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老乡(第1/2页)栀子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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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学们一直盼望正式上课前能有一次军训,憧憬在空阔的草地上,以站位或趴位手持自动步枪,叭叭地怒shè一番。就寝灯一熄灭,大家躺在床上大秀起与“枪”相关的往事。

    麻樱塘说:“TNND,我当年自造的链子枪,在我们班上是数一数二的,别人一般只用七八个链子,我套上十多个,装上鞭炮硝,食指一拉,那炸响声震天动地,要多牛就有多牛。在枪眼里插一个牙签什么的,可以钉进门板呢!碰到野狗,枪响狗跳,然后一溜烟地奔逃,那情形,狠是过瘾!”

    “有一次,枪上推进杆滑脱,橡皮筋一嗖而就,啪地一声,顶眼的枝条直shè到前面女生的屁股上,幸好装的火药不多,火力没有这么猛,再加上当时已是大寒,女同学穿着厚厚的棉袄裤,枝条镶在棉袄裤里就打住了,不然非闯下大祸不可!不过最后还是被我老子揍了一顿。”

    小毛仔笑嘻嘻道:“你他X的,真差劲,干嘛不多装点硝,让她破了相,不多好?以后找媳妇就有一个现成等你的了!”

    麻樱塘抖了一脚床板,尖声说:“TNND,还破相,你以为她脸长在屁股上?”

    胖子说:“小麻,你的链子枪,也太小儿科了吧,也好意思提?我初中那会就背着鸟铳跟我爹上山去打野猪了,那枪筒里能装一把铁弹子,轻轻一勾,铁弹子如一张大网,撒了出去,十多米范围的猎物想逃都逃不了,瞬间shè成筛子。只是吃肉的时候,就得小心点,吃得太快,崩掉半边牙都有可能!”

    鹤田接口道:“胖子!你们苗族打猎,还用鸟铳?我以为你们只是手持梭枪叉子,头插羽毛,赤着涂抹sè彩的上身,在森林里和动物拼体力而已!”

    胖子喘着大气反驳道:“你们瑶族兄弟才这样!”

    老狼昨晚和刚结识的老乡在cāo场上晃悠到十一多钟才回寝室睡觉,困的不行,但大伙的争论声让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估计在床上憋了很久,实在忍不住了,猛地挺起上半身。

    “别吵了!别吵了,他X的!还让不让人睡了,这些小玩意也敢拿出来显摆,足以说明各位见识之狭隘,什么链子枪鸟铳,你以为你还是小屁孩呀,告诉你们,我打过64式手枪,那才是真真正正的枪,那家伙,重着呢,没有几斤力气,手都直不起来。放一枪,那声音那才叫牛B!”

    阿标道:“老狼,你不是在逃犯吧?还打过手枪?”

    老狼撸起枕头就朝阿标扔过去,气急败坏道:“逃犯?你他X的才是强jiān犯呢!我堂哥在派出所,腰上挎的当然是手枪啦!你以为是把木头枪不成?”

    最终我们的愿望还是没有实现,学校可能为了节约有限的教育经费,或是压根就没有国防忧患意识,认为我们以后只要凭借显微镜为四化出力就成了,保家卫国的事情轮也轮不到我们。问了一下师兄,师兄说,我们学校一直就没有这个传统。这才明白,原来只是我们的意想而已。看到初中同学寄来的军训时雄赳赳气昂昂手托步枪的相片,我羡慕了好段时间。

    一天中午,我坐在教室里给家里写信。花猫走了过来,告诉我,下午下课后,我一个老乡会来找我,让我在教室等会儿。我听了喜出望外。初中时,语文老师给我们讲授了人生三大快事:一是金榜题名时,二是洞房花烛夜,三是他乡遇故知。对于金榜题名,我虽只是考中了个小秀才,但广义来讲也挂了点勾吧。对“快事”之心情舒畅,还是有了初步之体验。由此深觉得老师就是老师,对生活的洞悉与经验不是我们这些学生所能比拟的。至于洞房花烛夜,对于我那时还是遥远的事情,还需等到若干年后才有可能触及。不过现在想来,这一条,放在老师结婚的那年代,有着不容置疑的正确xìng。现在呢,男女相悦结chéng rén生伴侣,基本上是先上车再买票,(当然也有例外,但是太稀缺了。)再把其列为人生三大快事之一,有失其严谨xìng。他乡遇故知(说成老乡准确些),正是我即将会发生的生**验。

    这几天我一直在张罗找老乡事宜,但苦于刚来几天,人生地不熟,没有可打听的有效途径。我只知道,今年我们市里和我一同考进这所学校的还有一人,而其xìng别专业,我还是一无所知,不禁暗暗猜度:他(她)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下午上完课后,同学们纷纷去食堂打饭了,我静静坐在教室里等待老乡的出现。过了半晌,一个留着短发,面容姣好的女孩子在教室门口四下探望。我放下手中的《万水千山走遍》,站起身来问道:“同学,你找谁?”

    “请问小川在吗?”她眼带笑容地问道。

    我一听,心里就乐了,这肯定就是让花猫传讯过来的老乡了。原来是个女生。觉得她有点逗:教室里现在就剩下我一人了,还问我在吗,直接问我是不是就得了。于是故意四下望望,才缓缓地说我就是。本来还想故意问她有什么事,但初次出面,玩笑不敢开的太过。

    就这样,在我踏进学校的第四天,找到了第一个同乡。老乡叫阿静,老家是邻近乡镇的。在千里之外的异地,两个人用家乡话聊天,有一种久违的(其实只是几天而已)亲切与自然。从她嘴里得知,高一届师姐中还有两个老乡,已经见了面,和我们一样,一个检验一个药剂。我忽然想到自己好像是一个工业产品,我们地方有什么需求,我便以什么样的类型在学校生产线上锻造打磨加工弄好,过几年安到一个需要的地方去,觉得计划经济有时还是很好的。但这种想法几年后还是推翻了,我那时才明白,作为一个产品,你可以安在一个世界五百强的大公司里,也可以把你扔到一个小作坊里。

    因为出了地区,又是较偏僻的地方,来这里读书的同乡相对稀少,不似本地的同学,老乡一大把,我们便把老乡这个概念扩大到地区范围上了。论到老乡,我不由自主有一个优越感:我们郴州老乡里女生要不漂亮,要不慧淑,要不有才气。有的还集中了上述几个优点。而老狼了,把学校各个班级翻一个遍,不是太肥,就是太矮,碰到一个身材较好的,五官组合又欠佳,到了最后,刚开始找老乡的激情不仅消失的殆尽,还添加了诸多摇头与叹息。

    我便戏谑他道:“老狼,这是意识决定结果,你动机与出发点一开始就不纯,哪能结什么好果子?”

    老狼瞪着眼说:“不漂亮,我找个屁呀!”

    鹤田老乡多,中间也就不乏长相姣好的,但是其中有一个大冬天穿裙子的,(那时冬天穿裙子的还是鳞毛凤脚,不似现在时兴,主要时没解决保暖问题)我们常常以此取笑于他,他是好面子之人,每说到此,他就摆摆手,满脸羞愧说,意外!意外!

    倒是又又对此持平和态度,不管高矮胖瘦,热情对之,不拣不挑,每到周末无聊之时,他起身到女生宿舍走门窜户,玩得兴高采烈。他毕业给我的相片也是在老乡宿舍照的,有点肉的脸上眼睛带着笑,正经地坐到桌旁,身后的背景是花花绿绿的衣物,满面chūn风。

    我对老狼说:“你看又又,这才是找老乡正确的态度!打成一片,互帮互助。”

    “X!他是从小缺乏女xì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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