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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真二话没说就冲着锤铁声跑去了。发出锤铁声响的房门是开着的,还没走进去就能感觉到四周热气腾腾。
他走进去看见墙壁被大火炉里的火照得四壁通红。墙壁上一个巨大的黑影映入眼帘,刺耳的锤击声跟着锤铁的手部动作有节奏地响起。
在田真眼里,那个不久前见到的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现在满身大汗地背对着自己:从他手臂上那些如树枝状大小浮动着的筋脉来看,绝对不是个一脚就能踢倒的人。
“请问,您把我随身携带的那把剑放在哪里了?那把剑对我很重要,请还给我吧!”田真直接切入正题。
柴盛的师父停下手中的工夫,回头望着他,“那种危险的东西,在你还没打算离开此处之前,由我替你暂时保管。”
此人的声音低沉中略带沙哑,语气却让人感觉很沉稳。重重地再次落在铁器上的锤响声,似乎在向他宣布——已经没商量的余地。
田真只好两手空空地回到房间里,只见柴盛十指交错着垫着脑袋,躺在地上架着脚说道:“我师父名叫匠诚,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如果他不打算给你些什么东西,即使你主动向他要多少次,他也不会给你的。”
之后,田真无所事事地又在柴盛家躺了两天,期间他什么也不想去做、去想,只是呆呆地望着屋顶或是闭目养神,以免过去的情绪影响身体的恢复,一心希望能够早rì离开这里,去他想去的地方,找他想要找的人。
在柴盛家的第四rì午时,田真再次来到那间热腾腾的房间,这回柴盛也在。他用力拍了两下门,“两位,多谢你们这几天的照顾,小弟的身体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特地来向两位辞行。”
匠诚不紧不慢地向柴盛说道:“盛,你带他去客厅等我。”
“哦。”柴盛平静地应了一声。
我都要走了,这两个家伙怎么还若无其事的?难道他们巴不得我早点走?如果真是那样,他们的脸上多少有点表情才是呀。或许他们只是把我当做透明人般的存在,走与不走都无所谓?这个可能xìng虽然不大,但若是那样…对我而言…更好。
田真默默地看着二人还在工作的背影。稍等片刻后,柴盛卸下了身上的一身“装备”,转过身对着他,刹那间僵直的方脸上又再次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客厅里窗户旁,各站一边的两个人,抱手而立等待着。终于看到匠诚手里拿着用布裹着的剑走来,“你们俩过来。”
田真和柴盛应声而去,三人神情严肃,如同受礼仪式般的庄重。匠诚解开布后慢慢地将剑递到田真面前。陌桃随着田真的瞳孔越放越大,可不管他的眼睛睁得多大,仍然看不见那颗具有象征意义的“核桃”。
田真的手不自主地伸过去想揪住匠诚的衣襟质问他——悬挂在剑柄的那颗核桃为何不见了?
岂料,自己的手还未碰到他,就先被他的手强有力地按在右肩上,感觉就像是将自己稳稳地钉在了地板上,施不出力。
“喂,挂在剑上的核桃怎么不见了?”田真双眼渐渐凝聚起愤怒的光芒,shè向匠诚那两颗深邃的眼珠。
匠诚把眼一闭,说道:“作为你在这吃住的费用,我留下来了那颗核桃。”
“不行!我剑上的任何东西都对我有特别的意义,那是我恩师临走前留给我的……。”田真着急地说了一连串的话,竭力想扭转不利的局面。
一旁的柴盛由愕然的表情转回笑脸,似乎故意地拍了拍田真受伤未愈的上臂,“田真,你不会打算就这么一走了之吧?这时世可没有白吃白住这种好事啊。”
柴盛见田真的鼻尖冒了很多汗,眼睛也失去了锐利的光芒一眨一眨地在打转。
他继续说道:“你一走,还会不会回来,我们心里都没数。帮人是应该的,但有些人接受了别人帮助后,表面上感激感激,口头上答谢答谢,过后就不当一回事了,这些就算了。但有些人捡回条命,却自认幸运儿地糟蹋幸运。这样的人真是觉得不该帮啊!田真你会成为这样的人吗?”
被柴盛这样一问,田真本想不假思索却又迟疑了片刻后才说出一句:“当然不会。”突然被问及这样复杂的问题,他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用肯定的语气作出回答。
“那就拿些实际行动出来吧,你也知道我们照顾得你有多好的吧?!只是没想到师父只是要了一颗核桃,应该整把剑留下才对呀?!”
这话进入田真耳内,再次让他感到心碎。柴盛的声音逐渐变得模糊,田真双耳开始封闭,眼睑也不自觉地合上了。
一幅一幅的旧画面浮现在他的脑海,很快闪过,拼凑出了与那个令他的童年不再孤独的人,最后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在归悦的训导下,早修晚归地修行了几年后,田真大致学会了用心感知周围物体的灵动,赢了猴子,还习得如何用剑等等。归悦也逐渐地减少守在他身边的时间,而让他更宽松地zì yóu活动。
某个空气清新的早晨,田真正坐在树上安然地等归悦来,闭目凝听着大自然的动人晨乐。其中听见从密林里缓缓走来的脚步声,睁眼一看,归悦手里捧着一只死了的喜鹊,身上还背着把铁剑。
由于他平时用的都是木剑,实际上还称不上木剑,顶多算是木柴,从没拿过铁剑。这使得他感到很好奇,就连忙跳下树跑过去,露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样随便找了个话题,问:“今天吃喜鹊肉吗?”
“和你有了很久感情的动物,你会忍心吃了它么?”归悦的语气意外地冷淡。田真歪着头,才稍微看见她的脸sè——如同深藏在丛山叠岭般的晦暗。
田真心里想:这算是回答么?还刻意地在我面前露出这副表情。又问:“这只喜鹊是你养的?”她点了点头。
他这回想:养一只动物养了很久,跟养一个小孩是同等的道理吧?
于是,他又勉强笑了笑:“啊哈哈……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我是看见你好像一副不开心的样子,所以想跟你开个玩笑,逗你开心罢了,你不要在意啊……”他的声音愈说愈低。
“好了,你在这等我,我先去找个地方把它埋了,然后有重要事情跟你讲。”说完,归悦便向东边的密林深处走去了。
片刻后,她回来一开口就问:“田真,你知道你父亲为什么被抓去服兵役?而且迟迟不归吗?”
田真很干脆的回了一句“当然知道。”然后把目光移向山下,“是因为打仗,只要在山下随便找个地方躲起来,都能听到有人在说打仗的事。”
“那你知道为什么而打仗吗?”
这回田真装作没听见似的,掏着耳朵没有作答。
“在静竹国的西面有一个国家,君王不满意自家土地的面积,想搬得离你们家近点。你们的君王不同意,就像蚂蚁争食,后面的自己想吧。”
田真想了一下,眼神迷离地问:“归悦,真的有传说中那棵叫做遥木的树么?若是那种树真的存在,找到它就会有不用打仗的办法吧?”
归悦左右晃着头用轻松的语气说道:“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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