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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海道:“多谢。”他面sè已凝重谢”两个字中绝无丝毫探刺之意,他一生中虽说过许多次“多谢”,但却从没有这一次说得如此慎重,因为他知道韩清令属下退后,也是对他表示的一种敬意。一战纵然立分生死。这份敬意也同样值得感激。
自敌人处得到的敬意永远比自朋友处更难能可贵,也更令人感动。韩清拿起了剑。
他对这柄剑凝注了很久。一抬起头,沉声道:“取你的兵刃。”厉海缓缓道:“一个月前,我曾在虎丘剑池旁跟管帅老前辈交手,那次我用的兵刃只是一根柔枝。”
韩清冷冷的望着他等着他说下去。厉海道:“那时我已对帅老前辈说过高手相争,取胜之道并不在利器。我以树枝迎战,非但没有吃亏,反占了便宜。”
韩清皱了皱眉,似也不懂以树枝对利剑怎会占得到便宜,可是他并没有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厉海已接着道:“因为我以柔枝对利剑,必定会令帅老前辈的心理受到影响。以他的身份绝不会想在兵刃上占我的便宜,是以出手便有顾忌。”韩清不觉点了点头。厉海道:“不占便宜,就是吃亏了,譬如说,我若以一招‘凤凰展翅’攻他的上方,他本该用一招‘长虹经天’反撩我的兵刃,可是他想到我用的兵刃只不过是根树枝,就绝不会再用这招了,我便在他变换招式这一刹那间,抢得先机。”他微微笑,接着道:“高手相敌,正如两国交兵,分寸之地,都在所必争,若是有了顾忌之心,这一战便难免要失利了。”
韩清目中又露出了赞许之然道:“我并不是管帅。”厉海道:“不错,管帅的剑法处处不离规矩,面前辈你的剑法都是以取胜为先,这两者之间的差别正如一个以戏曲为消遣的票友和一个以戏曲为生的伶人,他们的火候纵然相差无几,但功架却还是有高低之别。”韩清不觉点了点头说得很好。”
厉海道:“所以,我也不准备再用树枝与前辈交手……”韩清道:“你准备用什么?”厉海道:“我准备就用这一双手。”韩清皱眉道:“你竟想以肉掌来迎战我的利剑?”厉海道:“前辈之剑,锋利无匹;前辈之剑法,更是锋不可当,在下无论用什么兵刃都绝不可能抵挡。何况,前辈出手之快,更是天下无双。我就算能找到和这柄剑同样的利器。前辈一招出手我还是来不及招架的。”
韩清目中已个觉露出欢喜得意之穿万穿,马屁不穿”,恭维话毕竟是人人爱听的。何况这邪又出自厉海之口。
厉海说话时一直在留意着他面上的神慢的接着道:“所以我和前辈交手,绝不想找挡招架贪功急进,想以小巧的身法闪避,手上没有兵刃负担反面轻些负担越轻身法越快。”他又笑了笑,接着道:“不瞒前辈说,我若非为了不敢在前辈面前失礼,本想将身上这几件衣服都脱下来的。”
韩清沉默了半晌缓缓道:“既是如此你岂非已自围于‘不胜’之地?”厉海道:败’便已是只望能在‘不败’中再求胜之道。”韩清目光闪动道:“你有把握不败?”厉海淡谈一笑下和别人交手的时候,从不尝有丝毫把握。”韩清纵声而笑,笑声发即止,厉声道:准备着闪避吧。”厉海早已在准备着了。因为他开始说第一句话时,便已进入了“战争状态”,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有目的的,他说话也是一种战略。他也知道韩清这一剑出手,必如雷轰电击,锐不可当。
