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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军队的支持,或者说不能让军队置身于这场权力斗争之外,亲政将永远是几个老头和一个半大孩子一厢情愿的梦想。
拉拢武将的事情进展得极不顺利,手握军权的将领几乎没有人理睬陈宜中的暗示。负责泉州和各地治安的jǐng备军要么出自于许夫人摩下,要么是破虏军因伤残退役的老兵,他们在大都督执政的这几年里,享受到了从来历史上没有过的优厚待遇和人格尊敬。所以,礼部尚书陈宜中以吟诗赏景为名的宴会,几乎没有武人问津。只有在邹风叔在零山前线将达chūn大军击溃消息传来的那一天,由吏部侍郎卓可举办的祝捷大会请到了十几个jǐng备军将领,结果,那场有心拉拢武将的祝捷大会开成了给文天祥个人的歌功颂德大会,到场的将校们众口一词地认为,是大都督这些年苦心孤诣才开创了今rì大好局面。如果没有大都督府在军械、政务、商务和农耕方面卓有成效的变法改革,大宋对北元根本没有还击之力。酒会的气氛如此热烈,害得卓可刻意安排与武将们交往的文官们亦忘了自己的任务,跟着别人一同赞叹起新政的好处来。
这还不是令赵昺最痛心的事情,让他最难过的事情发生在三rì前。曾经被陈宜中认为肯定支持皇帝亲政,手中握有泉州城半数兵马调动之权的张世杰将军亲自进宫表了态,说他誓死忠于大宋。但是,张世杰同时很直接地告诉赵昺,大宋这几年虽然接连在战场上击败北元,收复了大片领土,但目前国家的实力还远远弱于北元。一旦内部发生动荡,恐怕又要重蹈当年崖山覆辙。
“陛下,文相之新政,并非一句‘jīng器械,强炼兵,廉吏治,重农商,可概括,臣数年来rìrì研习新政,yù研习yù发觉其高妙。臣愿以身家xìng命担保,举国上下,无人比文相更贤。臣亦愿以身家xìng命担保,文相于陛下,决无相害之意,亦无夺位之心!”张世杰红着脸,在赵昺面前信誓旦旦地保证。
这个场景赵昺想起来就很气愤,虽然他知道,以张世杰的xìng格,绝对不会把自己和陈宜中的谋划出卖给文天祥。但他没想到,经历崖山一败后的张世杰彻底丧失了与人争雄沙场的勇气。
“文天祥无夺位之心,这点用你说么?朕自然知道他没有夺位之心,甚至有他一天在,朕就安全一天!”送走了张世杰之后,赵昺在心中暗骂。“正是因为这样,朕才必须抓紧一切机会。否则,一旦文相百年之后,其继任者岂不时刻将朕玩弄于股掌之上?!!!”
不成比例的雄心和实力让赵昺异常烦躁,他解决内心烦躁的方法非常简单,就是练剑。
苗chūn当年留给他的教官为他打下了非常好的武学功底,一柄木剑在手,即便是十六、七岁的少年侍读也很难在赵昺的打击下支撑过百招。
今天的心情显然适合练剑,赵昺陆续踢飞了脚边十几块石子后,回过身来,强笑着招呼自己的同伴:“走,陪朕去演武厅去切磋几招,将来你等长大了,就是朕的霍a骑、周细柳“万岁,臣,臣弟最近身体不适!”
“万岁,臣,臣弟昨天吃了冷生海鲜!”
