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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驻华大使高斯先生、史迪威的副手托马斯。赫恩少将和弗兰克。多恩准将,还有大名鼎鼎的美国空军“飞虎队”司令克莱尔。陈纳德上校。
黄山别墅位于重庆南岸,距市区十英里。这是一座向阳的山坡,视野开阔,草木葱茏,站在观景台上可以乌瞰重庆市区和两条夹峙在山谷里的大江。
最高统帅夫妇亲往别墅大门迎接美国客人。
最高统帅亲着青布长衫,面带笑容,显得轻松自然。最高统帅夫人依然美丽大方,一左一右挽住中将和大使的胳膊,用婉转动听的英语向他们翻译最高统帅的问候。
一大群制服笔挺的中**政官员被介绍给美国客人。许多经过特许的记者跑前跑后抢镜头,镁光灯耀眼地闪动。沸沸扬扬的进行了大约一刻钟,人们才簇拥着最高统帅和贵宾走向会客厅。
会见纯粹是礼节性的。
晚上主人举行盛大宴会招待美国贵宾。最高统帅的厨师向客人们奉献一道道精美的宫廷菜肴,让西方客人大开眼界,叹为观止。
经过反复磋商,史迪威带着最高统帅的任命信心百倍地登上飞机,开始了他一生中不平凡的缅甸之行。他受命全权指挥正向缅甸南部开进的中国远征军。最高统帅交待给这位美国参谋长的任务有二:第一,挡住日本人进攻,伺机收复仰光。第二,监视狡猾的英国人,不要让他们出卖了中国人的利益。
可惜史迪威只用心理解了前一项任务而忽略了后者。加上他并不了解中国的政治和国情,这就使他在缅甸盟军的勾心斗角中不可避免地陷入被动和困境。
缅甸眉苗。
英国总督府临时迁至眉苗。
在史迪威到达的前一天,另一位英国将军亚历山大爵士刚刚飞抵小城。他是来接替因被认为无能和对华态度过于软弱无能而被撤职的胡敦中将担任英缅军总司令的。
当美国人史迪威初次对这位英军总司令作了礼节性拜访后,就挑剔地评论亚历山大“充其量是个能干的撤退专家”。
自然,傲慢自负的亚历山大爵士同样有理由蔑视这位不带一个美国兵的美国将军。
会晤不欢而散。
史迪威电告中国最高统帅,称英国人是“难以合作和不可靠的伙伴”。
无独有偶,中国人同史迪威的合作关系很快也显露出棘手的苗头。
杜光亭,中国第五军军长兼远征军副总司令,史迪威名义上的副手和下级。其实他才是这支中国大军真正的司令官和决策人物。他的军部设有一架电台直接同重庆保持联系,并把史迪威的动静和各种情报随时汇报给最高统帅。
同古战役前夕,史迪威赶到眉苗指挥部走马上任。初识杜光亭,他对这位中国副手评价颇高:“…兢兢业业,对战术懂行,随时准备进攻,是一个优秀的指挥官。”而最初他以为所有的中**官都具有相同的品质:“…吃苦耐劳,服从命令,从不讨价还价和自高自大”。
事实很快证明这是一种美国式的错觉。
一次应亚历山大邀请,史迪威和杜光亭前往英军防区进行礼节性视察。在一处阵地上,一名英军上尉看见中国将军抽的是美国“骆驼牌”香烟,于是便直截了当地质问道:“请问杜将军,为什么你们中**官抽高级香烟,而你们的士兵却只能穿草鞋打仗?”
杜大窘,继而恼羞成怒,险些拔出枪来要枪毙那个白人上尉。对西方人来说,任何坦率的谈话都是正常的,不管对上级还是下级。但是中国人却不容易做到这一点。从那天以后,史迪威一连好几天都从杜将军眼睛里看出一种受了伤害的深深的敌意,起初他并不在意,认为这不过是杜将军器量狭小所致,但是过了许久以后,他终于认识到造成这种对立和冲突的原因远非个人品质使然。
同古战役开始后,史迪威同杜光亭在作战方针上产生了严重分歧。按照史迪威的设想,第二百师的任务应当是“阻击和牵制敌人”,另外“以新二十二师和九十六师快速跟进,对日军第五十五师团实行分割包围,确保全歼或大部消灭敌人。”
但是这个计划遭到反对。
在杜光亭看来,史迪威处处都有滥用职权和居心不良的意味。美国佬野心勃勃,好大喜功,一心指望打大仗出风头。远征军是最高统帅的精锐部队,也是杜光亭的本钱,拿人家的本钱下赌注当然不会心疼。
杜光亭一面将敌情电告最高统帅,一面制造种种借口搪塞史迪威,抵制美国人的进攻命令。
同古大战在前方打了十二天,史迪威和杜光亭在后方吵了十二天,直吵得昏天黑地不可开交。
其实史迪威同杜光亭的矛盾只是他同最高统帅冲突的前奏。这段冲突的历史,不仅表现了个人不同的性格和气质,更代表了两种不同文化背景的民族在利益原则上的冲突。
同古战役一结束,史迪威就怀着不可遏止的愤怒飞往重庆。他要把缅甸前线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当面向最高统帅讲清楚。
在重庆一下飞机,他见到了他的老朋友商上将。商上将向他透露说,第200师从同古撤退是最高统帅亲自批准的。那天是4月1日,恰好是“愚人节”,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被最高统帅愚弄了的“傻瓜”,心里的怒火全都集中到了最高统帅的头上。“我们失去了一个在东吁打退日本人的绝好机会,根本原因就在于最高统帅的插手。”
当天中午,他会见了最高统帅,毫不客气地向他“摊了牌”。“我名义上是总指挥,但军长和师长们都不服从我的命令,而我又没有足够的权力强迫他们服从。我不能撤他们的职,更不能枪毙他们,仅仅同他们讲道理是毫无用处的。其最终结果,我成了个毫无权利的傀儡,受苦受累地工作,还要为别人的失利承担责任。鉴于这种状况,我必须提出辞职。”
最高统帅摆出一副十分惊讶和关心的样子,问道:“他们为什么不服从?娘希匹,我要调查,哪个师长不服从命令,我就枪毙他。杜光亭和刘仲良是我的学生,我会教训他们的。我一定告诉他们,必须服从你的命令。这个不是什么问题,我会解决好的。”
史迪威也并非真想辞职,他主要是想通过对最高统帅施加压力,以便真正掌握远征军的指挥权。他向最高统帅表示,如果要继续让他指挥远征军,那就必须授予他指挥这支军队的全权,并要求最高统帅增派云南境内的第66军开赴缅甸。同时,他甩出了一只具有一定威慑力的“杀手铜”:“如果指挥官不服从我的命令,我就不能让美国空军支援这支部队。”
第二天,最高统帅想出了一个办法。他告诉史迪威,已决定让罗上将出任远征军司令长官,并担任史迪威的执行官。史迪威的命令可以由罗上将下达给各部队,并监督执行。罗上将,原任第9战区副司令长官兼第19集团军总司令,其资历和职务均远在杜光亭之上。史迪威同意了最高统帅的安排,他认为“罗是个强硬的家伙,能够对付杜光亭”。
就在盟军内部的几个方面力量互相争斗内耗的时候,缅甸方向的日军并没有停下他们的进攻脚步。日军攻占同古后,第55、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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