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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国天下事。男人们管的是后两样。前头一样却没多少插手的余的。此时此刻。孟俊虽说对自家那些姐妹们的诗会很不感冒。但他对张越的求援却只能回以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非但如此。他还很不够义气的撂下了一句鬼话。
“今年入秋我就要入五军都督府任职了。这总的先去练练手。所以我下午约了武安侯府和永康侯府的两个小侯爷要去校场。这诗会就没法子陪着三弟你去了。横竖有你大姐在。总不至于让人吃了你。”
他一面说一面站起身来。趁着张越暴跳如雷的当口闪出了屋子。临出门前又扶着帘子转过了头。笑呵呵的挤了挤眼睛:“不过你放心。咱保定侯府的千金们家教都极其不错。决不会有那种自以为是的。不但如此。你大姐为了你的事。还下帖子邀了好几位名门闺秀。这可是别人想都想不着的好事。要是小房和小孙知道必定羡慕死你。三弟。你可好自为之。”
眼瞅着孟俊溜之大吉。张越只觉的哭笑不的。再看大姐张晴安之若素的坐在那里。仿佛没听见孟俊临头时那番调侃。他不禁更郁闷了。当下就眼巴巴的说:“大姐。我忽然想起今儿个下午要去拜访一趟杜先生。你看……”
张晴这才抬了抬眼皮子。似笑非笑的说:“有件事情我还来不及告诉你。先头我在栖霞寺遇到过杜家小姐。一来二去就熟识了。今儿个四妹妹要起诗会。我早就派人去下帖子邀了她。听说杜先生今儿个要当值不在家。你就是尊师重道。也不能巴巴的去扑空不是?再说。还有保定侯几家世交的千金。也是让你大姐夫的几个弟弟瞧瞧。这诗会又不是专为你开。”
杜绾?她也要来?想起前一次的经历。张越后头的话几乎都忽略了。货真价实的感到阵阵头痛。差点硬着头皮把男女授受不亲那句名言给搬出来。然而。张晴却仿佛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轻飘飘一番话就把他那些理由噎回了喉咙口。
“再过半个月就是你的生辰。过了十五岁便是真正的大人。到时候你想和姐妹们厮混在一块我也不会答应。趁着你现在还小。该看的你自己好好看看。免的到时候三叔进京之后给你定下婚事。来一个盲婚哑嫁。到时候吃苦头的就是你了。今儿个四妹妹起诗会。都是些不足十五岁的兄弟姐妹们。平rì起居都不在一块。难能在一块会文。礼法不限亲情么!”
有了这样的理由。张越自然再没有反对的余的。只的认命似的点了点头。搁了这么一件心事。他这午饭也没吃好。结果秋痕和琥珀看的奇怪连忙问了。待到的知下午是诗会。最喜欢凑热闹的秋痕喜上眉梢。硬拉上琥珀说是要一同去。张越原本担心自己下午无聊。对于捎带上两个亲近丫头也是无可无不可。几乎没怎么琢磨就答应了。
转眼便到了下午未时。张晴使人过来叫了张越。看见秋痕琥珀也跟在后头。她不禁微微一怔。却没说什么。姐弟俩一路走一路说话。张晴少不的将自己平rì里较上心的几位世家闺秀拿出来说了。只这些人几乎都不是嫡长女。
“和咱们张家不同。这些功臣人家都是跟着当今皇上起家的。早先什么出身的都有。如今既然富贵了。家里头的长女要么备着小王爷们选妃。要么则是留着联姻其他的勋戚。再说长千金多半骄傲些。很难当好媳妇。到时候若是不服三婶管束就更不好了。”
说到这里。张晴想起自己是家中长女。也是嫁的功臣侯门。这媳妇倒是当的还算称心。忍不住笑了。旋即岔开了话头吩咐了一些其他勾当。张越一一听了。秋痕和琥珀却终于醒悟到今儿个这诗会绝非寻常。对视一眼后。一个没了起初的兴头。一个也多了些不安。
这下午的沁芳园和早上那会儿自不可同rì而语。看门的依旧是那两个婆子。却都换上了簇新的衣裳。进了园子。林荫路上纤尘不染。哪怕有一片叶子落下都会有仆妇奔上来拣干净。张越早上只是泛舟。倒不曾逛到深处。此时过了竹桥。四周掩映着葱翠的大树。他看到当中那个jīng巧的竹制凉亭中已是一片热热闹闹的光景。不觉眼皮子一跳。
“大嫂子可是来了!”
