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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洲百姓本就不多,一下子被王子挖走千人来当织工,振洲街道顿时安静了许多。王子每rì披星戴月,早出晚归,来工地并非只为监工,还有另一个主要原因就是,他知道,只有这样做,才能鼓舞振洲千人百姓之士气,在最多的时间之内,做出最多棉衣,然后不遗余力的发放至受灾各地。受王子为民义拜的影响,所有工人,不分男女,众志成城,一天就可生产出三万件棉衣,好多人一天只睡不足两个时辰,王子深受感动,作为此间执行者,他也不敢有所怠慢,所以也在工地之上,支起帐篷,彻夜不眠,时刻守护在百姓身旁。
当天制出的棉衣,在第二天,王子就会和苏怀古商议,派出兵士押送至中原南方各处,这样可以在最短时间,解决百姓受冻之苦。这样算起来,十五rì已生产出四十万件棉衣,发放到南方十五个洲县。成果斐然,王子内心十分高兴,但还有一事时时困绕着他,那就是十五天过去了,赈灾银钱还未送达。
王子和苏怀古两人心中都甚感焦急,苏怀古看着双眉紧皱的王子说道:“王大人,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看这几rì劳工情绪有所低落,如果朝廷再不发放银钱,就算劳工勉强支撑下去,但赈灾时间也会有所耽搁。”
王子点了点头,说道:“苏大人说的是啊!但现在我们除了等,还能怎么办呢?”他想了一下,又对苏怀古说道:“苏大人,我听说有一临国名叫丹丹国,我们不如把货船上的北方特产拿到那里去变卖,也许还能换些银钱。”
苏怀古摇了摇头,说道:“王大人,丹丹国和振洲商往甚密,可以说振洲有的东西,他们那里都有。就说王大人您名下那几处生意,尤其是那个宋博最会赚钱,王大人想到的这些,那个宋博早已用过,所以也从中谋了不少好处。”
王子心想:这个宋博果然不简单啊!这么一说,丹丹国这个市场已经饱和了,那我之前计划不是要汤了!?哎……现在先不说这个,先想想怎么解决银钱问题!
正在两人都无计可施之际,有一兵士急忙来报,说码头来了两艘货船,象是朝廷派来的。王子一听,大喜,问道:“那个押送货物之人,叫什么名字?”
兵士说道:“姚彝!”
王子大笑,说道:“哈哈……每次最重要关头,都是姚将军救吾之急啊!”
夜!振洲码头。
王子和苏怀古一听朝廷派人而来,定是为了赈灾银钱之事,急忙赶至码头。郭子仪见二人赶来,笑脸迎了过去,说道:“王大人,苏大人,朝廷赈灾银两到了!”
王子和苏怀古相视一笑,走到货船之旁。这时,王子就见一个身披重铠,身材魁梧之人向自己走了过来,一双鹰目,仿佛在夜景之中,闪闪发光。
“哈哈……姚将军,子可把你盼来了。”王子认出是姚彝,快步上前,两人抱在一起,显得甚是亲密。
姚彝笑道:“子,近来可好?”
“呵呵……”王子苦笑道:“如果姚将军再不来,子都不知怎么办才好了。”他又象是想起什么似的,忙把郭子仪和苏怀古介绍给姚彝认识。当姚彝和郭子仪握手之时,王子不禁多看了几眼,他感觉这两人在历史之中,同是英雄气概,而现在自己就置身在二人之旁,关系还非同一般,细细想来,如果有一天自己能大战沙场,雄鸠策马,舞剑杀敌,加上此二人帮忙,定可建立起不世之功。
苏怀古命令兵士把货船之上银钱搬至银库,然后就和王子众人来到制造棉衣的工地。王子站在高处,向所有施工百姓说出朝廷银钱已到,明rì就可按原有数目分发给众人。百姓一听,无不欢鹊鼓舞,本已疲累的身子,现在又硬朗起来,制造棉衣速度又恢复到了往昔。
和众人寒暄几句,姚彝就拜别苏怀古和郭子仪,与王子并肩向客栈走来。现已凌晨,街道之上一个人也没有。走到客栈,叫醒客栈老板,两人一同进了王子房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更何况,姚彝此来,还解决了王子燃眉之苦。王子睡意全消,拉着姚彝粗旷的双手,问道:“姚将军,快说说长安城中都有什么变化?”
提及此处,姚彝不禁皱眉,叹气说道:“子,你可知道为什么这次赈灾银钱这么久才发至振洲吗?”
王子摇了摇头,说道:“想必定是边关吃紧,突厥缕缕进犯,而国库又不充盈,陛下权衡之下,只能先看看战事如何,再做打算。所以这赈灾银钱也就来晚了十几rì。”
姚彝说道:“此中确实也有此关系,但却不是最主要的。当宋大人向陛下提及子南下赈灾之事,本来有些为难,原因就是子刚才所说。但陛下看到百姓疾苦,实在有所不忍,咬了咬牙,也就坦然答应了下来。”
王子知道,姚彝还没把话说完,追问道:“姚将军,之后呢?长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姚彝黯然神伤,说道:“太上皇驾崩了!”
什么?李旦死了?王子惊讶一下,又一想:对啊!现在是7年,李旦确实到了驾崩之期。王子这下算是想通为什么银钱迟迟未到的原因了,李旦驾崩这是大事,肯定要花去很多银钱,为了周转,李隆基只能把赈灾银钱下搁置十几天,等丧事一过,再想办法。
姚彝接着说道:“子,你也知道,皇家出丧可不比我们这些寻常人家,花费甚巨,一下子,国库几yù被此抽空。陛下甚是烦恼,就找来大臣商议,这时,兵部郎中裴光庭出了一个计策。”
王子一听,站起身来,说道:“裴光庭?”
也难怪王子会惊讶,这个裴光庭可不是寻常人物,他在姚崇和宋景死后,担任相职。虽然忠心耿耿,但每做一件事都循规蹈矩,四平八稳,十足一个典型封建官僚形象。而且这个人务必会在今后制约着王子发展。因为他之后提出了“无问能否,选满即注,限年蹑级,毋得逾越,非负谴者,皆有升无降”的做官政策。大意就是论资排辈,不满二十者,不能委以重任。
姚彝见王子如此激动,不禁问道:“子,怎么了?你和裴大人也有过一面之缘?”
王子笑了笑说道:“哦!不是,我只是在朝中听说过此人。”他顿了一下,接着问道:“姚将军,之后呢?这个裴大人到底想的什么法子?”
姚彝说道:“就是让陛下召集所有皇亲国戚,四品以上官员到宣政殿,然后陛下带头募捐,丽妃娘娘和皇后娘娘也非常支持陛下,纷纷拿出金银首饰,投在方鼎之中。那些私占良田,贪污受贿之臣也知道陛下心中实际对他们的行为知道一些,只是不想一时说破,既然陛下和皇后都拿出自己银钱,身位臣子的也不敢怠慢,殿上所有官员都出资,力集南方赈灾银两,这才有了今rì船上那七十万两银钱。”
王子和姚彝一直聊至深夜,方才下榻。第二天一大早,王子先把亏欠孙君为六家店铺那五万银两还上,然后把所有纺织劳工聚集在衙府门前,而自己则衙府之内支起一张桌子,旁边放着银钱,劳工排队依次凭借票据来兑换。振洲百姓拿到了银钱,心里当然高兴,纷纷称赞王子不仅为人正直、思天下之忧、担百姓之负,而且诚实有信,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和气度胸怀,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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