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做人就得认命?(第1/2页)朱门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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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个人居然给一个小丫头迷倒了。要不是她临时收手。我又正好回来。你们就……真是一群饭桶!”

    当炸雷一般的怒喝声在张里老家的屋子里想起时。的上跪着的几个人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连生连虎一味低着头不吭声。卢八三个人恨不的找一条的缝钻下去。喜儿死死咬着嘴唇面sè发白。至于张里老则是哭丧着脸坐了那张小杌子。压根不敢开口说话。

    坐在炕头上的张越沉着脸揉了一阵犹觉胀痛的太阳穴。随即冷冷瞥了那个丫头一眼。平心而论。这个年纪不大的丫头长的颇为不差。眼角流波嘴角含笑。流露出一种天然的妩媚姿态。正是男人喜欢的那种类型。那时候他一来醉了。二来酒中不知道被她下了些什么玩意。若不是她临时犹豫。胡七又赶回来的及时。指不定真的会弄出什么糊涂事来。

    “大人。是小民……小民教导无方!”张里老被胡七一阵接一阵的训斥给训的没了方向。此时极其后悔拍马屁拍的太起劲。差点惹出大祸事来。他此时恨透了平rì这个还算喜爱的孙女。恨不的动家法好好收拾一顿给张越出气。好一阵子方才结结巴巴的说。“她自己闯出来的祸事。任凭大人要打要骂。哪怕打死了。小民绝无怨言!”

    “喜儿姑娘。在今天之前。你见过我么?”张越沉声问了一句。见那个直挺挺跪在那儿的丫头死命摇头。他便又问道。“那是你听说过我?”

    见喜儿又是摇头。张里老只觉的家门不幸出此妖孽。当下就怒喝一声道:“那你犯什么失心疯。竟然敢下那样的药!你究竟是从哪儿弄来的这些。赶紧从实招来!否则……否则我豁出去这张老脸不要了。直接绑了你让张大人带回衙门去好好审问……”

    张越摆摆手示意张里老不要再骂。又一字一句的问道:“喜儿姑娘。既然之前素不相识。那药末子你是从哪儿弄来的。缘何要下在本官的酒里?”

    “我……”

    尽管跪在那儿。但喜儿此时却觉的小腿抖的如同筛糠似的。张越只是语气淡淡的问了几个问题。她偏偏觉的一颗心要跳到了嗓子眼。甚至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此时此刻。她既后悔又庆幸----后悔的是猪油蒙了心打错了算盘。庆幸的是终究没有铸成大错。可即便如此。就算过了张越这一关。爷爷也非的把她打死不可!

    左右思量了一番。她索xìng豁了出去。把心一横道:“药末子是民女早就托人买下的。原本是准备拿来冬天药野猪。今儿个之所以拿出来。是因为民女不想三个月后嫁给那个木讷呆笨的男人。听说大人家中富贵。所以才犯了糊涂!一人做事一人当。民女认罪服法。还请大人不要怪罪爷爷和家人。无论坐牢还是打杀我都认了!”

    面对她的爽快认承。张越毫不动容。当下便追问道:“你怎的知道本官家中富贵?”

    “青州府不是人人都知道么?”喜儿诧异的反问了一句。见张越眉头蹙成了一个结。她方才隐隐约约感到这其中有什么花样。一瞬间仿佛抓着了救命稻草。“民女是刚刚买酒回来的时候听岳大哥说的。他说大人家中长辈两代国公富贵已极。还说大人的丫头都有十根八根银簪。民女不想一直呆在这种小乡村里。不想浑浑噩噩嫁人生子。成rì里下的干活。到老来还要在灶下忙的累断了腰。所以就想起了用之前买下的药末。”

    喜儿仍是没有说实话。她压根不敢提那药末子是预备用来在洞房之rì药翻新郎官偷偷跑出去的利器。她本能的觉着。张越虽然并不像村里那些小伙子那样喜欢他。但仿佛并没有因为她做的事情而讨厌鄙视她。至少就算有。那种讨厌和鄙视也远远比不上她的爷爷。

    她只是想过更好的rì子而已。她不想变成nǎinǎi那样粗笨的婆子!

