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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嘴角血迹的加深而又因水痕变淡,田真的眼前像是蒙上了一层纱,事物变得模糊起来。
直至孙毅行眼睛合上的那一刹,田真终于忍不住泪眼汪汪地喊道:“毅,你还不能死!你还要陪我一起回故乡,去见姨母——你的母亲啊!混蛋,你怎么可以再一次接受命运的无情安排?!“
装作在一旁赏花的三位,也不由黯然神伤起来。不去面对,是在逃避那生离死别的情景。静静的,周围仿佛只剩田真唤醒亲人的叫声。
静静的……忽然,沙石相挤压,被引出的脚步声,唤起了众人的注意。
从岩石后走出一名采药人打扮的银发美女。她放飞了手臂上的一只鸽子,微笑着向田真他们走去。此时的孙毅行已经不省人事。
那名银发美女虽然衣着打扮朴素,却散发着超凡脱俗的气质。岳莲用羡慕的眼神注视着她,那眼神也只是羡慕而已,不带有嫉妒。
岳莲此刻心中产生了这样一个疑惑:在所见到的银发人里,个个都是五官jīng致、面容姣好的人。这到底是作为一种安慰还是更进一步的伤害呢?
田真别过脸去:突然走出来个面带微笑的仙女,这算什么意思?是要把毅的灵魂带走么?
“他还活着!”银发美女此话一出,不想去在意容貌的恕凌也惊羡她那比容貌还要美的声音。
只见安冰玉第一时间走过去伸出手,在孙毅行的脖子处摸了一下,确定地点了一下头。
将自身悲伤而产生的冰冷感,误以为是孙毅行体温下降的田真,这时才恍然大悟地伸出两指去探孙毅行的呼吸。这种一下子由惊为喜的心情,使他忽略了由于自己的疏忽而给大家带来的困扰。
银发美女往孙毅行嘴里塞了一颗像冰块的东西,“我已经飞鸽传书给他家里人,很快就会有人来把他接回去治疗。”
银发美女望了一眼孙毅行抱着的竹筒,对田真说:“孙毅行要花很长时间才可以痊愈!现在起等他家人到来这段时间,他都不会醒来,你们一定要保护好他身上所带的一切物品!”
田真很惊讶地问:“你真是位仙女?”
“我只是个采药的!”她正准备离开,“你们就在这里等吧!大概要一天的时间。”
这时,安冰玉又像看见了亲人般地拉着她的手,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闭了闭眼睛,“观雪!”握住安冰玉受伤的手腕。
安冰玉的手一缩,退后了几步。
“她用的是什么药?”听到名为观雪的采药女子这样一问,岳莲赶紧从包袱里拿出樵默给她的药,递给采药女子查看。
观雪看后将药还给岳莲,从身后的竹筐里拿出一个小竹筒,“用我这些给她涂上吧!两天换一次药,每次只需少许。就这样,我还有事要忙,不陪你们了。”
安冰玉捧着观雪给的小竹筒,依依不舍地望着她的背影。
田真内心十分焦急与担心,不由发起牢sāo:“有个重伤员在此,就往他嘴里塞了颗东西,就不管了?有什么重要得过救人啊?真是个没有同情心的女人!”
看着岳莲在给冰玉敷药,田真在给孙毅行擦汗,恕凌又再感到自己多余而不知所措。“晓漠,我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虽然,‘秘药’似乎不见了,我们现在可以跟这群人划清界线,但,就这么走了又似乎不好。”
“那个……我和晓漠去给大家找点食物和水来。”三人看见——这回轮到恕凌被牵着走。
恕凌和晓漠这样一走,田真知道连动物也不愿靠近的河水,自己却鲁莽伸手去碰,一念之差造成了严重的后果,使他久久不能释怀。
——rì暮下,岩石缝中一双闪着红sè幽光的大眼睛,正紧紧地盯着一个背着琴的红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