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自心(第4/5页)我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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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自豪。

    江湖人是相信力量的,而那柄从未败过的王风剑,它所昭示出来的威力与震慑,就是他们的信仰。

    鏖战从午时一直持续到太阳落山,天山派弟子死伤无数,依然倚仗着海刹宫错综复杂的地形拼死抵抗,中原武林虽然节节胜利,每一寸土地地占据也都极为艰难。

    寒风冷,剑锋更冷,每一双眼睛后都是**而不加掩饰的杀意,每一双手上都沾满了血污。

    杀戮,除了无休止的杀戮之外再无其他,这也许就是所有战争的真谛,是不是该杀死眼前的这个人不再重要,是不是该发动这次战争也不再重要,谁是大义,谁是贼子,一切巧言令色的解说和诡辩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你如何把眼前的这个敌人击倒,如何从重重的包围和林立的剑丛中杀出去——这里只相信力量,除了用你的力量压倒敌人的力量之外,再无其他道路可选。

    握着发热的手枪,我和萧焕一路杀进海刹宫核心地形最诡谲多变的地区,虽然已经听深谙八卦布阵之道的练谋讲解过一遍死门活门之类的东西了,到了这里我还是免不了有些头晕脑涨,闯进一个小院几枪解决了几个天山派的弟子,我四下一扫,己方的人居然只剩下了我和萧焕。

    又有天山派的弟子从不知那里的缝隙和高墙上跳过来,我和萧焕同时往后退,脊背默契的靠在一起。

    白衣的天山派弟子渐渐排出阵形,散乱的白影在身前疾速的闪动,我们的脊背慢慢靠的更紧。

    “坎位!”

    随着萧焕的一声低喝,我们同时用力跃开,子弹冲出枪筒,射入阵形中的破绽,一个天山派的弟子抱着双腿滚落在地。

    与此同时,凄艳的青光自我身后迸出,王风无声的割入血肉,曳出点点血红,鲜血飞绽,一个个白影悄无声息的软瘫在地。

    枪声和着剑光的空隙响起,满眼的残红此起彼伏,等我和萧焕的脊背再靠到一起时,院落里只剩下尸体和匍匐哀号的伤者。

    甩上填好子弹的枪匣,我问萧焕:“你怎么样?”

    他淡应一声:“不差。”

    我点点头,还没来得及把手枪从胸前放下,院落门口突然闪出一个身影,我警觉的举起手枪,这才发现进来的是峨眉派代掌门兰若愔。

    他长剑在手,长袍上沾着些血迹,多少有些狼狈,神情却依然闲适悠然,向我们点头一笑:“白先生,凌姑娘。”

    我对这个人没有多少好感,放下手枪,略微扯了扯嘴角:“叫我白夫人。”

    兰若愔一笑,微微眯眼:“白夫人?这可不好,即便要叫,也要叫皇后娘娘罢。”他边说,边把目光对准了萧焕,笑意盈盈:“您说是吧,皇上?”

    萧焕笑了笑:“随州兰氏世袭爵位,德佑三年冬,兰公子随令尊安定伯进宫领过一次旨吧?”

    “六年前草民有幸得慕天颜,自然是铭记在心,不敢或忘,”兰若愔淡笑着:“难得皇上也还记得区区在下,那么咱们今天的话,就好说多了。”

    萧焕微低着头,看着手中的王风,淡笑:“兰掌门,这里不是紫禁城,你有什么话,不用再绕着弯儿说了,你尾随了我们一路,是想要我项上的这个人头吧?”

    兰若愔笑着,供认不讳:“皇上果然是爽快,那么在下也就不客气了。”边说边把长剑提起,温润如玉的容颜上一扫慵懒:“能与凤来阁主一战,也是我的夙愿。”

    我冷笑了一声,站出来挡在萧焕身前:“急什么,我这关还没过呢!”

    兰若愔摇头微笑:“这可不成,主上交待过的,绝不准伤害皇后娘娘一根指头,我可不敢对皇后娘娘出手。”

    我愣了一下:“主上?”

    兰若愔的笑容清媚,依稀带着和那人相似的风采:“皇后娘娘还没想起来么?随州兰氏,历代都是楚王的家臣啊。”他依然笑着:“还有啊,皇后娘娘,你可知道那位出十万两黄金买皇上人头的人是谁么?正是我家主上啊……您不知道男人的嫉妒也是可以杀人的么?”

    我握紧拳头,回头去看萧焕,他也正在看着我,深邃的重瞳亮如晨星:“要买我人头的人不是楚王。”他把目光转到兰若愔身上,微微挑起嘴角:“我相信不是楚王。”

    我松了口气,扬起嘴角,回头提高了声音:“兰若愔,你听到了?就算想挑拨我们的关系,你这个谎话说的也太拙劣了点!”

    兰若愔愣了一下,忽然轻声笑了起来:“好,很好,皇后娘娘信任楚王,那么敢问皇上因何相信楚王?是因为皇后娘娘相信楚王么?”

    “只是相信萧氏的男人即便想杀谁,也不会屑于假他人之手而已。”萧焕淡淡的回答。

    “噢?”兰若愔微微沉吟:“这就是所谓皇族的骄傲吗?”

    萧焕挑眉一笑:“这是男人的骄傲。”

    兰若愔肃了肃容:“不错,这是男人的骄傲。”他缓缓平举长剑:“我果然没有看错,白迟帆是值得与之生死一战的对手。”他淡然一笑:“这与白迟帆是不是大武的德佑大帝无关。”

    萧焕淡笑:“多谢。”

    我向萧焕点了点头,退到一边。

    两道剑光几乎同时迸出,碧青和雪白的剑光交织成一朵朵炫目的光影之花,层叠怒放,刃风条条刮散,满地染血的积雪飞卷如樱。

    我退到院落门口站着,袖子突然被谁扯了扯,低下头,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一个白衣扎鬏的少女,粉妆玉砌的一张脸,眼睛是碧蓝的颜色,一笑,颊边露出两个笑涡:“大姐姐,你在这里干什么啊?”

    我看她身材面孔,至多只有十二三岁,就低下头向她笑了笑:“这里都在打架,很危险的,你怎么在这里,你是谁啊?叫什么名字?”

    那少女甜甜的笑了:“我叫云自心,很好听的名字吧?”

    云自心,这个名字略微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我没在意,笑着点头:“很好听,真是好名字。”

    她笑得更甜,接着噘起嘴巴叹了口气:“可惜现在叫我这个名字的人已经很少了,真是讨厌,人家明明有这么好听的一个名字的。”

    我应付的笑,心里在盘算这到底是哪里跑出来的孩子,是哪派的小弟子?还是天山派的小弟子?总归这么一个小的孩子在硝烟四起的海刹宫内实在是太危险了,她的师长是怎么管的,边想,边随口问:“那他们叫你什么啊?”笑了笑:“小心子?”

    云自心认真的摇了摇头:“不是的,我的徒弟们叫我师尊,其他的那些人,他们叫我天山老怪。”说着蹙起眉,十分气愤烦恼的样子:“可有多难听!”

    云自心,天山派掌门云自心,这真是个被武林人士遗忘太久的名字,她以失传已久的八方四合唯我独尊功成名,十六岁东下中原,十八岁乃称天下无敌,二十岁归隐天山,从此独霸西域一方,她因为练功走火,致使外貌永远停留在十二三岁的模样,三十余载不变,所以被目睹过她真容的人称为“老怪物”,“天山老怪”的名声不胫而走,云自心的本名反倒不再常被提及。

    我扣紧手枪的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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