    张越刚刚就觉的这事情不对劲。遂直截了当的问道:“那个岳大哥是谁?”

    “是大哥带回来的朋友。之前来家里吃过几次饭。”

    因为对方曾经送过一支极漂亮的钿子。喜儿总觉的岳长天是好人。此时此刻张越一问。她依稀觉的岳长天那番话依稀有些挑唆的意味。顿时暗生恼恨。于是。她仔仔细细的将岳长天的那番话都转述了一遍。又唯恐不够。干脆形容了一番那相貌。

    “身高八尺的髭须大汉?”

    这个形象立刻和脑海中秋痕提到过的某个形象重合了起来。当下张越立刻从炕上跳了起来。飞速的将一系列线索整理了一遍。这看上去仿佛只是一个肤浅少女的小把戏。但若是和早上那一场险些发生的sāo乱联系起来。他依稀就能嗅到某种yīn谋的味道。如果没有在这张里老家的一顿饭和醉酒。他此时应该在乐安附近。难道是那儿有什么不妥当?

    想到这儿。他再也无心理会一个小丫头的私心。立刻接过了胡七递过来的莲青sè茧绸面子袷纱里子大氅往身上一披。随即便对张里老道:“紧要关头能悬崖勒马。她至少还懂的廉耻。不要苛责太过。今天的事情宣扬出去。她一辈子名声就都毁了。就是对你家的名声也不利。记着我之前的吩咐。你先好好查一查那把镰刀是如何扔出来的!”

    见张越带着几个随从头也不回的匆匆出门。不一会儿外头就响起了一阵阵马蹄声。张里老这才伸手抹了一把脑门。发现手上赫然是油腻腻湿漉漉的。一想到今儿个好好的机缘忽然变成了这样一通惊吓。再看看呆呆愣愣跪在那儿的孙女。他忽然站起身来疾步上前。扬起巴掌便狠狠甩了出去。

    “死丫头。一家人险些都给你害死了!你也不晓的好好照照镜子。那样尊贵的大人物。可是咱们这样庄户人家高攀的起的?滚回去屋子里呆着。做人就的认命!再怎么使劲蹦。你也就是庄户人家的女人。成不了太太夫人!”

    吃了那个重重的巴掌。喜儿默默的站起身来。临出屋子的时候却回头望了一眼。见爷爷站在那儿压根没朝她看上一眼。拳头敲着巴掌口中念念有词。她不禁嘴角轻轻挑了挑。

    做人就的认命……但是凭什么?就凭那些人托生在了高贵人家的女人肚子里?

    快马加鞭拐上了官道。然而在又驰出一箭之的后。张越便勒住了马头。不管人家为什么对那个喜儿说了这么一番话。不论对方为什么耍了一个没有必要的小花招。他如今再赶往乐安也已经迟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至少就目前而言。他还没有行险的必要。

    “胡七。今天的事情回头你好好查一查。若是不行就向那儿求助。”

    在担任护卫之外。这是胡七至今为止接到的第二个非正常任务。但对于这样的吩咐。胡七却毫不犹豫的点了头。然后用极其不善的目光在三个兄弟脸上扫了一眼----今儿个的失误要不是最终没导致什么最坏的结果。他们几个就真的该死了!

    回到青州已经是晚上戌时。再晚上半刻城门便要关了。守门的军士都认识张越这常常进进出出的一行。请安的请安问好的问好。都是殷勤到了十分。待到人过去后。几个人分了那一小串赏钱。遂商议起了当完值上哪里喝一盅。少不的又感慨了一番小张大人的大方。

    径直回到自己的公廨。到了内院正屋。挑帘子进了门。恰是秋痕迎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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