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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是一愣,纷纷转头望去。
程天羽微耸肩颊,现出个“看,来了吧”的架势,亦扭头望向门边。
大门处珠帘一掀,十数名劲装武者拥着一位豆蔻年华的俏丽少女步入大堂。
美颜如玉、柳眉如黛、樱唇如朱,莹白如玉的肌肤和华贵高雅的装束相得益彰下,映衬出她如花似玉的娇美容颜。
她身上佩带着各式各样的饰物,最夺目仍是挂在粉颈垂在酥胸处的一串项链,串成项链的近十八颗黑珍珠每一粒皆大小相同,晶莹剔透、珠光润泽,最下由一颗滴露状的猫眼石作坠饰,与头顶那以紫、蓝二sè的水晶、宝石镶成,间或挟着几颗碧绿翡翠的螺钿冠梳互相辉映,澄撤晶莹,耀人眼目。
少女在一众护卫的前呼后拥中走向大厅zhōng yāng,尖尖的下颔抬得高高的,与明眸皓齿一辉映,七分美貌加上三分傲气,当真是绝殊离俗,不容侵犯,俏生生的容颜竟有股难以言愈的迫人威势,一时间满场寂然,先前的吵闹冲突倏地化为无形,紧张、压抑之感却随着她的步伐不断累积、升高……
程天羽有点诧异了,本以为是有护花使者,却不道来的竟是姑娘,姑娘就姑娘吧,派头还这么大,简直比得上自己………不,今儿和秦英、尉迟兄弟出来逛窑子,身边没带够人手,相较之下……嘿嘿,小妮子的派头比我程四少爷大。
静思大家有恃无恐,全然不惧武玉树,仰仗的居然是个姑娘!
少女走的极快,一会功夫便直抵吴科伟身前,淡淡道:“五十万两,不是凭信、是现银,银车就在外面,吴老板需不需要派人点点。”
吴科伟连连摆手,舌头都打劫了:“不不不,不用,秀宁小姐……”
“大胆!”少女身后的翠衫侍婢戟指斥道:“我家小姐的闺名也是你佩叫的!”
程天羽眼尖,一看小姑娘稚嫩幼细的身材,就断定她最多十三四岁,但就是这么半大不小的使唤丫头,居然训得京城两大青楼之一翩跹楼的大老板弓着背、哈着腰,连头都不敢抬:“是、是,小的一时失言,一时失言,望……望小姐见谅。”神情、态度居然比对武玉树还要谦恭。
程天羽瞧在眼里,愈发觉得惊异,一把拉过秦英低声问道:“喂,这谁啊,身边一丫头都如此嚣张。”
秦英愕然瞧他,讶道:“哎,我说四少,你……你就是再失记忆也不能忘了这妮子吧,想当年你和她……”
“少废话,快说,她是谁。”
“柴家大小姐柴秀宁,柴老头子的掌上明珠。”
(哦,天下首富的宝贝孙女,怪不得了。)
程天羽恍然大悟。
那静思大家和她……
秦怀玉嘿笑道:“小妮子从小受宠,xìng格倔强得很,在洛阳城惹了你、惹了武家兄弟顶多缺胳膊断腿丢条命,惹了她……嘿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为什么?”
“谁要是惹了柴秀宁,事情闹大捅到柴老头子那,柴老头子不用做别的,随便丢句话出来,全城立马没人敢卖他东西,也没人敢买他的东西,偏偏呢还就不让这人饿死。就算他能离开洛阳,去到别的地方也一概如是——柴家产业遍天下,柴老爷子一句话通行商场,有时候比圣旨还管用呢。”秦英压低声音道,“所以啊,京城里没人敢去招惹柴秀宁这丫头,特别是生意人,只要不是四大氏族的嫡系,见着她都想见着姑nǎinǎi一样。”
“武玉树。”柴秀宁娇斥一声,冷眼撇着武家众人,水润光泽的眸子里里白多于黑,“你不是要竞价收购么,继续出啊,本姑娘别的没有,就是银子多。”
“你……”武玉树肥肉堆叠的胖脸霎时涨成了猪肝sè。
比银子,和柴家大小姐、柴家老爷子的掌上明珠比出银子,简直是懒驴不上套——欠抽啊。
“苏大小姐一介女子,何必同我家少爷争峰,非要买下翩跹楼这座jì院呢。”张子翔不失时机的跳了出来,说到“jì院”时还有意加重了语调。
“思思姐,这臭道士说胡话呢。”柴秀宁掩嘴娇笑,薄薄的丹凤眼望着苏静思,手背倚着樱口,剥葱似的纤纤玉指虚握着雪嫩嫩的掌心,肤光莹润处犹如晶莹温泽的羊脂美玉,长长弯弯的睫毛眨都不眨,莞尔笑道,“青楼怎么样,jì院怎么样,只要是我柴秀宁看中的东西,什么不能买,什么买不下,谁爱鼓捣谁就鼓捣去,看我爷爷怎么整他——武大公子,你说是不是呀。”
“……是。”武玉树yīn沉着脸,极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的应了声。
众宾客见武玉树碰了个冷冰冰的钉子,纷纷叫哗起来,其中自也夹杂了不少嘲笑声——程四少爷不出手,还有柴大小姐嘛,这会有的看了。
苏静思清丽脱俗的玉容保持着古井不波的姿态,凝视她半晌后,轻叹道,“宁妹,你瞧你,又胡闹了,真的想买翩跹楼,十五万、二十万也就是了,何必……”
“十天后刚好是姐姐十六岁的生辰,秀宁这做义妹的理当奉上贺礼,区区二十万两怎么拿得出手啊。”柴秀宁咯咯娇笑,眉宇间依旧傲气十足,“姐姐难得来趟京中,小住几rì却又要走,秀宁实在舍不得,索xìng买下翩跹楼送给姐姐咯。打今起姐姐就是这里的女主人,留在京中陪秀宁,幽林小筑就不用再回去啦。”
(生辰……十六岁……)
程天羽听在耳中,唇角泛起丝狡猾的笑意。
“那就这么定了,翩跹楼由本大小姐买下,然后转赠给秀宁姐姐,地方嘛当然还是我们柴家罩着,哪个天杀的要是不开眼,吃了熊心豹子胆赶来挑闹惹事,休怪本大小姐不客气……”朱秀宁生气勃勃的俏脸始柴秀宁迷人,尤其是她一副目中无人、有钱就天下第一的傲慢态势,无限撩拨起男人的征服yù望。
这样娇蛮任xìng的小泵娘,若是有朝一rì把她收入私房,调教的服服帖帖,无论白天夜里,时时宣yín,肆意享受着她的婉转承欢,曲意奉迎,那滋味……
“且慢!”程家席上忽然响起一声慢悠悠的低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