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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面上那本没有名字的书册推去他面前,“这书,本是属于你的。不过既是被我先看见了,那么允湛,你要答应我——待我死后,这本书的内容才能公诸于世,可好?”
“若你不死呢?”楚逢君冷笑。
景帝却只是摇头:“我方才说过,我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
又是好一阵压抑至死的沉默,楚逢君抬手将书册纳入袖中,低声道:“好,那你说,你与舒宛姬是何种打算,决一胜负又是怎么回事?”
“这嘛……”景帝施施然支起侧脸,“你不必知晓了。”
楚逢君的额际有青筋突突跳动。
半晌,只听景帝自嘲似的笑了:
“那时她想要这个天下,我不愿给她,所以她要置我于死地……而现在,天下我要不起了,她却还是执迷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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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告诉我真相,梁佑微。”枫陵王妃伏在铁门上,如母兽般低狺。
屋内之人默然一阵,却是问:“你是念琴?”
“……我不是念琴,我是高裕荷。”
屋内的梁佑微爆出一阵大笑,末了,他勉强平复下笑声:“凤朝王妃?哈哈哈……真想不到啊,你竟然还活着!这么说起来,从前替你送信的那个小子,便是赤凤卓的儿子?”
尉迟采心头大惊:凤朝王妃?!可……不对啊,她不是枫陵王妃吗,这梁佑微怎会说她是凤朝王妃?
瞥见尉迟采变来变去的脸色,枫陵王妃伸手拍拍她的肩:“小丫头莫要着急,待弄清我要的事实,我会同你解释的。”
“哦?还有个小丫头?”铁链拖曳在地的嘶嘶声向门边靠近来,“让我瞧瞧。”
尉迟尚漳眉心一皱,“不必瞧了,她是尉迟采的替身。”
梁佑微似是愣了愣:“替身……为何是替身?”
“真正的尉迟采被夜枭所杀,而我凑巧与尉迟采生得一模一样,连名字也没有差别。”尉迟采苦笑着开口道。
“夜枭?”
这两个字同时从两人口中吐出,尉迟采吓了一跳,只见尉迟尚漳扭头瞪着自己,而另一道声音则是来自石屋内的梁佑微。
“你如何会知晓‘夜枭’?”尉迟尚漳向她迈来一步,眼中寒芒毕现。
“……”总不能说是长千金告诉她的吧?
枫陵王妃慢腾腾转过脸来:“两位,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咱们得先弄明白,尉迟尚澜究竟为何而死。”
尉迟采连连点头:“先、先弄清父亲的死因,待回到府中,我会向二叔你解释的!”
眼底的冷涩勉强缓和稍许,尉迟尚漳重新转过头去,面色仍旧阴沉一片。
“尚澜大人的死因是坠马不错……”梁佑微思索片刻,这才缓缓说道:“然而那个置他于死地的凶手,乃是舒家宗主,舒仲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