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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耶律余睹叛逃到了草原,追击的二千金兵被草原部落和天朝骑兵围歼?”
耶律淳“腾”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盯着通报的李处温问道。
“是,伏击金国追兵的主帅是天朝花荣。他手下的一万骑兵也是天朝唯一成建制的骑兵,先前征伐各国,花荣部都有参与,这次却停留在了草原,仿佛是在专门等待耶律余睹一般。而且若是没有天朝皇帝的许可,他也不一定敢收留耶律余睹,全歼金国追兵。”
李处温说着,一面注意着耶律淳。
年老体衰的耶律淳被天朝统一草原的消息吓倒之后,便想召集众人商议皇位归属,但却被李处温劝住。
耶律淳便把政事委托给几个大臣,自己专心调养。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气sè明显好了许多。
李处温却不希望他康健,此次来皇宫,便是想给他来点猛药。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加上耶律淳年老体衰,病症定然不像表面那般去得快,只要给他一剂猛药,李处温相信他多半便会魂归极乐了。
果然,耶律淳听得,脸sè顿时浮现一层死灰,“啪”的摔在床上,喃喃道:“是了,是了,天朝这是想向北方动武了。辽国完了,辽国完了,辽国完了……”
萧德妃见耶律淳两眼无神的看着屋顶,一动不动,只是念叨着“辽国完了”,仿佛入魔一般,顿时吓得她趴在耶律淳身上,哭喊道:“皇上,你怎么了?不要吓臣妾啊。”
“噗”
被萧德妃猛地一扑,耶律淳顿时吐出一口血来。正关切的望着耶律淳的萧德妃顿时被污血喷了一脸。
萧德妃见自己误伤了皇上,顿时吓得从床上滑了下来。
耶律淳吐了一口污血,胸中浊气也吐了出来,只是生命力仿佛也随着那口血流失不少。有气无力的道:“朕不行了,传晋王敖鲁斡,朕要传位给他。”
李处温忙上前道:“皇上正当盛年,所染不过是小恙,调养几天便可痊愈了,何需传位。”
耶律淳这次却死志甚坚。摇头道:“我的身体我清楚,这次怕是熬不过去了。我也不想当那亡国之君,快传晋王敖鲁斡来。”
李处温见他生怕当了亡国之君,也不敢再直言反对,想了想道:“皇上若要传位,只召晋王恐怕不行。晋王要想安稳即位,必得大臣扶持。”
耶律淳闻言,想了想道:“那便招萧干和耶律大石一起进攻。”
李处温见耶律淳中计,点头道:“大石林牙现在还坐镇中京。皇上不若下旨让他回来,然后再召集晋王和萧干。只是现在金国还在觊觎我中京,若他们得知城中没有大将镇守,恐怕会趁机进攻,依臣看,还是让大石林牙秘密进京为好。”
“还是你想的周到,就这样办。传令耶律大石火速进京。”耶律淳夸赞了李处温一句,却不知道他包藏祸心。
李处温见耶律淳已经半死不活的样子。便道:“请皇上安歇,臣先告退了。”
耶律淳也觉现在说句话都费力,点头示意他下去。
萧干坐在房里,瞅着窗外绿树发呆。翻开卷并不阅读,备好笔墨亦不写。茶凉透了也不喝一口。常常一坐就是半天。
最近下人们经常看到他打开窗户呆坐着,也有几个亲信壮着胆子问他原因。萧干却都说没事。
没事,会这样天天呆坐?说给谁也不信,只是下人们却不敢再追问。
萧干何尝不想有人能分担压力,但这个压力却不能明说,他总不能告人说他担心要亡国了。那样不过是弄得人心惶惶,一个不小心说不定便把自己断送了。
自从西夏被灭后,萧干便有种末rì即将来临地恐惧。之后天朝一统草原,使得他这种恐惧更甚。今天耶律余睹叛金的消息更是令他有些难以喘息,也许这便是末rì的征兆。
窗外,几只小鸟在枝繁叶茂的老树上蹦着,欣欣向荣地景象。只有辽国却rì显破败,虽然有了天朝武器后,辽国抵挡住了金国的攻势。但那武器却是搬空了国库又大肆搜刮百姓才换来的,虽然暂时抵住了金国进攻,却也动摇了辽国根基。若是这天下只有金辽两国,那以金国的野蛮和暴虐,百姓还是会选择辽国,但南方却偏偏有一个安居乐业、轻徭薄赋的天朝,辽国汉人又多,即使天朝不北上,恐怕辽国汉人也要奋起反抗了。高价购买武器之方也不过是饮鸩止渴而已,等到天朝北上时,汉人必然会争相响应。虽然辽国上下都已意识到这点,但又不得不接受天朝开出的这个方子,因为不用,那辽国灭亡之期便在眼前了,虽然明知是苟延残喘,但也不得不一试。
不过现在天朝似乎不愿再多给他们时间了,装备了天朝二手武器地他们如何能抵挡百战百胜的天军呢,更何况天朝又加了数十万悍不畏死的草原狼骑。
难不成立国百年的辽国气数将尽了么。
萧干想着,不由又叹了口气。
见总管向房走来,这才摇头清了清神。打发了几个家人的问询后,这几rì,便很少有人来烦他了。
“李处温大人和回离保大人求见。”
总管走到窗外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