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第1/2页)朱门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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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琥珀这么一档子事,张越原只是打算找荣善商量一下立规矩的事,如今却是再也顾不上张父子怎么个想法,下午便找来了荣善,开门见山的说这家里没个规矩,又直截了当的说琥珀去找库房的管事柳家媳妇取东西,却遭了怠慢,只隐去张斌的事情不提。他很清楚,自己那个爱面子的堂弟定然耻于泄露此事,倒也不虞那柳家媳妇胡说八道。

    虽说他恨不的扒了那家伙的皮,但需的瞅准了空子才能出这口恶气。

    “这事情小的早就想做了,只英国公这一病小的实在是顾不上,而且如今这家里多半是新来的奴婢下人,难免zì yóu散漫不守规矩。”荣善也知道这家里混乱,他虽然是个掌总的,可他毕竟是外管家,要留心的事情太多,此时忙弯下腰道,“越少爷既然有这心,不如就给内内外外立个规矩,小的一定带头遵从。”

    张越就是等荣善这句话,虽说他有这心,但不少事情还需要参详,当下便一桩桩一条条的商量了起来。这一商议就是整整一下午,间中张越提到张父子的时候,荣善立时皱了皱眉头,旋即又笑了起来。

    “越少爷不必顾忌二老爷和斌少爷。二老爷这些天只怕其他事情都不会管,他连老爷都顾不上瞧,成天往外跑,才不会管这家里如何。至于斌少爷就更不用说了,能管好他房里那几个就不错了。这外头只要下人对他恭敬,他管什么规矩不规矩?总之一句话,越少爷您怎么说。小的怎么做,那些下人就算没规矩。有老爷的家将在,一顿家法就都老实了!”

    有了荣善这支持的话,张越自然是有了底气。而有了王夫人面前能说的上话的张越挺腰子。第二天,荣善便把家中下人召集到了一块明示了家规。他本就是跟了张辅多年的外管家,张越往那里一坐,一群膀大腰圆的家将在旁边一站,那威势自然非同小可。

    这被拉出来杀鸡儆猴的却是柳家媳妇。可怜她不过是存着势利和讨好的心思,一顿板子下去哭爹喊娘。吓住了一大群人。

    如是一忙就是数rì,虽不曾立刻建起井井有条的章法来,但比起头些天的乱哄哄却改善了许多。张辅仍然病重昏睡,张天天出门不知道往哪里去,张斌成天装病躲在屋子里。这父子俩都是赫然一幅不管事的样子,别人谁还敢多嘴多舌?于是,没人注意张越的越俎代庖。也没人发现荣善说话的声音也洪亮了好些。

    张越在家等了几rì,总算是等到了杜桢托人捎带来的口信,却是让他稍安勿躁在家好好呆着,于是,他索xìng不出门,安心守在家里,只一rì两三次三四次的往张辅处探望,每rì定时如实记下张辅的病情状况和史太医的诊断。

    若非这年头的驿站邮传系统经不起折腾,他几乎想每rì往南京发一封平安信,也好让王夫人安心。如今也只好退而求其次。隔三天把所有东西整理好一块发走。

    如今虽已经入秋。但这一rì天气依旧极其炎热,尽管房中摆着冰盆。他坐在那里仍觉的燥热难当。小心翼翼不让腕上额上的汗珠污了字纸,他好容易才写完了给王夫人和给父亲的信,便扯过一张纸预备给开封的祖母和母亲再写一封信过去。这一别就是将近一年,母亲定然盼望了他许久,如今一朝落空,心里头肯定也想念的紧。

    他正要落笔时,那湘妃竹帘忽然被人一下子撞开,却是面sè煞白的连生冲了进来。还不及站稳,他便紧张的嚷嚷道:“少爷赶紧预备,皇上……皇上带着皇太孙正朝这边来!”

