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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七吸二呼练成的,我却是用九吸一呼哩!怪不得老子说‘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这法子是因人而异,各不相同,若是说出来用几呼几吸来练,只怕谁都练不成,还会生生闷死。”
楚月儿点头道:“我想也是如此,是以不敢说出来。”
伍封叹道:“老子用扫叶之法教我们练习吐纳,进入‘龙蛰’的境界,委实高明!这授艺之德不可不谢,我们快追上去。”
二人匆匆出了这大典之府,远远便见老子乘一头青牛,缓缓向城西而去,离他们不足百步之遥。
伍封正想发足急追,楚月儿笑道:“我们在大道上这么跑过去,必吓坏了人!小兴儿!”便听鲍兴答应了一声,驾着铜车从树后出来。
伍封奇道:“小兴儿,先前我不是让你回舍么,怎还在这里?”
鲍兴呵呵笑道:“公子,那可是早间的事哩!眼下快到晚饭之时了。小人本是来请公子和小夫人回去用饭,小夫人说公子在练功,让小人在此等着。”
伍封看了看天色,哑然失笑,道:“原来已经申酉之际了,我还以为未到午时哩!”
二人上了铜车,伍封道:“小兴儿,前面那骑青牛的便是老子,快追上去。”
鲍兴见那青牛慢悠悠地走着,离铜车仅百步之遥,笑道:“这何用追?片刻就赶上了。”驷马如飞向老子追上去。
说来也怪,不论这铜车如何快法,那头青牛始终慢慢悠悠地在前面百步处。
鲍兴大奇,又要催马,楚月儿道:“小兴儿,你将车慢下来,那青牛多半也不会走远,没的鞭坏了马儿。”
鲍兴果然将车慢了下来,那头青牛依然慢悠悠在百步之前。
鲍兴“嘿”了一声道:“奇怪!”回头道:“公子,小夫人,明明那牛儿甚慢,为何我们四匹马还追不上?”
伍封见他一张黑脸竟然惊得雪白,笑道:“其实那青牛寻常得很,只不过牛背上的人是老子。连孔子都说老子是神龙,自然是神奇之极了。”
就这么一路跟过去,直到西门之下,此刻城门未闭,老子施施然骑着青牛到了城门停下。
铜车到了近前,伍封与楚月儿下了车,向老子施礼,鲍兴自然也跟着施礼。
老子微微一笑,道:“封儿、月儿是我所见人中最合天道者,有你们两个弟子,已经很难得了。”
伍封和楚月儿听他这话,那是承认二人是他的弟子,忙跪下行礼,楚月儿并未被接舆正式收徒,此刻见老子承认她为其弟子,只觉得理所当然。鲍兴见他二人跪下,也拜伏一旁。
这时关喜从城上下来,笑道:“为了你们二人之故,师父多留了这一个月。我们本都是一门,也不必行拜师之礼。”
鲍兴常听伍封和楚月儿说起老子,今日终于见着,看起来十分寻常,但又感到说不出的神异之处,在一旁拜伏在地,目瞪口呆。此刻这小子又看着关喜,心道:“你看起来比老子大了二三十岁,居然是其弟子。”再看老子时,大吃了一惊,觉得这老人看什么似什么,心里想着龙,老子看起来便像条龙,想着云,看起来又像云,忽想起一段枯木,老子便如枯木一般。
鲍兴吓得面如土色,怔怔地愣在一旁,口过得大大的,忘了合拢来。
伍封问道:“师父要到哪里去?”
老子道:“天地四域均有道,道所在处我便在。”
关喜道:“我随师父去了,你们要小心支离益。”他从城角牵了匹老马,跨上马背。
老子道:“你们已入‘龙蜇神境’,与天地万物相合,声息相关,驻颜不老。日后自然能悟天地生成、万物生化之道,从而无境,与天地成为一体,无生无死,浑然不破。无境,非能练成,而是由‘龙蜇’自然而成。”
伍封和楚月儿心道:“原来‘龙蛰神境’之后,还有无境,这是自然而成,强练不得。不过如今呼吸经由皮毛,自合天地之息,不能为己控制,而是由天地自然所主宰,原来这就叫与天地万物相合。”伍封又想:“怪不得玄菟法师说的五行遁法中的‘合’字诀并非真的‘合’,眼下我们与天地气息相通才是合。”想到此处,心中一动,知道日后练剑,便得从此处着手,必有大成。
老子似是看透他的想法,道:“你们练的是我一门的吐纳之术,此术只是自身的修炼奇术,虽然有助于气力,却不可仅以武技视之。你们的剑术虽然与接舆有些关联,但早已经非我一门,自成一家,我也未必能教出这样的剑术。是以我也不好多加评判,不过有一言你们要记住:剑术天下至巧,其实是拙,天下至繁,其实是简。封儿要胜过支离益,必须明白一个道理:无。”
伍封点头道:“是。”心下却一阵茫然:“无?无又是什么?”
老子看了他许久,道:“你以后会懂的。我去了,你们不要跟来。”与关喜一牛一马出了城门,缓缓往西而去,虽然其速甚缓,但片刻间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伍封和楚月儿不禁流下泪来,他们心慕老子已久,这些日天天见到他,却不知道他是老子,还不住的打听探访。今日好不容易认清了身份,才说得几句话便分手,不禁怅然若失。
他们心中知道,老子和关喜今日走后,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二人静立良久,忽见鲍兴呆在一旁,愣愣地说不出话来,
楚月儿奇道:“小兴儿在想什么?”
鲍兴这才醒悟过来,叹道:“小兴儿今日可见到神人了!”将刚才的感受说出来,道:“怪不得孔子也说老子的神龙哩!”
楚月儿点头道:“许多人来拜访老子,始终不能见到,原因就在于此。老子就在府门之外,别人心有异念,所见的便是风是叶;我与夫君一心求救,却不强求,乃能见到他扫叶。”
伍封见鲍兴愕然不解,道:“这或者就是无境、无生无死,以至能幻化万像。其实自己无变,所变只是旁观者之心。”鲍兴自然是听不懂。
三人赞叹着上车,回到齐舍。
老子虽然走了,伍封和楚月儿依然每日到大典之府,用半日时间阅看简籍,另半日时间在齐舍练习剑术和空手搏虎。二人均觉得自从练成了“龙蛰神境”之后,剑术虽然暂时未有所悟,气力却大了倍余。此刻就算董梧再生,单是楚月儿便能与他比肩了。董梧若是碰得此刻的伍封,只怕三四十招内便会败于伍封剑下。
眼看已经到了十一月,天气日趋寒冷。这些日天降大雪,伍封和楚月儿便没有外出,伍封每日在府中向展如讨教水军之学,他精通兵法,只不过对水军不甚了解,有展如倾囊相授,自然是所获甚多。
这日伍封将春夏秋冬四女、展如夫妇、鲍兴夫妇、庖丁刀等人叫到后堂,点了五六个铜炉,一齐饮酒说话。又赏许多酒食给铁勇和倭人勇士,让他们自行饮乐。
伍封道:“这成周有一点好,就是没有什么兵斗战事,我们在这里月余,无须防备有歹人入府。”
鲍兴道:“公子连董梧也能打败,还有谁敢得罪公子?不过这么一来,便有些无趣了。小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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