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情之基石在于信赖(第1/2页)朱门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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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门风流第二百三十九章情之基石在于信赖

    唐赛儿一走。看到张越紧跟着拔腿追了出去。冯远茗不禁长叹一声。意兴阑珊地打起帘子离开了屋子。直到这时候。孟敏方才不自觉地松开了手。却是一个踉跄瘫坐在了椅子上。心中满是惊骇。大明建国以来便查禁白莲教。这位看似只比自己大几岁的年轻女子竟然就是当代的白莲教教主?可笑的是。她竟然还曾经想劝导人家不要信那邪教……

    那个傲然挺立言辞锋利的女子也给杜绾留下了深深的震撼。她和道衍和尚下了好几个月棋。人都说老和尚老来人糊涂了。一本《道余录》就诋毁了无数儒家前辈。可那毕竟只是诋毁先贤。然而。唐赛儿这番话却彻底颠覆了儒家君臣那一套。那种肆无忌惮狂言悖上更让人觉得心悸。

    以一介弱质女流却敢和这样一个世道作对。自居为贼却毫无惧sè。尽管那必然是以卵击石。尽管知道那变乱掀起之后必定是血流成河。但那个女人实在是不寻常。

    一个后悔。一个心悸。但第三个人的反应却大不相同。琥珀扫了一眼杜绾和孟敏。忽然静悄悄地出了屋子。一帘之隔。屋子里yīn森冷清。外头恰是红rì当头chūn光明媚。和煦的chūn风拂面而来。中间夹着几分新叶chūn花的香味。东厢房中孩童的琅琅读声径直钻进沙沙的扫地声。厨房那边锅碗瓢盆的碰撞声。还有无数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声响。然而相比这好天气。她的心里却yīn霾重重。

    “琥珀。你要回去么?”

    微微一愣。琥珀却看到红袖笑吟吟地走上前来。看那表情应当是丝毫不知道刚刚里头发生的事。她从来就不是多嘴地。当下就强笑道:“灵犀姐姐有事出去了。秋痕姐姐身上又不爽快。我自然得赶紧回去。对了。你可看见我家少爷?”

    “你是说越少爷?”红袖当即没好气地撇撇嘴道。“刚刚那位姑娘一走。他就急急忙忙冲了出来。到了外间和几个随从会合叨咕了一通。随即就出了门。大约是去府衙了。哎呀。他刚刚说过让我去腾房子。我不和你说话了。得赶紧去办事。否则他可比小姐还

    见红袖打了声招呼便匆匆跑开。琥珀也无心多留。忙提着食盒从chūn水街后门进了府衙后衙。顺着夹道进了西南一扇小门。那便是张越地公廨。她随手将食盒递给崔家的。然后便转进了自己那间屋子。这时候。她方才感到膝盖发软。踉踉跄跄到了床边颓然坐下。

    那个女人竟然是白莲教教主!倘若她没有猜错。那个应当是她堂兄的髭须汉子如今也应该是白莲教一路。他究竟么?须知官贼不共戴天。难道还能指望白莲教席卷天下?

    尽管第一反应就是派上所有能派的人手去追唐赛儿。然后又想到关闭青州城门满城大索。但冷静下来的张越不得不打消后头这个很有诱惑力的主意。且不提封锁城门惊动巨大。就是这中间请示发令的一段时间。就足以让人逃之夭夭;而唐赛儿既然敢入城。必然有所凭恃;还有一点极其重要地是。他该如何解释白莲教教主竟然跑到了孟家去?