顷刻间,周围响起一片告饶之声。由福建各地赵氏宗族中选拔而来,陪着皇帝读书、玩耍的少年们哭丧着脸哀求。他们都是赵昌的远亲,可没苗chūn留下的无数教官那样大的胆子,敢用木剑把皇帝打趴下。以他们低微的格斗技巧,在只挨打不还手的情况下,他们也无法保护自己不受到伤害。所以,陪赵昺练武是件危险很大的差事,半月前,吏部尚书赵时俊的儿子赵烯一个不小心就断了两根肋骨,虽然事后皇帝亲自去其家送药道歉,让赵尚书家感到无限荣耀。但这种用肋骨换来的荣耀,众御弟们觉得自己还是敬谢不讳较好。
“你们呢?”赵昺嘴角间挂上了一丝不易察觉得冷笑,将头转向了自己的几个近侍。
“奴脾,奴辉今天要去替陛下收拾书房,先行告退了!”小太监王可苍白了脸,哀求道“奴9,奴4本领低微,不敢在陛下面前献丑!”另几个太监弓着身子回答。
“就没人愿意为朕执剑么?”赵昺目光转动,不无遗憾地问。
“万岁,臣愿意与陛下同往!”仿佛受不了赵昺目光里的轻蔑之sè,赵昺的远房哥哥赵朔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奴辉,奴脾也愿意!”伺候赵昺饮食起居的小太监乐清扬也凑上前,媚陷地笑道。
“愿意执剑的跟朕走,其他人都退下吧!”赵昺挥了挥手,骄傲地公鸡般扬着头,向演武厅走去。
皇宫里的演武厅修建得很宽阔,行朝从流求回到泉州后,为了让皇帝能有一个强健的体魄,文天祥特意画了图纸,按照文忠记忆的样子为皇帝设计了双杠、单杠、平衡木、哑铃等简单易用的锻炼工具。苗chūn留下的侍卫们也根据练武的需求,为赵昺添置了箭靶、沙袋、梅花桩等传统用具。几年来,曾经目睹了自己哥哥落水的赵昺在这里留下了不少汗水,同时,也在这里掌握了一个人最基本的保命技巧。
侍读和太监们相继告退,掌管演武厅的小太监伺候皇帝换了紧身短打、软底布靴和牛皮护具后,也识趣地退了出去。赵昺持木剑在手,向小太监乐清扬招手示意,“乐乐,你先上,让赵乡侯在圈外观战!”
小太监乐清扬答应一声,找了把木剑,跳入场内。广信侯赵朔则后退几步,四下看了看,伸手掩好了演武厅的大门。赵昺挽了个剑花,大步向前,直取中宫;乐清扬斜身后退,格偏赵昺的木剑,配合着脚步扭动手腕,居然从下向上一剑挑了上来。
“好!”赵朔在旁边大声喝彩。敢不顾身份向赵昺还击的太监,这个绰号叫乐乐的是第一个。并且此人身法诡异,明显是自幼炼过武的。
赵昺后退两步,在千钧一发之际让开剑尖,随即挥剑横扫。硬木剑被他大开大合的招式带出呼呼风声,听起来如真刀真枪在嘶鸣般凄厉·乐清扬招式己经用老,来不及再躲,值能
竖剑,硬挡住了赵昺一击。
木剑啪地发出一声脆响,乐清扬拧腰转腕,剑刃横着抹向赵昺脖颈。赵昺被逼得再退一步,斜斜跳开,一招力劈华山,连人带剑从半空中扑下。
小太监刚才与赵昺拼了一记,自知力弱,不敢再硬接此招,身体如风中落叶般向后飘了数步,手中木剑兜了半个圈子,再次刺向赵昺腰间。
“啪l”赵昺用木剑击打在小太监的剑尖上,将对手必中一击磕了出去。
这几下兔起鹰落,打得着实漂亮。旁边观战的赵朔见了,忍不住大声喝起彩来。双方你来我往杀了三十多式后,胜负未分。乐清扬手中木剑却承受不住如此频繁的撞击,咯嚓一声,断为了两截。小太监弃剑,后退几步,笑着拱手:“陛下普力太大,奴9手臂发麻,不敢再战了!”
赵昺随手从周围的绳栏边撤下一块毛巾,边擦脸上的汗,边说道:“你我今天胜负未分,你好诡异的身法,是你师父教的么?”
“臣的身法学自许公公,崖山当晚,他己经以身殉国了l”小太监乐清扬喘息了一阵,R然回答。
“内宫之中亦不乏忠义之士。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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