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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
郓城县八十多名衙役,齐聚县衙大堂。
“兄弟们,我时文彬与众位好汉,闹了汴梁,反了!愿意跟我一起走的,时某欢迎之至;不愿意跟我走的,咱们来rì里刀兵相见,莫要怪时某手下无情!”
众衙役齐齐下跪。
“愿追随时大人鞍前马后,万死不辞!”
“都起来!”时文彬大喊一声,“男儿大丈夫,跪天跪地跪爹娘,除此之外,没有谁值得你们下跪!”
明月高悬。
时文彬当先走出衙门,后面跟着众好汉、众衙役、十数名善堂里的流浪汉,一共一百二十多人。
“造反!共产!平等!”
衙役们喊着震天的口号,穿过两条街,冲入了马员外家。
望着自己的财产被搬出家门,搬出院子,装上了一辆又一辆的大车,马员外坐在地上,仰天哭号。
闻声前来围观的百姓,却是拍手叫好。
时文彬大声喊道:“富户员外们,听好了!强盗来了!只要钱,不要命!愿意捐出所有财产者,时文彬给你们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若有反抗者,杀无赦!有愿意跟时文彬一同造反的兄弟姐妹、大叔大婶,时文彬欢迎你们随时加入!”
听得这话,当即就有七八名围观的年轻人,加入了造反的队伍。
郓城县,将在这一夜之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土匪们把马员外家扫荡得一只老鼠都找不到以后,时文彬大手一挥,众土匪又高喊着口号,冲向了冯员外家。
马员外站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望着自己的妻妾子女哭成一片,哀叹一声,大步跑出,追上时文彬。
“小时候,我也是个好人,也曾纯洁过。”马员外说。
“我信。”时文彬说。
“现在,我还有没有做回好人的机会?”马员外问。
时文彬点点头:“只有一次。”
马员外热泪横流,重重地拥抱了时文彬一下,返回家里。
“别哭了别哭了!我带你们抢劫去!”拉起妻妾子女,一路高喊着“共产平等”的口号,杀进了冯员外家,帮着众土匪把冯员外的金银珠宝搬出家门,搬出院子,搬到了一辆又一辆的大车上。
“老马,你疯了?”冯员外正坐在院子里哭,见马员外如此举动,擦了把眼泪,愣怔怔望着马员外。
“是啊,我不想死,所以我疯了。你看看,这么多人,你能惹得起他们吗?”
冯员外摇摇头,叹了口气,道:“惹不起。”
马员外陪着他叹了口气,道:“既然惹不起,那你就跟着老马,一起疯狂吧!你可记得,你小时候,也曾纯洁过,也曾善良过?”
冯员外愣怔片刻,愣着那些进进出出的强盗,喃喃自语道:“小时候?是啊!小时候,我也挺善良的……唉……”长出口气,随即大喊一声:“他妈的!抢劫!抢劫!抢劫!”
“喊什么喊?”搬着一把紫檀木椅路过他身边的王庆道,“你喊破了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大侠,您误会了!”冯员外道,“我的意思是,我也要当土匪,也要抢劫!为了证明我的决心,我要先把自己的家给抢了!抢劫!抢劫!抢劫!”高声喊叫着,跑进客厅,帮白月生把一张纯金的桌子抬到了大车上。
白月生擦了把汗,望着这位被抢的员外,双手合十,道:“善哉!善哉!老冯,你的jīng神还正常吧?”
却见冯员外瘪着嘴,一副又要哭的样子:“我说我疯了,你信吗?”
白月生摇摇头,道:“看着不像。”
冯员外点点头,道:“那就对了!”转过身,高喊着“抢劫”,拽起马员外,随同众土匪,对自己家里进行了彻彻底底的扫荡。
白月生望着这两位员外疯狂的举动,叹息一声。
“幸亏他们是富一代,早已练就了一项能屈能伸的本领,再大的打击都经得住。他们若能就此改过从善,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相公!”一个娇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白月生扭过头,就见韩玉翘垂着脑袋,红着脸,站在他背后,一动不动。
白月生闻弦歌而知雅意。
四下里瞅了瞅,但见若水柔正在指挥着一群衙役——现在都是土匪了——搬东西,于是毫不迟疑,拉起韩玉翘的手,撒腿就跑。
这位娘娘,自打跟了他以后,就一直被若水柔霸占着,白月生每天除了能看看她,养一养眼睛外,丝毫近身下手的机会都没有。今夜,趁着若水柔正在过当土匪的瘾,白月生要是再不与韩玉翘打响革命的第一炮,下次再出现这样的机会,就指不定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白月生拉着韩玉翘,一路奔,一路跑,兴冲冲向着宋江家跑去。
刚进了敞开着大门的院子,却见张叔夜和宿元景一人搬着把小马扎,坐在梧桐树下,齐齐仰望着满天的繁星,面sè刻板,一语不发。
白月生冲他二人打了个招呼,便拉着韩玉翘进了屋子。
插好门。
转过身。
借着月sè,一把将奔行了一路而气喘吁吁的韩玉翘抱起,抱到了那张宽大又舒适的床上。
韩玉翘躺在床上,依然在喘着粗气。
每一口气喷出,都带着一股淡淡的温香。
白月生迫不及待,扑到了她的身上。
却听得敲门声响。
白月生扑扑直跳的sè心猛然停止了跳动。
与韩玉翘对视一眼,一个不好的念头浮现于脑海之中:若水柔,yīn魂不散?
“身上有神仙倒没?”白月生压低了声音,问韩玉翘。
韩玉翘摇摇脑袋。
白月生又问道:“软骨香呢?”
韩玉翘摇摇脑袋。
白月生无奈道:“那么,chūn药有没有?”
韩玉翘羞红着脸,再次摇了摇脑袋。
敲门声再次响起。
“相公你在吗?”
一个娇媚的声音传了进来。
听到这个声音,白月生紧张的心情,稍稍舒缓了一些。
打开门,就见潘金莲媚笑着站在门口。
白月生探出头去,四下里望了望,没瞧见若水柔,院子里的张叔夜和宿元景也不见了。
“瞧什么呢?”潘金莲媚笑着,把白月生推进了屋子,反手插上房门,从袖口里摸出一张黄绸布,红着脸展开,道:“我们试试这个姿势吧!”
借着月光,白月生瞅了瞅那块黄布,就见那上面画着一个光屁股的男人和一个光屁股的女人,以一种极端高难度的姿势结合在一起。
正是宿元景在汴梁的时候,使用过的那张“圣旨”。
未等白月生作出反应,潘金莲就在他胯下摸了一把,将浑身上下都直挺挺的白月生推到了床上。
原先躺在床上的韩玉翘慌忙爬起来,害羞而又委屈地瞟了白月生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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