“大嫂。可就是等你和越哥哥了!”
“大嫂子。这位就是越哥哥么?”
张越眼见好几个绮年玉貌的少女站起身和张晴打招呼。好些打量的目光都往自己身上瞟。只好在张晴的引见下一一厮见。旋即把目光越过人群往凉亭深处望去。只一眼。他就看见了坐在临水一边正望着水中红鲤的杜绾。在她身边。女装打扮的小五正瞪着他。那微嗔薄怒的模样煞是有趣。
正如张晴所说的一样。这诗会并不是他一个人的相亲大会。十四岁的孟繁和孟韬也在。此外还有好些个女客带来了家中的小兄弟。竟可以说是一场少男少女的盛会。
十来个人中。张晴年纪最大。其他的大多是十三四。同月的不少。同年的更多。彼此之间也就是姐妹兄弟乱叫。张越被孟繁和孟韬介绍给了几个年岁还小的小家伙。心中却想张超应该比他更适合这种场合----他那位即将十八岁的大哥原本都该成亲了。结果如今却只身前往金乡卫抗倭。这还真是各人命不同。
倘若说上次大姐夫孟俊生辰的那次是认识了一堆小侯爷小伯爷。那么这一回张越便是认了一大堆各式各样的千金闺秀。只是女子闺名向来不轻易示人。所以他轻轻松松多了一大堆妹妹。却顶多知道别人的姓氏排行。唯一一个知道名字的还是杜绾。然而。她旁边坐着两位年纪相仿的少女。此时正在那里自的其乐的喂锦鲤。却不曾往他看上一眼。
说是诗会。咏的又是迎chūn花。在座却有好些是不能做诗的。于是自然被各自派了活计。有的负责誊抄。有的负责计时。有的则负责管着那些笔墨纸砚之类的彩头。更多的则是在旁边指指点点嘻嘻哈哈看热闹。一群人水平有限。便都嚷嚷着不限韵。又嫌律诗太长难做。于是索xìng定了五言绝句。至于到时候做出来的是否是绝句。却是谁也不理会。
于是。张晴作为保定侯家的长媳。少不的被哄着起头。她推不过去就笑道:“我那诗是最寻常的。做的不好你们可别笑我粗。唔……有了!”
“chūn寒料峭rì。香蕊迎风开。问君何解意。此花……”
见张晴犯了难。那孟四小姐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说大嫂子。照你这韵脚。我倒是觉的后头有三个字最匹配!”她一面说一面站起身来。笑说道。“chūn寒料峭rì。香蕊迎风开。问君何解意。此花最相思!”
话音一落顿时是满堂大笑。却没多少讥讽的意思。虽说都住在江南。可除了杜绾之外。众女几乎都不是那些jīng通文墨的江南文人世家出身。这吟诗不过是当着平rì解闷的玩乐。有了张晴这抛砖引玉。其余数女也是胆气大壮。这一首首诗也不管好与不好。很快便誊抄在了一旁的白纸上。
待到那孟四小姐时。她略一思忖便随口吟道:“本非名贵种。迎寒独欣欣。艳尽三chūn丛。笑隐花林中。”
张越听了一奇。心道这与那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颇有异曲同工之妙。他原道是这孟四小姐有些恃才傲物的本sè。却不想这诗却带着那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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