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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所有起义者一样,等待着巴斯滕的,是非正义的审判。论武力,特罗普完胜他十条街,结果就是:为了伙食自由而献身的巴斯滕,一个回合没挺过去,直接被坐着喝汤的特罗普挥手打发了,用的是餐刀。随后巴斯滕悻悻的坐在地上,仿佛已经死去。因为他知道,反抗者不可能有好结果,就像那个试图嘴的甲板上抽烟的倒霉蛋。
出乎所有人意料,就在巴斯滕破罐破摔,准备“慷慨就义”时,船上的沉默被打断了。“嗝——呼,”一个响亮的饱嗝声想起,上校船长特罗普终于吃饱了。此时他好像没了兴致,直接对巴斯滕道:“巴斯滕,最近反应又迟钝了,是不是澳门港的情人抽空了你的一切?”,特罗普伸手抚摩了一下精心修剪的两撇胡子,微笑道:“起来吧,我的副官,马上就要有仗打了,就是那里……对面明帝国舰队”。
巴斯滕惊讶于什么时候特罗普这么仁义了?还是自己听错了?这明帝国舰队吗,一些舢板而已,只有那几艘福船稍有战力,但是他们的火炮口径太,还没到福船的射程内,盖伦肯定把他们掀翻。巴斯滕犹犹豫豫的站起身来,掏出怀里的单筒望远镜,仔细端详了六七海里外的明国舰队。像以往一样的漫不经心。但是,突然间,举着望远镜的手颤抖了一下,因为他看到了对面的舰队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艘规格很大的船!这是什么意思,看旗号,飞龙旗代表东南海防,这是明帝国的船,但是那个副旗上飘着一艘战船样式的图案,是什么来头,海盗吗?
一声清脆的拍巴掌声音,打断了巴斯滕的胡思乱想。“我的副官,我的朋友,相信你也看到了,明帝国舰队中出现了不完美的音符,没错,那肯定是卑鄙的英国人,只有他们才喜欢那么大的船”英国和荷兰一直敌对,自从海洋被人们认识到可以带来更多的财富、物质时,就开始了争斗。只是此时,英国并没有西班牙、荷兰等老牌海上帝国的底子,但上升势头仍然不可觑,自从击败西班牙无敌舰队后,似乎在海上一直找寻着指的玩儿命的下一个对手,而荷兰,正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上校,您是可恶的英国人和明帝国走到一块儿了?这是东亚,不是阿尔马达(西班牙无敌舰队重创地),英国人手能伸这么长?”巴斯滕满脸不解。
“中校,相信我,只有英国人喜欢把好好的战船侧面开这么多孔,他们天真的认为,多了几门(比盖伦战舰多了近40门)十二磅炮,就能决定一场海战的天枰了吗?愚蠢的英国人”特罗普望着“灭虏”战船方向,轻蔑的一笑。“中校,我和你贝者三十个银盾(荷兰货币),三百码,击沉所有福船和英国战船(其实是‘灭虏’船,),或者,一顿用新鲜牛肉烤制的牛扒午餐?相信我,明天中午前,彻底结束战斗,明天的中午,将是朗姆酒配牛扒的最佳时间,我的朋友。”
也许是被牛扒所激励,巴斯滕道:“三十盾就三十盾,不过,我认为我们会在两百码决胜,因为对面的明国船也好,英国船也好,望远镜里看到火炮没有超过十二磅的,咱们完全可以利用盖伦船的速度优势,放近了狠狠打”,巴斯滕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八百米是前装滑膛炮的最大射程,风帆时代炮战是在四百米以内开火才有效,而十七世纪前装滑膛炮射速,三分钟一发已经是极限了,把敌人放到两百码(约18米),既能够在靠近前放足三轮炮,又能在近处提高炮击精度,只是,他好像忽略了什么。