韩清的剑尚未出手,他的身法已展开。就在这时剑光已如闪电般亮起,刹那之间便已向厉海的肩腿出了六剑。他招式看来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但却快得不可思议,这六剑刺出,一柄剑竟像是化为六柄剑。幸好厉海身形已先展动才堪堪避过。但韩清的剑法却如长江大河之水,一千里。六招刺过,又是六招跟着刺出绝不给人丝毫喘气的机会。只见剑光绵密宛如一片光落,绝对看不见有丝毫空隙。又正如水银之泻地,无孔不入。厉海的轻功身法虽妙绝天下,但韩清六九五十四剑闪过,他已有五次遇着险招。每一次剑锋都仅只堪堪摄身而过,他已能感觉出剑锋冷若冰霜,若是再慢一步便不堪设想。但他的眼睛却连贬都没有眨,始终跟随着韩清掌中的剑锋,似乎一心想着韩清出招式的变化,出手的方法。韩清第九十六手剑刺出时厉海忽然轻啸一声,冲天而起,韩清下一剑刺出时他已掠出了三丈开外。等到韩清第一百零三手剑刺出时,他已掠上了小桥,脚步点地,又自小桥掠上了假山。幸好这一片园林占地很广,厉海的身法一展开,就婉如飞乌般飞跃不停,自假山至小亭,自小亭至树梢。他们的人已脸不见了,只能隐见一条灰影在前面免起狐落。一道闪亮的飞跑在后面如影随形的跟着,只听得“隆隆”之声不绝,满园落叶如锦。韩清这才知道厉海轻功之高,实是无人能及。他自已本也以“剑法,轻功”双绝而称霸江湖。但此刻却已觉得园中的亭台树木仿佛都已在飞个不停。一个人若是驰马面过林荫道,便会感觉到两旁的树本都已飞起。—根根向他迎面飞了过来。韩清此刻的身法更快逾飞鸟,自然也难免有这种感觉,只不过他想厉海也是个人自然也不会例外。他只盼厉海有眼花的时候。
厉海这种交手的方法本非正道,但他早已说过,“不迎战,只闪避”,所以韩清现在也不能责备他。
只见他自两橡树之间窜了出去。谁知两树之间还有株树,三株树成三角排列,前面两株树的树荫将后面一株掩住了。若在平时,厉海自然还是能看得见。但此时他身不实在太快,等他发现后面还有一株树时,人已向树上撞了过去。到了这时,他收势已来不及了。韩清喜出望外,一剑已刺出。
厉海身子要是撞上树干哪里还躲得开这一剑,何况他纵然收势后退,也难免要被剑锋刺穿。韩清知道自已这一切必定再也不会失手。若是在正常情况之下交手,他心里也许还会有怜才之意,下手时也许还不会太不留情。可是现在每件事都发生得太快,根本不会给他有丝毫思索考虑的机会,他的剑已刺剩了出去。
他的剑一出手,就连他自己也无法挽回。
当厉海说到这里的时候,我们两人已经骑上了大马,准备离开这里了。
自从大草原回来之后,我就感觉,厉海的身体怕是有些不对劲,就好像他刚才述说的那种情况,换成在大草原回来之前,怕是绝对躲不过韩清的那一剑的,这一点,或许他自己没有注意
我瞪着被酒红的眼睛,望着悠闲驰疆信马的厉海,却不知道该怎样说出口。
因为我不知道,他的这种变化是好事还是坏事要说韩清的一身剑术,据我所知,比厉海以前遇上的那些高手,都要犀利的多,毕竟韩清的剑术,那是真正为杀人而练的,可厉海不禁能够跟他交手,空手不落下风,换成曾经的厉海,是做不到的。
这其中涉及到一个人最基础的东西——反应速度
只要是人,他就会有极限存在,而每个人,各方面的极限数值,是有差距的。所谓武术者,只是通过有计划、有目的锻炼,使人能够将自己身体的能力,发挥到百分之一百,甚至是百分之一百二十但厉海从小习武,他早就是已经发挥到百分之百,或者是百分之一百二十了。在往上,那就已经不是武术能够做到的,从厉海描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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