    于是。亲自到孟家吩咐孟敏和杜绾今rì之事不可外传。他回到府衙之后。立刻细细描绘了一幅图像。又差胡七去锦衣卫送给沐宁。这番勾当做完。闻听凌华召集所有属官商议。他就赶了过去。原以为又要吃苦在前享受在后。然而。这一次凌华竟只是大有深意地扫了一眼。随即便轻飘飘地甩下了一番话。

    “乐安的事情由赵曹两位推官主持。你们毕竟是主管刑名。再加上贾通判协助也就行了。即使十rì之后查不出真的要罢官免职。横竖是大家一块承担的事。衙门不能所有人都扑到这件事情上。元节。如今你在民间声望好。毕竟再过十几二十天就要夏忙收粮。抚民安民的事情便交给你了。做事不能本末倒置。民心安稳最重要。这一面查案一面安抚否则要是一案之后再来一案。到头来更糟。”

    知府凌华原本只是个府衙中地通判。所管辖的事务也微不足道。骤然被提为知府还曾经引来重大争议。然而。相处的时间长了。张越却觉得这是一个理想的上司。虽说凌华也有不可避免地拥有向上爬的本xìng。但在放权方面却做得极其出sè。出sè到底下所有属官的权利义务远远大于朝廷所发地俸禄。更重要地是。人家还愿意一肩扛起需要担负的责任。

    因此。作为一个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地好上司。即使凌华甚至不是正牌子进士出身。仍然在下属当中拥有良好的人缘威信。今rì地议事便是以所有人心悦诚服的完美结局结束。

    由于白天在乐安被折腾得至少步行了两个时辰。因此夕阳西下时分。众属官走出大堂之后。少不得都抱怨了几声。张越回来之后还受了一场惊吓。更是觉得腰酸背痛。穿过大堂西边地一扇小门拐上夹道。等进了自家大门的时候。张越已经是感到两腿灌了铅。进了正房西屋便艰难地爬上了炕。随即上上下下转动了一会脖子。又将椅靠和引枕挪到了板壁处靠着。恨不得一头就睡过去。

    此时恰好灵犀端着桐木条盘进来。看见张越这么一番疲累的样子。忙开口唤道:“少爷。您今天赶来赶去累了一房那边就简简单单做了一碗刀削面。里头多搁了些陈醋。开胃得很。您赶紧吃完了就脚。今天早些睡。”

    张越瞧了一眼端上炕桌的那碗面。见雪白的刀削面上头堆着肉丁和青蒜末。清亮的汤头中一股陈醋的酸香味直冲脑际。总算是有了些胃口。他却不急着吃面。而是先大喝了一口汤。那陈醋地滋味毕竟浓烈。颇有了些jīng神地他三下五除二吃完了面。搁下碗就问道:“秋痕今天身上不爽快。琥珀怎么也不在。我下午看见她还好好的。”

    “她……”虽说不喜欢在背后说人家的事。但灵犀犹豫了片刻。决定还是实话实说。“她从孟家回来之后就一直闷在屋子里没出来过。奴婢回来之后去看过她。她神sè有些不对劲。仿佛是哭过。问她如何却不肯说。晚饭也不肯吃。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琥珀竟然哭过?

    就算是今天因唐赛儿忽然出现受了惊。那也不该是这样的反应才对!张越本能地感到有些不对劲。和生xìng开朗大大咧咧的秋痕相比。琥珀寡言少语。纵有心事也很少表露出来。这一次是怎么回事?当下他看也不看那盏捧上来饭后饮用的茶。跳下炕套上鞋子便往东边的耳房走去。

    尽管是夜间。屋子里却之后地张越本能地皱了皱眉。骤然从明亮的正房来到这儿。他的眼睛很有些不习惯。眯了好一会儿。方才看清靠墙的那张床上仿佛影影绰绰有一个人抱膝坐着。他开口叫了一声。见没动静便径直走上前去。眼看快要接近那张床时。他的腿却不知道绊倒了什么东西。紧跟着就是砰地一声。

    倏忽间。床上地那个人影却以难以想象的敏捷一下子跃了下来。焦急地叫道:“少爷没事!”

    “没事。”

    砰然落地的并不是张越。而是一张不知道怎么会横搁在床前不远处的凳子。他只是小小绊了一下。然而。他仍是顺势抓住了琥珀递过来的那只手。小心翼翼挪上前几步。好容易才到了床沿边上坐下。

    “灵犀说下午你从孟家回来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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