“我的副官,不要看这些明国人,他们的历史源远流长,他们军事科学登峰造极,对于阴谋诡计,我们远远比不上这些人,但是,也不用太担心,十六磅炮就是迎接他们最好的礼物,让我们的船列好阵势,超过五百码时,前炮发射,待接近到两百码后,桨船接近,用我们荷兰勇士的力量,摧毁一切的东方恶魔,快,巴斯滕赶紧传下命令,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眼神异样激动的特罗普,直接吩咐道。此时的帆船受风帆系统的影响,不可能拥有高大的舰桥和长基线光学测距仪。一般两千吨级飞剪船的艏楼和艉楼高度都不会超过海面八米。对静止海面目标的有效校射距离不会超过五千米,超过这个距离就看不见海面上的弹着了,仅仅凭借炮弹水柱的校射参照,会造成很大的仰角误差,对于移动海面目标的精确校射距离不会超过三千五百米。欧洲舰队之间的炮战距离都在四百米以内。所以这个特罗普坚持把敌人放到三百码(一码约等于零九二米),是有一定道理的。
而在此时,就是风帆时代的帆船,艏艉狭窄,一般只能安装几门轻炮,主要的火炮一般装在战舰的两侧,与本船龙骨垂直放列,通过两舷开设的炮孔射击,在接近敌舰的时候快速开火,用齐射打出大量的炮弹期望命中敌舰。当时的炮弹威力有限,单发射击即使命中也很难对敌舰造成致命伤害,当时双方战舰进行炮击的距离很近,当时的火炮不需要抬高仰角时,射程只有00码。这种作战方式造就了风帆时代的海战战术:用侧面对着敌人,排成一列首尾相接的长队,利于舰队发扬火力,这样每条战舰都有一半的火炮能对敌射击。这样一来较的军舰难以投入主要的海上战斗,而只能担任巡逻和侦察这样的任务,因为舰队的威力在于战舰排成连贯的长队,就象一根链子,连接部分如果薄弱,很容易被打断,线式队形中型军舰一旦被击沉或丧失机动能力,会影响后续战舰保持队形。特罗普是这个时代海战指挥的艺术家,虽然只有三艘盖伦,仍然是按照传统的纵队行进。迎着明帝国的舰队,缓缓的向前行驶,而船上的各个舰炮,也调整了方向指向前方。
特罗普在战术方面,也执行了此时荷兰的一贯做法,即十七世纪以来,荷兰为代表的新兴海上强国仍然钟情于近距离混战。在进入十八世纪后,“战列线”才成为欧洲各国海军的标准战术。海战中双方战舰通常排成两个纵列,平行相对驶过,互相以舷炮对射。这种战术的弊病在於简单化、程式化,海战形同角力。如果两支舰队旗鼓相当,往往打到两败俱伤也分不出胜负。风向对海战战术的影响也很大。处於上风向的战舰,船身向下风向倾斜,这一侧的舰炮水平射角较低,有利於攻击对面敌舰的船身;处於下风向的战舰,船身向后倾斜,舷炮水平射角较高,有利于攻击对面敌舰的桅杆和风帆。选择上风向属於攻击性强的表现,其目的是击沉敌舰;选择下风向则是防守性的姿态,目的是破坏敌舰的动力系统,使其失去机动能力,以便於自己脱身。十八世纪英、法两国的海战中,法国舰队通常选择下风向,准备一旦战局不利就逃之夭夭。英国舰队为了迫使法舰决战,往往一开局就试图抢占法舰队的下风向,断其退路。
特罗普虽然没有经历一百年后的英法海战,但是仍然做出了正确的选择。远处的晏世轮看到敌人竟然采用纵队前行,立马知道遇到了麻烦,但是他清楚的知道,他们来多少都是送菜的,因为——灭虏战船无论从结构,还是使用战术上,都要强于他们数倍。
灭虏级战舰建造得相当坚固,船壳是数尺厚的柞木板,远距离射来的炮弹通常无法贯穿,近距离发射的炮弹对船壳所造成的破坏,也就是碗口大的一个洞,船上的船员往往在炮弹打来时,能卧倒躲避,极少受到伤害。而一艘战舰最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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