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岂不尔思?我心忧伤(第4/13页)天下春秋

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m.bxuu.net请收藏

领教龙伯的绝技!”

    豫让在一旁小声道:“梁先生,不如让小人先……”,他是剑术高手,见伍封剑未拔出便败了智氏兄弟,心知伍封的剑术必定超凡,自己虽然不知道伍封的剑术高到何种程度,却知道这人可怕之极。梁婴父的剑术虽然在自己之上,可这么盛怒之下,剑术便难以发挥极处,此刻还不如自己出手稳妥些。

    智瑶正想让豫让上去,谁知道梁婴父听了豫让这句话,以为连豫让也看不起他的剑术,怒火更甚,大步走入场中,连脚下的石块也被他踩得“咚咚”直响。

    梁婴父拔出了铜剑,叱道:“龙伯是否仍不拔剑?”

    伍封笑道:“梁先生非要上来,在下只好得罪了。”缓缓拔出了“天照”宝剑,道:“梁先生,请出剑!”

    梁婴父虽然在盛怒之下,但他一剑在手,立时如换了个人似的,倏地一剑向伍封刺了过来。

    众人只见一道青黄的剑光闪过,发出“嗤”的一声,心道:“梁婴父不愧是剑道高手,就这么一剑刺出,也是不同凡响。”

    只听“叮叮叮”数声剑响,梁婴父如连进了九步,伍封却屹立未动。原来他每一剑刺出,都被伍封随手挥剑格挡住,双剑相交,梁婴父被伍封剑上的劲力所逼,刺一剑便退一步,然后又跨上一步刺出第二剑。一连刺出了九剑,他退了九步,也进了九步。

    伍封心道:“这人的剑术有些名堂!”九剑下来,已知道梁婴父剑法的虚实,心忖梁婴父的剑术虽然不及玄菟灵,却也差不了太多,不过他盛怒出手,劲力不纯,力道不能连绵相成,到第九剑时,便觑到了梁婴父剑上的劲力断续之处。

    众人见梁婴父进进退退,剑上攻势如虹,伍封却毫不在意般随手格挡,单看二人的一动一静,一攻一守,便知二人剑术高下,心道:“梁婴父要败了。”

    梁婴父见九剑下来,伍封却仍然如山之峙,自己如雨的剑势也不能将他迫退半步,心中暗惊,第十剑从左而右撩起,剑尖颤动,向伍封腹下挑去。

    伍封大喝一声,重剑由左而右横扫,一道剑光将梁婴父苍白的脸色映得清亮,只听“轰”的一声,梁婴父头上冠弁粉碎,头发四散,暴退开去。

    众人看时,只见梁婴父手上的铜剑只余下半截,额上一道三寸长短的剑痕显出,鲜血涔涔流下,这伤口虽然不深,日后伤愈,这一道剑伤必定永远留在额上了。

    伍封心中对这梁婴父十分鄙夷,见他傲慢无礼,是以略施薄惩,特地在他额上留下一道剑痕来。

    众人见伍封先前只守不攻,大有相让之意,此刻只攻出一剑,梁婴父剑断人伤,可见其剑技臻于化境,收发随心,他一剑将梁婴父杀死容易,这么浅进则止却甚难,殿上不少人禁不住喝了声采,其中又以张孟谈的一声喝得最响,张孟谈的师父董安于因梁婴父而死,自然对梁婴父恨之入骨。

    梁婴父怔在殿上,不知所措。他向来自重其剑术,以为天下之大,剑道不过于此,智瑶的剑术虽然能胜过他,那也是因年轻力大的缘故,谁知道伍封这么随手一剑,便如有鬼神相附一般,简单而难御。这一剑不仅伤了他的额,更将他数十年练剑所积下的信心摧毁。

    豫让上前将梁婴父搀回座上,为他裹伤。

    伍封目光如电,向智瑶瞧过去,道:“智伯,请下场!”他是剑道高手,知道高手比剑,气势和信心最为重要,此刻连败梁婴父和智开智国三人,正是得胜之师,在气势上已经让智瑶心生怯意,此时一战,胜算便大得多。

