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那层布不是那层膜(第1/1页)男人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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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萧放睡得又沉又香的样子,依韵心头大石落地。她轻轻推门进去,注视着萧放。萧放平躺在床上,枕着左手,右臂放在腹部,左腿架起,右腿伸直,剑眉入鬓,鼻若悬胆,唇似弯弓,右腮处一道寸长的淡淡刀痕,发出轻轻鼾声。

    萧放头发散乱,胡渣子一夜就长出来了,黑sè演出服还套在身上,那嘴角还挂着一丝笑。依韵看着他,想着他,看得入神,门外梅茶轻咳一声。依韵惊了一下,羞意上来,正要叫醒萧放,却一偏头就看到摆在床头柜上的一大叠写了字的处方单,难道萧放就是用这种方式来和大家交流?

    她像是一个在海边拾贝的女孩,惊喜地发现了世上最美的海贝,也像是一个苦苦寻访秘密的侦探,忽然间得到了最重要的线索,毫不犹豫地抓在手里,仔细看起来。处方单上萧放字迹潇洒飘逸,依韵一会儿露出微笑,一会儿满脸疑问,又一会儿一脸惊讶,反复再三地看,最后扭头,三分醋意地盯着梅茶。

    梅茶被她盯得低下头去,感到她的眼光仿佛刺穿了自己内心隐秘。依韵冷冷地哼一声,强者上位者的威严感自然流露,梅茶一咬牙,鼓起勇气抬头,与她对视,小嘴巴闭得紧紧的,一副不认输的样子。两人剑拔弩张,针锋相对,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梅茶忽然破颜一笑,走过去,站在她面前,很清脆的声音:“姐姐,你也喜欢放哥啊?没错,我是喜欢放哥,他对我好,又有那么神奇的才华,我一直就很喜欢他,我爱他。但我不会像你一样来吃醋,放哥有太多女孩子喜欢了,我们酒女孩子都喜欢他,还有很多女客人喜欢他,经常来捧他场,我要是吃醋的话我会酸死的,”说着,她笑容更加灿烂,“今天我很高兴,因为我终于知道了我应该怎样去爱他。姐姐,放哥醒了,你和他聊,别让他累着,我先出去了。”

    梅茶向睁着惺忪睡眼起身坐在床上的萧放摆摆手,娇躯一扭,像小燕子一样地飘出病房。一缕香风飘进罗国风鼻中,他不由自主地深吸一口,见萧放一脸茫然样子,见依韵粉脸含威的架势,嘿嘿一笑:“韵姐,这个疑难杂症就留给你处理了!”掩门溜了。

    依韵转过身看了看萧放,苦涩地一笑:“你……好好休息!”也走出病房。

    萧放抓抓脑皮,跳下床,想要追出去,却发现胯下雄根高举,鼓鼓囊囊一大块,实在不雅,这男人啊就是有这点不好,一旦小兄弟不听指挥,胡乱站立,是很束缚个人行动的,如果穿条宽大裤子还好点,至少可以把手伸进裤袋,强行扳住,勉强可以走路,可现在穿得是舞台表演服,没裤兜,也很紧身,上衣很短,齐着腰带,根本无法遮掩。没法子,萧放只得躺回病床,一腿屈膝,暗念三声咒语:快点软,快点软,快点软。

    刚才又做chūn梦,小兄弟正兴奋着,毫无组织纪律观念,对上级领导的命令视而不见,依旧兴致勃勃地顶着裤衩,仿佛那层布是那层膜似的。萧放火了,屈指一弹它的头,暗骂:你傻逼了啵,肉呢,哪里有注水肉?

    梅茶在电梯旁的窗前捂着嘴流泪儿,依韵静静地看着,心里翻江倒海着无名的酸楚,想着那纸条上萧放写着什么亲敏敏亲梅茶的话,虽然亲吻不是什么大事,可也足见那些暧昧,泪水也忍不住了,无声地滑落下来。

    罗国风在另一头一边抽烟,一边偷窥着她们,怀着期待的心情静看故事如何发展,隐藏些幸灾乐祸。白芷一直在距离依韵五米的地方站着,神情冷峻得像女杀手。依韵发了会呆,忽然走向电梯,摁下开关,白芷跟上,电梯门打开,两人走进去,罗国风慌忙追上去,叫声韵姐。

    电梯里惨白的灯光下,依韵那双大眼蕴满泪水,神情哀怨凄切,见罗国风来了,转身背对着他,电梯门缓缓合上,就在最后关闭的那一瞬间,罗国风分明看到了她瘦削的柔肩在微微耸动着。

    也就在此刻,罗国风的手机响了,一条短信,萧放的,内容是:俺是不是人品有问题?怎么一见我,你们就都跑了?丢下我孤零零地在病房里忍受着那杆道德败坏的小yín枪的折磨?

    罗国风进去,叽里咕噜地叙述开了,萧放咧嘴颇有得意神sè,罗国风打电话给依韵,试图请求她回来,才一开口,依韵就很断然地说:“阿国,我很累,要回家休息了。”

    电话断了,罗国风向萧放耸耸肩,jiān笑两下。又拿起那些处方纸,也看了起来,哈哈一笑,挑出那两张写亲苏敏和亲梅茶的,丢给萧放,道:“这就是原因了!”

    萧放嘿嘿一笑,掏出手机,要罗国风说出依韵的手机号码,噼里啪啦发过去一条短信。依韵此时正站在路边,扭头回望萧放的病房,泪水滚落,隐隐啜泣。手机响了,她猜到一定是萧放发过来的,掏出手绢儿蘸去眼泪,点开一看:

    最近世界闹旱灾,请节约用水。

    本来一肚子酸楚的依韵噗嗤笑出声,忽然感觉自己失态,身边有白芷跟着呢,忙咬下唇,忍住,心里又气又恨了。又一条短信来了:

    君不见黄河之水心里来,奔流到脸不复还。

    依韵心里的那个气啊。还没气够,正准备回短信说“你正经点好好养病,我明天再来看你……”之类的话,第三条短信又来了:

    韵姐,听疯子说,你在做一个决定,不用了,我帮你做,门不当户不对,凤凰和野鸡,人生不可能有交集,我有事没事就穷招惹女孩子,凡是喜欢上我的女孩到最后都会恨我,所以我最开心的就是老实本分做你小弟弟……

    这条短信很无情,打击力量太大了,依韵再也无法忍住,一种被羞辱,一种被拒绝,一种被刺伤,道道冰冷的寒流猛地冲撞进她柔软的心房,似乎在这一刻将心脏生生撕裂成八瓣,积压的凄凉酸楚喷薄而出,她哇地一声,哭泣出声!

    又使劲捂嘴,娇躯不受控制地激烈颤栗起来。白芷没资格去干涉去过问依韵的事情,可她知道依韵的哭泣一定与那个萧放有关,她仇恨地盯了一下病房方向,二话不说,走过去,揽着依韵的柔肩,快步走向奔驰车,将依韵塞进去,飞速离去,直奔深圳香蜜湖的别墅去了。

    萧放把手机放下,神情颇为寂寥,七分无奈,三分浪荡,罗国风笑着去拿他的手机,说:“你给韵姐都发了些什么短信啊?”点开发件箱一看,先是好笑,马上又神sè大变,喝道,“我说你他妈的神经啊!你这不是在堵自己的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