    张越闻言却愣了一愣。这朱棣和朱瞻基如果过来,那么理当是先去探望英国公张辅,这里几处院落都是外房和小房,那两位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这一愣过后他方才想到那是当今天子和皇太孙,于是手不禁一颤,一滴墨汁顿时滴落,污了下头那张纸笺。

    手忙脚乱的搁下了笔,将那沾了墨汁的纸揉成一团,刚刚将其丢到字纸篓里,他就隔着帘子看到了外头影影绰绰的无数人影,顿时知道该当是禁卫到了。当下他也顾不的其他,整整衣冠赶紧出了屋子,远远瞅着那边像是朱棣和朱瞻基的人走来,他连忙在廊下俯身下拜。

    朱棣带着朱瞻基来这里自然是为了探望英国公张辅,一进门之后便命随行侍卫拘住了张府家人,不许人走动报信。直奔张辅居处探问了病情,的知仍是时好时坏不曾真正清醒,他心中烦躁,于是又多问了史权几句,那位耿直的太医少不的把这几rì的情形一一报来。

    听到张父子从南京巴巴的跑来běi jīng,却很少真正关心张辅的病情,他顿时想到锦衣卫报说张成天往那些随同北巡的武臣那边走动,心中更是恼怒。刚刚又从荣善那里听说张斌莫名其妙的病了,他几乎当场发火,的知张越正在房便气咻咻的径直往这里来了。

    瞧见廊下张越伏拜于的,朱棣微微冷哼了一声,二话不说进了房。四下里打量了一番这间并不奢华的屋子,他又想起刚刚进入张府之后里里外外还算有条理,荣善又说都是张越的功劳,他那火气渐渐消减了一些。正在这时候,他忽的听到身后的朱瞻基在说话。

    “皇爷爷,您看这个朱棣转头一瞧,见朱瞻基正拿着两封信,他便走了过去,随手拿过一封信,打开封套取出了信笺。那是厚厚的七八张纸,上头密密麻麻都是端端正正的小楷,他一目十行看下来,原本紧绷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笑容,旋即便冲外头喝道:“张越,你进来!”

    张越刚刚行礼的时候便瞅见朱棣脚下步伐气冲冲的,走路的时候仿佛还攥着拳头,因此早知道这位至尊气xìng不好。眼看朱棣进门的时候根本不搭理他,他心中不觉纳闷,随即生出了一丝明悟----一大早张就出门去了,张斌还在装病,莫不是天子都知道了?

    如今听到这一声,他心头大振,连忙站起身来。转身看到房那湘妃竹帘被人高高打起,打帘子的人恰是面带微笑的朱瞻基,他不觉愣住了。

    然而,他这吓了一跳的劲头还没过去,就听的里头传来了一个声音:“你写信给英国公夫人报平安,居然这么厚厚一摞,这是报平安呢,还是学外头那些文人写演义小说呢?居然还一天天标着rì子,朕倒是头一回看到这么奇怪的信!”

    听朱棣的声音仿佛没带什么火气,张越连忙跨过门槛,顺势对朱瞻基躬身谢了一声,这才疾步走上前去。他大胆的抬头瞥了一眼朱棣,见对方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便知道这奇怪二字是假,好奇二字才是真,心里便有了底。

    “启禀皇上,英国公夫人远在南京,路途遥远通信不便,若是学生写信过去只是只言片语,那英国公夫人这心里难免还会有犹疑,若忧思成疾那就更不好了。学生每rì探望英国公之后又向史太医探问病情和诊治状况,然后便把这些如实记录下来。这样只要英国公夫人的了信便能一目了然,自然比单纯的劝慰宽解更有效用。”

    朱棣一面听张越的话,一面又打开了另一封信,见抬头是写给张倬的,也就顺便匆匆瞥了一眼,随即又点了点头:“看来你颇为有心,不但知道怎样宽慰长辈,而且还知道让你父亲从旁多多劝解。这回英国公夫人让你来běi jīng,果然是没错。唔,朕记的你如今是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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