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宋江(第1/2页)今古美人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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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俩货太没义气了!”白月生在前一家澡堂尝了点甜头,到了这一家,原本也没打算真要洗澡,其实就是想着讹钱来了。现在可好,俩老虎跑了,他还拿什么来假虎威?

    于是他只能乖乖地往出走:“嘿嘿!打扰了!”

    俩大汉面面相觑,大汉甲道:“哥哥,你看出来没有?”

    大汉乙道:“看出来了。”

    大汉甲道:“这厮拿咱俩耍呢!”

    大汉乙道:“揍他?”

    大汉甲点头:“揍死他,为民除害吧!”

    ……

    月sè朦胧。

    荒郊野岭。

    白月生从昏迷中醒来。

    脑袋疼。

    胳膊也疼,腿也疼,脚也疼,胸口疼,腰疼,屁股疼。

    浑身上下就没一处不疼的地方,胳膊上还破了三处口子,把一件衣服染得到处是血。好在伤口不大,血已经不流了。往怀里摸了摸,那锭银子倒还在。

    那俩大汉下手也忒狠了点,抡着铁棍没头没脑好一顿打,直把白月生活生生打晕过去才算罢手。

    “哥哥,怕是活不成了!”

    “那就扔了吧!”

    于是白月生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草丛里。四周寂静,一片荒凉。

    远远地,传来一声狼嚎。紧接着又听到三声虎啸。

    白月生毛骨悚然。强支着酸疼难耐的身体,爬起来哆嗦着四下张望。

    大山,枯树,野草,野花。不见田地,不见城郭,不见人家,不见道路。

    夜风吹来,白月生禁不住打了个冷颤。裹了裹破旧的衣服,在野地里一瘸一拐,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

    刚走出十来步,突然就感觉脚下一拌,白月生摔倒在地。

    “来来来!晁天王,吴学究,再干三大碗!”

    一个沙哑略带磁xìng的声音传入耳中。

    “遇上鬼了?”白月生一阵肝儿颤。回头瞧去,但见朦胧的月sè下,一个矮胖的男子躺在地上,脸膛漆黑,目测身高一米五左右。只见他挥舞着臂膀,手作抓酒杯状,闭着眼睛,口中喃喃自语:“干!”

    “你谁啊?吓死老子了!干!干你妹啊!”

    “小可无妹!”矮黑胖子道,“倒有个姐姐,十年前前亡了夫君,一直孀居在家,年纪三十有一。晁天王若不嫌弃,小弟便与你作成这门亲事。”

    白月生撇嘴道:“就你这模样,又黑又胖又矬,你姐姐那模样能好得了吗?”

    矮黑胖子依旧闭着眼,嘿嘿笑道:“这你便不知了!非是小可夸口,宋江的姐姐虽比不得天香国sè,倒也温柔贤惠。晁天王若有意,便将这块玉佩拿去,以为信物,小弟做主,教姐姐今rì便与你订了亲事!”

    宋江?

    “我靠!你谁?宋江?”白月生感觉蛋有点疼。

    只见宋江嘴里嘟囔着,伸手从腰间摸出一块玉佩,扬起手朝白月生一甩,白月生下意识接在手里,莫名其妙地瞅着这矮黑胖子。

    “多承晁天王不嫌,小弟明rì便送姐姐来过门,你可……呼呼……”话未说完,宋江呼噜声震天响起。

    “晁天王?吴学究?宋江?瞧这样子,他八成是跟晁盖和吴用喝酒来着。但他怎么会醉倒在这里?”白月生瞅着手中这块玉佩,“我就在这儿等他醒来,赚他个姐姐?还是摸摸他身上的东西,一走了之?——还是干脆弄死他算了?这货活着也是个祸害,老子穿越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当宋江的小受受来了?弄死他,老子就zì yóu了!”

    白月生左右踌躇了一会儿,最终决定:也不摸他身上的东西,也不赚他未谋面的姐姐,更不能弄死他——主要是他没这个胆儿——就守在这儿装个好人,干等他睡醒,要是能巴结上他,以后就能吃他的喝他的,也挺不赖。况且这大晚上荒山野岭的,被澡堂打手遗弃于此,自己又不认识路,要是一个人走丢了,万一被狼吃了被虎啃了,死回那栋别墅里去,还不得把罗瞎子笑得双目复明?

    夜风萧萧,月光明媚,白月生只觉浑身又疼又痒,好像有万千只跳蚤在他伤口上蹦跶——实际上就是有不少跳蚤在他身上蹦跶。坐在地上,难受了大半夜,伸手在身上一抓,便抓出十多只跳蚤来,白月生一股脑儿都给宋江冲脖子塞进衣服里去。等到痒痛感稍稍减轻了一些的时候,饥饿感又袭上心头。被各种负面感觉折磨个够呛,直到月已西斜时,白月生才好不容易等到困意来临,便躺在宋江身边,半梦半醒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只感觉脸上湿湿cháocháo,一个柔软的东西在他额头上不住地舔。

    像是女人的舌头。

    又温又滑。

    舌头上还带着一股烤肉味。

    朦胧中,就看见宋江的姐姐飘然而来,端的是温柔端庄,苗条淑美,就是脸上有点模糊,像是打了马赛克。

    宋江姐姐径直走过来,施施然伏下身子,在他耳畔轻轻吹了口气,温滑的舌头就舔在了他的嘴唇上。

    白月生美滋滋咂摸咂摸嘴,便听得“嗷唔”一声。

    猛一睁眼,就瞧见一条舌头。

    果然有一条舌头,但不是女人的舌头。

    是狼。

    一头狼低着头瞅着他,嚼了嚼嘴巴。

    白月生盯着狼眼睛,狼无动于衷。

    狼眼睛盯着白月生,白月生想尿尿。

    “嗷唔!”狼一声长啸,张开了血盆大口,白月生便浑身筛糠似哆嗦起来。

    “莫要罗唣!”但听得耳边一声怒吼,却见宋江醉梦中猛甩拳头,一拳正砸在狼眼睛上,狼痛嚎一声,来不及目视宋江,便见宋江闭着眼睛,自靴底猛地抽出一把匕首,挥手如风,一匕首正刺在狼肚子上;翻手又一匕首,准确无误刺在了狼的咽喉上。

    狼霎时断气,倒在地上。

    “烦死个人!”宋江弃了匕首,翻了个身,又呼呼睡过去了。

    白月生傻躺在地上,双眼无神,望着满天繁星,脑海一片空白。

    天亮时,宋江醒了。一醒过来,就闻到一股子臊臭味,脖子一歪,顿时又昏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时,宋江看见一个贼眉鼠眼、猥琐无比、肮脏无比、穿着一身破烂的男人坐在他面前。

    这猥琐男人手里拿着把匕首,匕首上鲜血滴淌。

    宋江下意识猛地一翻身,向后倒窜三步,jǐng惕道:“你是谁?”说话间,手便往靴子里摸——什么都没摸到。

    他的匕首在白月生手里。

    不等白月生说话,宋江便瞧见了地上的狼尸,瞧见了猥琐男人满身的血迹。猥琐男人就紧挨着狼尸坐着。

    宋江瞬间“明白”了:“多谢义士相救!”

    白月生腆着脸,道:“举手之劳,何必言谢?——昨夜在下路过此地,见阁下醉步前行,突然有一头狼奔您扑面而来,您便拔出匕首与之相斗。奈何那狼凶猛异常,一扑便扑掉了您手中的匕首,在下眼见您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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