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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上次歧王忤逆之事,姜皎也受到牵连,官职连下两级,自然关卡税务也不由他再来管理。谢海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心焦如焚,他又从其他商人口中,知道孙君为上次的确去过吐蕃,而且象是专程去看王子的,足见两人私交甚深。
这一下,可把谢海急坏了,这半个月来,王子和陈达明的铜镜完全占据了铜镜市场,老式铜镜在长安之中已成故去尘埃,快到无人问津之地步。再加上姜皎在朝中失利,老式铜镜要想远销其他地域,就免不了要征收税务,这样一来,谢海哪还有什么赚头。
谢海心想:这个王子果然不简单,不行,这样下去,我非垮掉不可,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另栖良枝。谢海急忙让下手准备衣衫,卷了几副字画和礼品,急忙向鉴香坊而来。
经过半个月的扩充重建,鉴香坊已比之前大了好多倍,而且王子和陈达明也收购了一些相较很小的店铺,同意新式铜镜在其他店铺销售,但是其他店铺除了要支付铜镜自身银钱以外,还要支付一定数额的“代言费”,陈达明给此铜镜起名为“子鉴”。
谢海大包小包提在手中,来到一个店铺之外,抬头一看,正是鉴香坊。此时的鉴香坊已大胜从前,门庭若市,人山人海,此起彼伏,甚是热闹。谢海看着从旁边走过去的人们手中均拿着一个新式铜镜,而且他们脸上都挂着笑容,如沐chūn风。
这时,一个十八岁女子走了出来,看见谢海左瞅右看,急忙迎了上来,瞪着水灵灵的杏目,撅着樱桃小嘴,两颗小酒窝摆来摆去,显得甚是可爱。张姝看着谢海,笑道:“这位大爷,请问你想要些什么,我们这里尤以铜镜最为出名,不仅镜身轻盈便带,镜面更是平滑清晰,大不同于之前老式铜镜,你随我进去看看!”
原来张姝在家中也闲的无事,王张氏说只要江采萍在足已,所以张姝等到王子散朝之后,就会一起来到鉴香坊,帮助王子招揽客人。之前张姝虽然羞涩内向,但在王子一番“调教”之后,渐渐也习惯了热闹场面,再加上她长了一张巧嘴,介绍起新式铜镜来头头是道,清晰易懂,用王子的话说就是,这么一个大美人儿,不当推销员真是屈才了!
谢海看张姝可爱动人,也不好拂她之意,微微点了点头,跟在张姝身后,一起走进鉴香坊。张姝一边走,一边对谢海说道:“大爷,你买镜子是要送人,还是自己家用?”
谢海并没有说话,而是挤出人群,走到一个差不多一人多高铜镜之前,惊道:“真想不到有这么大的镜子,这是怎么做出来的?”
张姝秀眉一挑,说道:“大爷,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出来的,再说,这做镜子的秘方也不是随便就能给人看的,请你多多体谅。”
谢海卖铜镜卖了一辈子,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之大的铜镜,现在就陈放在自己眼前,不禁有些激动,把行业里最忌讳的规矩忘在了一边,点了点头,笑道:“对不起,当时我实在是太兴奋了。”他又侧脸向桌子上一个木头盒子看去,拿在手中,打开一看,盒子一侧是面小铜镜,另一侧则是胭脂各物,这在21世纪是再平常不过的化装盒了,但在唐朝却是第一次出现。
张姝低下黛眉,偷偷向谢海看去,觉得这个人怎么一惊一乍的,根本不象是过来买东西的。谢海这时扭过头来,问道:“姑娘,这又是什么?”
张姝一呆,笑道:“这是梳妆盒,是我们家老爷发明的,这里面有个小铜镜,而且还有胭脂,是专门为妇女而做,出门在外,拿在身上,甚是轻便。”
“真想不到王子和陈达明能有这么多的奇思妙想!”现在谢海也不得不佩服王子了,心中更加坚定了与其合作计划!
张姝一听,这个人还认识王子,笑道:“大爷还认识我家大人啊!”
“呵呵……我想这长安城中不知道王子之名的甚少。”谢海苦笑道:“不知王大人现在在这里吗?”
“真是不巧,我家大人现在不在鉴香坊!”
张姝说的没错,现在王字和陈达明正在西市平民区。现在大唐呈现一派繁华景象,但也有象西市这样的平民灾区,他们每rì只有一顿饭可吃,有的人甚至还要上街乞讨。王昌龄和杜连义就是生在这里,现在一个在江南开jì院,另一个在大同当县丞,怕家中父母吃苦,就也接到了自己身边。
王子知道,这些人连吃饭都吃不上,又有什么钱来买镜子呢!反正那些老式铜镜收购来也是为了多铸一些黄铜,与其这样,不如就拿出一部分捐赠于这里的平民。
西市平民区一听说王子来了,急忙出身相迎,顿时把王子和陈达明围在中心。陈达明之前就听说过王子仗义疏财,屡次救助这里平民百姓,现在看这情形,传言果然非虚。
王字从身后大箱子中拿出一个铜镜,笑道:“大爷大婶,这次我给你们带来了铜镜,每人都有一个,挂在家里,也算当个装饰使用,虽说起不了多大用处,但总比没有来的要好。”
这时一个衣衫褴褛,头发苍白的老头走了出来,哭道:“王大人,您每月都给我们带来粮食衣物,我们大家心里知道,这些都是用你的银钱买来的,我们大家在吃饭之时,就不禁会想起你对我们做的这些好事。想当年,疫情蔓延,您还是免费赠送我们防疫之物,少粮之时,您有给我们送来自家囤积的粮食,这些大恩,我们大伙真不知道怎么样报答才好啊!”
那个老头说着说着就跪在了地上,身后千百百姓也一起跪倒在地,其中很多人都感动的流出了眼泪。陈达明盯着王子的背影,心想:真想不到,这么年轻的一个青年,就能做出这般功绩,实在是叫人佩服啊!真不知道,他肩上还能背起多少重担。
王子急忙上前扶起那个老头,说道:“老伯,快快请起!”他又对其他百姓说道:“各位大爷大婶,快快起来,子受不起啊!我知道大家生活不易,家景平寒,现在已是深秋,今年天气出奇之冷,我每每在家中感受到温暖之时,就会不由想起大家困境,作为大唐官卿,理应为各位做一些事情,那有何足道哉,但子能力有限,不能使各位脱离水火,只希望能尽我所能帮助大家啊!”
王子紧紧抓住那个老头一双粗糙不勘的手,一行眼泪撒在上面,那个老头身子一软,哭道:“真是好官啊!真是好官啊!”
陈达明与王子来西市这一趟,真算是开了眼界,千百百姓对王子顶礼膜拜,心存感激,而且大部分人都哭的泣不成声,换做朝中任何一人,想想也未必可比左右。王子现在心情沉重,他真想早点使那些受苦百姓脱离苦海,过上和一般人的正常生活。
两人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来到鉴香坊之后,两人远远就看见一人,相视一笑,同时说道:“谢海!?”
谢海看见王子和陈达明,急忙迎上前去,笑道:“谢某总算是等到两位了。”
这时,张姝见到王子急忙跑了过来,粉面上立即显出一片红晕,扶襟而笑,说道:“呵呵……大人,您可算是回来了,这位大爷等了您一下午,我说让他到内堂去坐,他执意不肯,说要非等您回来不可!”
王子和陈达明对望一眼,已知谢海有归附之心。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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