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瞒下。这会儿却忽然没了说辞。憋了老半天方才迸出一句话。“实在因为孟大人乃是上官。我绝无他意。”
张越瞥了一眼杜夫人和杜绾的那辆马车。见车帘微微掀开了一条缝。便知道她们也好奇这位东平州知州追上来的缘由。当下遂笑道:“我也信严大人别无他意。杜大人这布政使乃是从二品。乃是本省的民政长官。想必严大人也不应该厚此薄彼的。”
经张越这么一说。严宽顿时面上一红。可想到之前听到的那些称呼。他仍是厚颜试探道:“我刚刚听到张大人称杜夫人为师母。称孟大人为伯父。不知道这是……”
“原来严大人是想问这个。杜大人乃是我授业恩师。所以杜夫人自然便是我的师母。至于孟大人……”他有意露出了一丝为难地表情。见严宽紧张地盯着自己直瞧。他便策马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道。“孟大人和我家乃是通家之好。只不过。此事我不yù外人知晓。还请严大人保密。”
严宽见张越神秘兮兮。原还以为是其他什么准信。待听到这么一句登时气结。想想这伯父之说兴许是张越自个儿在路上厚脸皮认的。他差点想反唇相讥。但见张越抱手笑吟吟地坐在马上从容得很。他心里又犯了嘀咕。
孟贤那口气听着仿佛真的和张越熟络得很。倘若真是通家之好。那人家说不定真是功臣。除了英国公张家之外。还有隆平侯张家、安乡伯张家。都是靖难功臣。自己还是小心一点的好。于是。他也不再多问。遂又笑容可掬地至马车前向杜夫人赔罪。又和张越说了好一阵子话。这才打马飞奔回城。
而他这一走。杜夫人裘氏便掀开车帘召了张越过来。略询问两句便说道:“这位严大人前倨后恭。只怕有些别的缘由。元节。看来你先生的布政使只怕是不那么妥当。要辛苦你加紧赶路了。我和绾儿坐车不要紧。你若是撑不住不如也坐车。”
张越心中也同意裘氏这想法。但却不yù她多cāo心。因笑道:“师母放心。这点路途我还撑得住。先生素来是多智多才之人。那严知州怕只是看着皇上重武轻文。于是颇有些势利罢了。”
由东平州过东阿、平yīn、长清。便是济南府。张越此前听人家说什么山东境内白莲教猖獗。还以为真的是盗匪横行治安不靖。可这一路沿着官道而行。他偶尔也在茶棚歇脚喝茶。在驿站歇宿一晚上也会和驿丞驿卒聊聊天。倒是发现情形并没有那么严重。只是。但凡问起那段沟通南北漕运的会通河。人们立刻谈虎sè变不胜其苦。
因着在东平州的遭遇。他这一路干脆隐瞒了自己新任安丘知县的身份。只是身着青衫前后奔走。找人闲话地时候人人都把他当作主人家地长随。说话都少有顾忌。于是。整整四天时间。他倒是对这山东境内的情形有了更深地了解。
济南府号称山东第一府。历来便以名泉闻名天下。名城气象自然不是东平城可比。一行人初进济南。张越便让连生去打听承宣布政使司在何地。问明之后便带人直奔那儿。到了地头。便是一座整齐的衙门。门口倒是站着几个差役模样的汉子。虽比不上桩子。但也有些气派。然而。看着这衙门附近来来往往的人。他不禁觉得此地仿佛有些冷清。
这承宣布政使司号称司。与六部均重。布政使入为尚、侍郎。副都御史每出为布政使。算得上是地方上极尊贵的官员。怎得会是这样门庭冷落?就算杜桢新任布政使乃是超迁中的超迁。但也不至于如此才对!
想不明白的他只得从马上跳下。亲自带着连生连虎往那衙门走去。见有差役上前拦他问话。他便沉声道:“烦请禀报杜大人。就说学生张越护送杜夫人和杜小姐前来!”
那差役瞧着张越年轻。听到学生二字就是一愣。待听到杜夫人和杜小姐。他呆了半晌方才知道是藩司大人的家眷到了。立刻回头嘱咐一声。拔腿就往衙门里头赶去。其他差役忙也上来迎接搬东西。不多时便惊动了街道上的其他人。自然。无数打探消息的人也混在看热闹的人群中。踮起脚尖观望了一会便各自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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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试制策不但考经义。更考时政。今科殿试制策却是闻所未闻:
“月者。rì月也。票者。宝钞也。集rì月而汇宝钞。是为月票也。……朕受命于天。务以月票换风调雨顺。江山永固。故唯拉票为当务之急。……诸生于经史时务之熟矣。凡有裨于拉票。其详陈之。毋隐。朕将亲览焉。”
待听明白今科制策乃是论拉票时。张越心中顿时生出无比荒谬的感觉:皇帝居然要靠月票进贡上天诸神来换取年年风调雨顺。真不容易啊……难道我穿越到起点某作者的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