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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中最有名的铺当属涉录斋,这里是由李隆基亲自下令建造的铺,为的就是百姓可以多读一些籍,涉猎知识应与皇宫一般。这样的斋也为之后的丽打下了基础。
今rì涉录斋不同于往rì,远远望去,只见铺门外站着许多人,就象一条蜿蜒盘旋的长龙。移近一看,才知王子正在铺中签名售,正是他的第二本《三国群英志》。铺周围也和往rì有所改观,之前墙壁之上均挂着各种名人字画,现在却换上了新式的铜镜。
之前王子写的那本《玄奘西游传奇》在长安,乃至全国都引起很大凡响,算起来已有几年,百姓心中早已期盼已久,希望能再看到王子的新作。李隆基批准《三国群英志》之后,王子就进行了大量的宣传,消息一出,三rì时间,大街小巷都已知道王子新会在涉录斋亲售,而且还会在扉页签上自己名字。
一是王子自身本来就有“神童”和“状元”两大金子招牌,二是这个签名售在长安百姓眼里极是新鲜,三就是王子所写题材轻松有益,少了那种沉闷之气,更能迎合大众口味,三利齐举,百姓自然相当捧场,顿时街巷四空。
所有百姓商贾喜获王子亲签籍,心里已是乐不自胜,这时又看到四周陈列着大小不一的新式铜镜,骤然眼前一亮,不禁上前打量一番。随便拿起一面铜镜,都感到手感轻盈,镜面清晰,比之前铜镜不知好了多少倍。
陈达明并不清闲,王子在旁售,而他则是忙着向百姓介绍新式铜镜和加以宣传全鉴香坊,说整个长安城只有鉴香坊才有新式铜镜出卖。一天下来,两人都已疲累不堪,但成果颇丰,新式铜镜凡响空前,前途定会一片大明。
“王公子,哦!不,是王大人。”陈达明笑道:“多亏王大人能想出一个此等妙法,才使鉴香坊有出头之rì啊!今rì百姓对新铜镜凡响甚好,问这问那,我忙都忙不过来,看来以后鉴香坊生意定会再上一层。”
王子伸了一个懒腰,说道:“陈老板,现在又不是朝中,没有什么外人,你叫我子就好。如果单靠制镜方法是远远不够的,没有陈老板手艺,新铜镜也不会这样广受欢迎。”
陈达明看王子少年成名,但却心不高气不傲,极是平和,心想:此人面貌俊郎,才华横溢,但却半点架子都没有,怪不得能有今rì之成就。他又拱手说道:“那陈某还是叫你王公子!”
王子笑道:“好!恩恩恩!”他抬头看着漫天繁星,说道:“秋夜沉凉,需有美酒!陈老板,走,今rì我来做东,我们去采星楼暖暖身子。”
陈达明脸sè一变,说道:“万万不可,要说吃酒,该陈某请公子才是。”
“哈哈……好,那我就不客气了,陈老板请。”
两人并肩来到采星楼,要了一个雅座,问店小二点了一些小菜和两瓶女儿红。过了一会儿,酒菜端了上来,陈达明起身说道:“王公子,这一杯酒陈某敬公子,多谢公子出手相帮,助陈某完成祖训。”说着,仰脖而进。
喝了几杯,王子看着陈达明问道:“陈老板,你三代都以制造铜镜为生,在长安城中也算有些名气,但我看长安城内有很多店铺,比起鉴镜坊规模,大了很多,这却是为什么?”
陈达明叹气道:“王公子有所不知,要论技术,不是陈某狂妄,全长安城都比不上鉴香坊,但若论交际网脉,鉴香坊就不免见肘,所以生意一直做不大。”
王子疑道:“陈老板,那除了鉴香坊,长安城中最有名的铜镜坊又是哪里?”
陈达明说道:“要说规模和名气,当属明月坊最为厉害。”
王子在长安从未听说有个什么明月坊,它那么出名,那为什么张姝和江采萍不去那里买镜子呢?他看着陈达明问道:“陈老板,明月坊的老板是何许人也?”
陈达明看了一下四周,移到王子耳边说道:“明月坊老板叫谢海,听说此人生意做的很大,全国都有他的分店别号,其中和江南联系甚密。”
王子点了点头说道:“江南女子甚多,而且由于地理因素,各个长的秀丽脱俗,自然对铜镜要求也很高,看来这个谢老板有雄厚资产做为依靠。”
陈达明接着说道:“不仅如此,我还听说,他和朝中达官贵人也有联系,最大靠山好像是一个叫姜皎的大官儿。”
王子冷笑道:“原来如此,姜皎现在管的就是关口货物,定是收了好处,这个谢老板的铜镜才能顺利运到全国各地,想必税收也少了很多,也难怪他会发财。”
陈达明真想不到王子鼻子这般敏锐,瞪着大眼睛说道:“这些内里猫腻,陈某不知,但听王公子一说,确实有些道理。”
王子喃喃说道:“他们这一里一外配合的可真是默契。”他又看着陈达明笑道:“陈老板吃好了吗?”
陈达明点了点头,王子接着问道:“陈老板可知道谢海家在什么地方吗?”
陈达明说道:“之前去过一两次。”
“好,我们这就去会会这个老狐狸。”
…………
“就是这里?”王子指着眼前一个大宅问道。
陈达明说道:“就是这里,不会有错,王公子,你看屋檐之下不是有‘谢府’字样吗?听说那就是姜皎所题。”
王子冷笑道:“哼……真想不到这个谢海,卖个铜镜居然能挣这许多银钱,而且我也没想到这个姜皎还有这般大的面子。”
两人并肩来到朱漆大门前,王子扣响门环。过了一会儿,一个老头伸出头来,上下打量一番,问道:“你们找谁啊?”
王子拱礼道:“哦!老伯,麻烦您通报谢老板一声,就说弘文直学士王子前来拜会。”
老头一听是王子,笑道:“你就是王子?哈哈……好,好好!你等着,我这就去禀报老爷。”
王子看了陈达明一眼,苦笑道:“想不到我这名字在长安还有些用处。”
过了一会儿,那个老头走出来,笑道:“王大人快快请进,老爷在正厅等着您呢!”
王子笑道:“有劳老伯。”
王子刚一进门,就见院落之中都种植着大树,地上却无一片落叶。想想夏天,这里肯定绿树成荫,确实是个避暑的好地方。穿过石卵小径,王子和陈达明就来到***通明的正厅。这时,一个五六十岁的胖老板急忙迎了出来,身上穿着红sè金丝袄,头戴圆形八角帽,一脸肥纹,眼睛好像快要挤在一块,此人真是明月坊老板——谢海!
“哈哈……不知王大人光临寒舍,谢某有失远迎啊!”谢海对王子说道。
王子笑道:“王某不约前来,不适之处,还望谢老板多多海涵。”
“王大人这是说的什么话。”谢海看见了王子身旁的陈达明,脸sè不由一沉,又变脸笑道:“原来陈老板也来了!王大人,外面秋凉,快快移步至内厅一坐。”
进入大厅,王子身上暖了很多。环顾四周,墙壁都有jīng品搭配,显得甚是奢华。谢海让奴仆端上三杯茶水,笑道:“王大人,谢某听说你最爱江南碧螺chūn,而且还把此茶引到了外蛮吐蕃,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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