持乃颜,那一定魔鬼是涂改了上天的旨意,你们要自己分辨清楚。联不喜好杀戮,但为了蒙古族的兴亡,联不介意流更多的血……。(酒徒注:北元初建时期的旨意,通常为蒙古大汗口述,汉臣整理。因为翻译的缘故,总是显得粗鄙无文。此段为酒徒模仿其风格杜撰,非原文)
这份用蒙古语写成,用汉语记录下来的,檄文不像檄文,盟约不像盟约的东西,很快在草原上流传开来。一些逐水草而居,向来没有固定支持目标的小部落在铁血重压下快速倒向了忽必烈。一些大的部落也开始反思,自己这样支持乃颜会落得什么结果。从双方最近几场战斗结果来看,乃颜几乎没有胜利的希望。与其让整个部族给乃颜殉葬,最后还落个勾结南人,毁灭草原的罪名,是不是不如向忽必烈认错合算?
乃颜大急,连忙传檄到辽东各部,驳斥忽必烈的谎言。所控制地区人心初定,但与忽必烈的交战依旧毫无起sè。双方的蒙古将领和士兵之间都是骨肉至亲,隔着疆场,就能用蒙古长短调攀上亲戚,彼此之间依旧无法狠下心来痛下杀手。而忽必烈摩下的探马赤军和汉军却与乃颜这方没任何瓜葛,他们动起手来毫不留情。特别是那些探马赤军,都是些被蒙古人亡了国的契丹、党项、女真遗族,心中对蒙古人的怨恨不敢向忽必烈这样的强者发泄出来。乃颜所部蒙古人,正好成了他们的出气筒。
三月,乃颜再败,丢弃东宁路、合兰府两个出海口,退向兴凯湖一带。十字军军粮不济,哈撒儿(成吉思汗弟)後王史都儿、合赤温(成吉思汗弟)後王胜纳哈儿、别里古台后王哈丹秃鲁乾各自撤回封地就粮。各部背靠兀水(黑龙江),被忽必烈大军压缩成一条折线。
从此,乃颜与南方的交流物资的航路大大加长,弩箭、手雷、炮弹等重要物资更难接济得上。在兵力和武器都不占优势的情况下,己经没有还手余地。但出人意料的是,忽必烈亲自率领的北伐大军却在开元万户府停了下来,不再继续向前推进。
“感谢主的仁慈,您终于听到了忠实奴仆的呼唤。”乃颜如垂死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对着十字架连连叩首。感觉敏锐的他预料到,南方出大事了,否则忽必烈也不会把握不住对东北诸王发起致命一击的机会.他派快马与纳哈儿等人联络,很快,从盟友处得到两个不确定的信息。
第一条消息是,文天祥遣张唐率领大军北进,在江南西路与福建路交界处再次击败了达chūn,江西行省岌岌可危。
第二条消息比第一条消息更令人震惊,忽必烈的大军断炊了,五十万大军正在分头征集粮食、牛羊。
这不可能,蒙古军与探马赤军有肉食与nǎi酷就能活,来犯之时,他们带着足够的牛羊。那些汉军虽然必须吃干粮,但有阿合马这个刮地皮的能臣坐镇大都,军需供应绝对不会发生问题!
乃颜对第二条消息不敢相信,认为是忽必烈故意放出虚假情报,引诱自己与他决战。于是,他快马回书纳哈儿等人,劝大家小心谨慎。几个盟友也纷纷做出类似判断,决定暂时按兵不动,待部属补充完整后,再与忽必烈决一死战。
一个月后,当文天祥的物资输送船队绕过高丽,抵达莫温河口之时,乃颜才知道自己错过了多么好的一个反攻机会。但那时,一切为时己晚。
开元万户府,忽必烈像一头狮子般在帐篷内咆哮着。呼图特穆尔、叶李等蒙、汉大臣面sè铁青,不敢出一言相应。桑哥等sè目系臣子则跪倒在地上,叩头如捣蒜。(桑哥是维吾尔人。元代sè目人主要包括西域诸族、西北各族以及欧洲人)
四十余万大军,粮草己经断了三rì了。而大都方面还没有运粮队出发的消息。忽必烈认为是理财第一能臣的平章政事阿合马送来书信解释说,去年大元在两浙颗粒无收,而今年却要同时应付南、北、西三个战场粮草开销,所以调度一时出现混乱。他请忽必烈先就地筹措一部分粮食来缓解燃眉之急,待从两湖紧急征调的粮食一到,立刻运往开元。同时,阿合马向忽必烈提出两个要求,第一,让达chūn或伯颜两人之中任何一人,暂时以守为攻,降低粮食消耗。第二,请忽必烈将他的长子忽辛从大都路总管,提拔到“同佥枢密院事”的职位上,以便威慑那些不按期向大都交粮的地方官。(同俭枢密院事,地位相当于国防军副司令)
阿合马在信中还振振有辞地说,自己举荐儿子为“同佥枢密院事”,实在是万不得己。自从大汗北狩后,大都城中,总是有人试图找自己的麻烦。特别是张易、崔斌、不忽不等人,整天对自己的事情指手画脚,导致各地粮草税银征收机构运展不灵。诸位仓库使、转运使们既要完成为国家筹集粮草的任务,又要面对御史们的诬告,左右为难。
忽必烈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临北征之前,他把军队调度大权交给了太子真金,就是担心有人趁他不在时,窥探皇位。但是,他没想到,窥探皇位的人,居然是自己平素最为信任的能臣阿合马。
眼下,平叛工作己经到了最紧要关头。如果贸然撤军,乃颜等人必将尾随而来,军心大乱之下,自己连葬身之地都寻不到。但坚持与乃颜决战,就要面临大战之际,军粮断绝,三军将士饿着肚皮与敌军交手的危险。
人是铁,饭是钢。再强大的军队,饿上五天肚子,也会丧失战斗力。况且在开元周围,各部族都是刚刚倒戈过来的,态度极其模糊。一旦让他们发现大军面临断粮窘境,这些部族肯定会再次与乃颜勾结到一处。
“就会磕头,就会磕头,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东西,说说,联到底哪点对不起你们!”忽必烈大声咒骂着,蹒跚几步,走到桑哥面前,将几个sè目系臣子一一踢翻在地,踏着他们的脊背质问道。
“陛下待我等恩重如山,我等愿肝脑涂地,以报陛下之恩。求陛下息怒,息怒啊!”桑哥在忽必烈脚下苦苦哀求。唯恐激得忽必烈下杀手,他不敢用力挣扎。心中暗骂阿合马鬼迷心窍,这个接骨眼上给自己的儿子争什么权位。
平心而论,sè目诸臣在元庭之中受到的尊崇远远高于汉、女真和契丹诸臣,在某种程度上,忽必烈对他们的信任甚至超过了蒙古人。蒙古人马背上得天下,jīng通算术、计量的人才几乎没有。大元朝完全靠着sè目人的支持,才能建立起一个有效的财税体系。为了回报sè目人的劳动,忽必烈对他们贪污、受贿、放高利贷的行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明知道有些政令,如在江南设立钞户、绢户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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