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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怪声消失了。而且地上的脚印也越来越多。”恕凌吃力地拉着驴骡往前走,她望了一眼晓漠:从刚才开始就一脸倦意,而且还越走越慢,难道这么快又发作了?
“孙毅行,是不是该帮晓漠解解毒了?”恕凌回头一看,发现他人不见了,顿时陷入两难的境地:一是晓漠不肯走;二是他没有留下明显的脚印和声音,又不好随意乱喊,怕引来不认识的东西。
孙毅行所跑去的方向正是田真他们所在的地方。森探出头来,“你这样做合适么?独自一人走开?”
“她走得太慢了……我先去探探情况。”孙毅行倏然藏到树后,只见一个与自己岁数相仿,衣着鲜艳的男子匆匆忙忙地跑来,还不时地回头望。
………
田真感到自己又度过一劫地抱着树干,道了声:“对不起!”
“又有人来了!”安冰玉此话一出,田真刚放松下来的神经,又被迫紧绷了起来。循着声音侧脸望去,心中惊叹:不可思议!
就连孙毅行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他们的再次碰面彼此并没有对对方产生怀疑。孙毅行手拿田真的剑走到他面前,“匠诚说,让我将这把不值钱的剑还给你。”
田真对匠诚让孙毅行转达的那句话表示不满,“什么不值钱,这把剑对我而言,非常值钱。不仅是因为它自身的原因,更重要的是它是我师父送给我的,就好像一位熟悉的亲人陪在我身边一样。”
孙毅行一脸平静地说:“在刚看到它的时候,我也认为它是一把好剑。可最近发生的事令我想起了在临出门前,家父曾对我说过的话。他说‘人本两手空空,若依仗给予自己光芒的利器耀武扬威,其结果多半是受其奴役’——”
“利器?既然拥有利器不就是代表你这人有福气吗?受一把剑奴役,不是比受人奴役要好得多么?不用被呼来喝去的。”
田真还是想不通——如果这把剑真是把好剑,归悦与匠诚说它不值钱,他顶多理解为他们不想让他把剑给卖了。他再怎么也很难想到对他不算坏的归悦,送一把剑给他,是为了rì后要奴役他。
“我的意思是你现在或许还需要这把剑的帮助,但是千万不要依赖它。但愿你只是将它当做普通的纪念品。”
对于孙毅行的话,田真在想:他的意思是叫我只能看不能用吗?
叮咚!一声,孙毅行的竹筒里传来的声音,使他毅然离去,往回跑。
再次听到急促的脚步声,“晓漠,咱们快躲起来。”恕凌眯着眼仔细看去,来者是“孙毅行。”
………
漆黑的树林中,围坐在火堆旁,田真抱着剑有些倦意地扫视了一下周围地情况,只见岳莲坐在对面一手撑肘,一手握拳托住下巴,又在沉思的样子。银发美女则抱着冰玉而睡。
从年轻男子口中得知,他们不是调戏娘家妇女,而是奉命将银发美女捉回去。这位银发美女名叫骆婷娟,与岳莲同龄。田真只知道这么多。
岳莲在想的是骆婷娟对自己说的悄悄话:她很小的时候被一位占卜师说过她是克星,之后她父母就只疼爱弟弟妹妹,对她很是刻薄。最近责乡爆发瘟疫,而被传是克星的她……
岳莲从凝神思考中回过神来时,周围已是怪笑声一片,随即传来一声“来找我呀,找到了就给你们花生吃!哈哈哈哈——”
田真紧握手中的剑,边说边向着笑声跑去:“岳莲姐,你在这看着。我去找他,我让他得意……”
“喂,等等——这个傻瓜……”地上倏忽出现的黑影,使岳莲的心中咯噔了一下,一股凉意直袭心头。她回过头来,那张下午时看到的诡异笑脸正对着自己。
那个声音听上去像女人,但外貌像男人的不男不女怪人,从怀中掏出一小包东西,将手伸到熟睡的二人上空,其手轻轻一扬,白sè的粉末立即落到了二人的脸上。
岳莲的神情十分紧张,“你……?”
怪人笑道:“别担心,我只是让她们睡得更沉而已。”
怪人嘟着嘴用打量的眼神在岳莲的脸上来回看了几眼,又摆出他那副常见的笑容,道:“虽然你长得不怎么漂亮,也不至于引起我的注意。但是我讨厌卖弄聪明的人!你不想这么年轻就丧命的话,就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卖弄聪明!”
“卖弄聪明!我没有!我只是不想因犯错而给自己带来麻烦,所以才要求自己不断地去了解去分析周围的环境,只有熟悉了才可以应对自如。我根本没想过故意卖弄聪明!况且我也并不聪明!”岳莲反驳道。
“你将要面对的路是多变的,就算你做足准备,也不一定能够避开意外的发生。就像现在这样,你猜得到我会来拿你的xìng命么?你愿意去替别人思考问题,那么你愿意相信别人替你找到的答案么?你不会马上相信吧?!最终,答案必须你自己去找。”
一只手架在了岳莲的脖子上,她的心又再咯噔了一下,她紧闭双目,挤出了两滴眼泪来,“作为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我也不想过度用脑,不断的空想,大脑真的很累。请再给我一次机会,用一颗平淡的心去感受周围的一切。”
收紧的手松开了,“好,我暂且相信你。不过那个女的我要带走!”怪人话一说完,眨眼之间,留下的只有她和安冰玉。
岳莲的眼眶里闪出了泪光,她不知道怪人要将骆婷娟带到哪里去?她只知道骆婷娟的人生因占卜师的话而发生改变,而自己也要因怪人的话而作出调整。
………
带着不祥预感在漆黑树林中,目光jǐng惕地来回扫视着周围一切的恕凌:这家伙带着我们在树林里转了几圈,现在又停住不走,分明是迷路了。可有必要站那么久也不动么?目光偶尔会扫过静立在一旁不动的人。
眼睛余光之中一个黑影闪过,嚯地从树上掉下来两个人。将恕凌下了一大跳,她忍不住喊出一声“鬼呀!”
从树上下来的人,将另一个人放在了地上,笑了起来,那笑声似在哪里听过?
怪人笑着说:“嘿嘿,背着竹筒的人找到了,天太黑看不清我的脸,把你们吓着了,真是抱歉!干脆点个火把吧?!嘿嘿嘿……”
只见怪人将从袖子里掏出的东西撒在了一棵树上,火石一击,活生生的树竟噼里啪啦地燃烧起来。
恕凌看着这奇异地一幕,十分惊诧:就算天气炎热也不至于这么轻易就燃烧起来吧?如果那种东西撒在人的身上会不会产生同样的效果?
随着火光越来越明亮,恕凌将视线从那人的脸上转移到了地上的人,再从地上的人回到那人的脸上。只见怪人此刻与孙毅行对望,一个笑脸诡异,一个态度冰冷。
恕凌必须问道:“孙毅行,这两位是你的朋友?”
孙毅行眼都没眨一下地回复:“我不认识他们。”
“不管怎样,人家是来找你的。我们还有点事,先行告辞,不打扰二位,请慢聊。”说完,恕凌与驴骡飞快躲到远处观望事情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