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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无非我辈祸乱天下,望大师三思。”
圆真心态渐渐平和,淡淡一笑,深深望他一眼,略带讥讽地道:“道友莫非是朝蜕来的说客?”
周天星哈哈一笑,晒道:“朝廷?哪里还有什么朝廷,恕我直言,大师你也太不懂与时俱进了,当今世界,民智已开,科技日新月异,谁要搞独裁,谁就是全民公敌,依在下愚见,那个所谓的九五至尊,实在是个既劳碌又伤神地苦差事,倒不如与政府开诚布公地精诚合作,功德自然滚滚而来。”
圆真依然不服,斜瞥他一眼,闷哼道:“敢问道友,若那当朝之人也要长生,又当如何?”
周天星慢慢沉下脸,一眨不眨地回视着他,冷若寒霜地道:“那也简单得很,但有一人生出这非份之想,我和慕容便诛他满门,以儆效尤,不是我狂言,即便龙潭虎穴,我和慕容也来去自如。”
圆真微微一怔,倒是没想到一句问话会换来这样血淋淋的答案,一时竟有点不能消化之感,直着眼珠子怔怔出神。
却见慕容飞傲然一笑,淡淡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道门自有道门的规矩,岂容轻辱,若有这等狂徒,一剑一个挑了就是。”
圆真仔细咀嚼了一阵她话语中的血腥味,苦笑着点头,叹道:“原来如此,小僧受教了。”
“小僧”二字一出口,无形之中,圆真的身份地位便直线下降了一大截,倒使得话语中平添了浓厚的和解意味。
周天星和慕容飞相视一笑,同时转头向圆真施礼,一切尽在不言中。
当天晚上,中南海某书屋中,两人促膝长谈。
总理十分罕见地向一号首长递过一支烟,笑呵呵道:“老伙计,破回例吧。”
一号的笑容也是出奇地爽朗,真地破例接过烟卷,拍拍对方的肩头:“行,来一支就来一支,上火。”
转眼间,小屋中烟雾袅袅。
总理吧答吧答抽着烟,却还是笑得合不拢嘴,眼睛也眯成了两条缝,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把后背舒舒服服地靠上沙发,不无得色地道:“我就说吧,那个坏小子肯定不会让咱们失望,有他在的地方,就准没好事,不过我还就喜欢他这股子机灵劲,看看,这回又给咱们出难题了。”
一号斜瞥他一眼,一脸戏谑之色:“照我看,他出的这个难题正中你的下怀吧。”
总理笑得更加得意,连连点头:“这个难题出得好啊,也亏得这小子有这份胆气,刚摆平郑光荣就明目张胆地通电逼宫,不答应他地条件他就造反。呵!要不趁着这股东风修宪的话,我们俩可就都被这坏小子比下去了。你说,还有什么比这更绝的法子?”
想了想,又深深叹了口气,摇头苦笑:“还真是可惜了,给这小子这么一闹,看来今后想给他安排个职务都不成了。说实在的,要是没他在,有些事还真地挺难办。”
一号的表情也严肃起来,挠挠头,叹道:“他这是在向我们表明心迹了,这份心意很难得啊。”
一时间,屋中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哼!”
总理忽然撑着椅背直起腰,冷哼一声,义愤填膺地道:“想跑,没门儿,老伙计,上回你的那个想法我绝对支持,就这么定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咱们收拾不了他,自然有人能收拾他。”
“真的?”
“那还有假,我就不信治不了这小子。”
总理在烟缸中使劲掐灭烟蒂,咬牙发狠。看情形,活象个刚被爱闯祸的子孙气坏了的寻常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