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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恒也不卖关子,接着便更直白地解释道:
“既然都统心中已然有数,那便要彻查,真正的彻查,而非略略查探。
我与殿下此番前来是为了查清蓝骑营中的害群之马,也是为了安央天府中大大官员的心,我与殿下虽不会直接出面,却会在背后支持都统。
都统总归是这里的地头蛇,有些人有些事查起来要比我与殿下方便得多,朱都统,你,是与不是?”
朱贺明白了。
他虽是个武夫,却也不像他自已那般的愚钝,真正愚钝的人是爬不上蓝骑卫都统这位位置的。
一明白,他便客客气气地起身告辞,离开了梅院重新布署去了。
白青亭问君子恒:“你与殿下真要做朱贺的后盾?”
君子恒道:“白日里我与殿下已商讨过了,这央天府浑水里头的水到底有多深,与太子殿下又有多少牵连,我与殿下皆是初来乍到,并不十分清楚,虽得了一些情报,可也是有限,何况有些事情我与殿下不宜直接出面,那么……这个左先锋便由朱贺来当,也未尝不可。”
打战的事情,她不懂,但她想既然有左先锋,那应该就有右先锋。
她问了。
君子恒抿着唇看她,答非所问地道:
“今夜七怎么还在?不去了么?”
想听右先锋是谁的白青亭很不满意君子恒左顾而言他,轻哼了声。便撇开期待答案的双眼,很有情绪地回道:
“听壁角听不出什么来,故我有别的法子。”
君子恒问:“什么法子?”
白青亭没理会的意思,她自顾自地玩着手指,连茶也不泡了。
他笑了。
她不泡茶了,那便由他来泡。
泡好了香气四溢的大红袍,君子恒端着递到她眼前:
“不是想知道我与殿下商讨之下的右先锋是谁么?可若你不你对七的安排,我如何与你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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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亭终于不再玩手指,拿正眼瞧他:
“什么意思?莫非你们是想让我的七来当右先锋?”
三个字辈本就竖着耳朵在旁桌听着,自然是一字不落地听到了。
七一听白青亭“我的七”即时激动了。一双媚眼直冒幸福的光芒。只恨不得立刻过去虎抱一下白青亭。
所幸七刚想站起之时,二便按住了她,对她摇了摇头,示意白青亭与君子恒正谈正事。莫要打扰了两位主子。
七只好悻悻停下。但内心的激动已停不下来。如同大江般澎湃。
君子恒瞧了眼背身对着他与白青亭,却抑制不住地激动身形的七,头道:
“没错。就是七。”
果然是,那她得问个清楚方可:
“如何让七做那右先锋?”
君子恒道:“你先回答我,你对七有何安排?”
这回白青亭很是干脆地回道:“我想让七晚些时候,直接到知府家朱知府的书房、寝居里各搜一搜,看看有无收获。”
君子恒想了下道:“既然如此,那今夜七便再跑一趟知府家,明日一早再光明正大地入知府家一回,会会那名被蓝骑卫打残了腿的知府公子。”
七坐不住了,她直接起身劈头便问,声音都高了八度:
“会他做什么啊?公子!”
本来就是她想问的,既然七问出来了,白青亭便也静静等着君子恒的答案。
君子恒左右看了两眼,一这时显身道:
“公子放心,无人听见!”
言罢,一又不见了,再次隐身于暗处。
七吐了吐粉舌,她也是激动的,一时忘了隔墙有耳。
她心翼翼地看了看白青亭,见白青亭并未怪她,身侧的二似乎也没动静,她方松了口气。
见七如此怯怯的眼神,君子恒心中直叹,七果真是白青亭的人了,看现今都不大将他放眼里了。
刚想罢,白青亭便催促他:
“快呀,要七去会会那知府公子是想做什么?”
君子恒被她催得没了脾气,也是宠她宠习惯了,心道若七不是在她身边侍候着,单凭七这一粗心大意的高声,怎么也得罚上一罚,当然也非重罚,就是让七印象深刻些,长长记性。
他道:“央天府浑水的由头便是这知府公子最先惹起的,既然这事端是在他那里起头,那我们想一根线连根拔起,便得自他这由头开始。”
听起来很有道理。
白青亭了头,然后问:
“会会之后呢?”
七也在一旁猛头,她现在都不敢随便话了!
君子恒睨向白青亭,那眼神大有看不成钢的意味,看得她有些莫名奇妙,问他: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么?”
着,她转了个头给一旁的七看看,七细细瞧了瞧,便对她摇了摇头。
白青亭不明白了:“没东西啊,你看我做什么?”
君子恒宠溺地道:“你啊,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不喜欢动脑子了?字字句句都是在问,你便不会自已想想?”
哦,原是因着这个。
白青亭理所当然道:“不是有你在么?有你想想便好,我才懒得动脑筋,你想好了直接告诉我,这样不是很好么?是不是啊,夫君?”
她将“夫君”二字唤得极其温柔,难得的几近媚了。
七与三在旁窃笑,二脸上也浮起淡淡的笑意。
白青亭能这样,其实君子恒很是高兴。
能让她依赖,全身心地依靠,一直以来皆是他最想做到的事情,如今亲耳听到她亲口了出来,他欣喜之余,突然有种恍惚之感。
那感觉就像一直以来,你很想得到某样东西,要努力很久很久很久方能得到,可就在突然间,有人将这样东西直接递到你的跟前,跟你:它以后就是你的了!
很微妙,很飘浮,很……不可思议……
月光很好,灯光很亮,夜风微凉,石桌茶香四溢,树下对影成双,一切都那样美好。
君子恒安静地坐着。
他就那样看着白青亭,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一瞬不瞬的,明净清澈的一双黑眸中微微愣着,还有一些闪得极快却又不太确定的喜色。
他是怎么了?
白青亭心里想着,也奇怪地看着这样奇怪的君子恒,可看久了她也看出什么问题来。
倒是机灵的三早拾掇着二与七,三人偷偷地自树下走开,远远地候到一旁去,树下石桌旁只余两相对眼互看着的白青亭与君子恒。
微微呆愣中的君子恒其实很可爱。
少了平日里那俊美如俦的凌厉之美,也少了故作温润实则腹黑的怡然自得,就那样毫无保留地真性情流露。
萌得不得了!
白青亭霍然起身,一个饿狼扑羊式扑向仍呆愣着看她的君子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