    其实他与梁婴父这一交手,心中对智瑶的剑术已经有所推测。若是以“无心之诀”施展快剑,就算智瑶的剑术比梁婴父厉害一倍,恐怕也敌不过自己三四十招。不过他并不想过早地露出“无心之诀”,是以与这三人的比试之中,便没有使出快剑来。此刻心想,就算不用快剑,智瑶也未必是自己的对手,故而乘胜搦战。

    智瑶在一旁看了这许久,始终未看出伍封剑术的虚实,他虽然傲慢自大,心下却十分谨慎,他不敢贸然出手,便说道:“龙伯连战两场,败了三人,想来耗力不少,智某若上场时,对龙伯便大有不公。龙伯不如暂歇,日后再战。”

    他嘴上说得好听,但人人都听出他心中的怯意。智瑶肯这么说话,已经是破天荒第一次了。

    众人也不知道伍封剑术的深浅,心知智瑶剑术的厉害,都以为伍封会见好就收,至少今日这一战之后,晋人都会知道伍封的剑术不在智瑶之下,再也不会说齐人不如晋人之类的话了。以智瑶的势力,伍封实在犯不上硬迫他下场来。

    谁知道伍封却毫无收剑之意,道:“智伯以剑术称雄晋国,可说是当世高手。在下习剑多年,象智伯这样的高手还是第一次碰到,若不比试一场,日后必以之为憾,还请智伯不吝赐教。”

    此语一出,众皆哗然,心想这少年人不懂得见好就收,非要与智瑶比试,岂非自树强敌?其实伍封心中却想得明白,他既然剑伤了梁婴父,又败了智瑶的两个兄弟,便如在智瑶脸上重重的打了个嘴巴子,横竖已经得罪了智瑶,不如顺势而发,索性惩戒一下智瑶,让他知难而退,免得总是寻思加害田燕儿。

    伍封见智瑶沉吟不语,又道:“智伯以为在下已经斗了两场,不肯占丝毫便宜,在下便有个法子,不让智伯失了身份。小兴儿!”

    鲍兴答应一声,走了出来。

    伍封对智瑶道:“在下府中这小兴儿有些蛮力,使得几招斧子,不过绝非智伯对手。在下的意思,是想请智伯指点一下小兴儿,只须避过小兴儿九斧,在下再与智伯一战,别人便不会说智伯占了便宜,胜之不武了。”

    众人愕然向鲍兴瞧去,见这人憨憨笨笨的样子十分滑稽有趣,心忖:“莫非这人也是个高手?若能与智伯一战,即使只有九招也非同小可,晋人中有几人能敌智伯九剑?不过这人是龙伯的御者,智伯怎会降低身份与他交手?”

    智瑶被伍封语言相迫,知道今日若不下场,必会大损脸面。他并不以为自己的剑术真的不如伍封,不过此刻心中微有怯意,在气势和信心上便比不上伍封了,此刻忽地有了主意:“这粗蠢家伙怎敌得我九剑?我若伤了这小兴儿,这小子必定愤怒,到时心思不纯,我便有机可乘。”当下笑道:“龙伯这主意不错,智某便先与这小兴儿玩玩,再与龙伯切磋。”

    殿上众人轰然,又惊又喜,惊的是智瑶见了伍封的剑术仍然愿意一战,不失晋国第一剑手的风度,喜的是智瑶的剑术在晋国传得如若神技,但见者甚少,今日与伍封一战,一个是齐国第一剑手,一个在晋国号称第一,既是一流高手之战,又是齐晋二国的最高剑技的比试,必定是惊人的紧张刺激。

    晋定公心中也是又惊又喜。他受智瑶的气已经很久了,早盼有人能教训一下智瑶,让他收敛一些,可伍封是齐君的唯一爱婿,与智瑶一战后,无论谁胜谁败,日后必生祸患,齐晋之间交战多年,本就敌意甚深,此后恐怕更难化解了。

    赵无恤、韩虎和魏驹都希望伍封能大败智瑶,挫一挫智瑶的傲气。智瑶威压三家已久,三人心中自然是愤愤不平,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