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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悬殊与八旗人作战,留下多少英雄壮美的故事?这且不讲,光是死人,已人口减半,不得不用外村人来填补村子。后来,葛尔丹造反,头阵就杀集贤人。却八旗兵迟迟不来,于是人口还减半,再由外来人填。第三回,大和卓造反,还杀集贤人,越血腥,活者不过十分之二。城空了,外村人第三次填补。第四回,白莲教报仇,实际关集贤镇人何事?最憎恨是满清,它搞株连,强迫使与民联合,因此成民杀民。至最后,它赢了,然而也跑了。等到对方来报仇,就光吃亏是集贤人。真可恶啊,成内外不讨好,才受左也杀,右也杀,齐他娘的杀。天呐,冤呐,冤孽呐,这才尸体搬不完,再推进万人坑里。万人坑哪,阴霾呐,齐是祖宗的灵性。祖宗魂灵在飘荡,冲击成阴云,再下成苦雨,不甘呐。因此你,这样的历史谁能写,谁敢写,如何写得尽呐?”
刘文正大哭,台上台下一起哭,浩荡成一片,难接受啊?这种故事年年讲,年年听,但也年年哭,总不能甘呐。刘文正竭力控制,终于再讲:“下来细节,想引发思考,是人该不该救?”他道:“集贤镇,何以仅剩半条街?当初,和卓刚造反,先派一队密探过来。不久被发现,于是混战,对方被全歼了。但是一人在装死,因此活下来,潜入半道街,骗一瞎老太太救他。老太太当时正孤单,因此救下他,他好了。哪想到,他逃回去以后,引大兵来。一夜包围整个镇,霎时全杀,畜生啊,是血洗。但见家家冒火,到处儿哭娘喊,胡儿们见人就杀,不论男女,不论老幼,顷刻尸体叠成山。那妇孺?多少还在梦中,但也成了刀下鬼。唯一活半道街,多大的村子?竟才仅剩半道街,是你胡儿讲恩义?想报恩,却大多的人谁惹你?于是,当老太太知道以后,马上上吊了,是懊悔地死了。这件事,才惊动乾隆,也才发兵。事后亲笔御书,赐牌坊,立于水井旁,实是安抚人。但要问,死那么多人,死谁家人,难道就为一牌坊?人没了,安能重生?还要问,是人该不该救?”刘文正努力着也晕倒了,让人抬下去。
顿时浩荡起哭声,都匍匐于地,怎能甘心呐。中年人赶紧跑上来,解劝大家,却又成问大家:“这样的历史,怎样写,谁会写,谁敢写?如何写得尽呐。字字带血,成泪,它比南山都要重呐。但朝廷,记载仅才几个字,死的是我们的人,我们该咋想啊?”太沉重了,人们痛哭已无声,也无泪,一齐感到心口疼。须赶紧停止,不然要生病的,因此中年人高喊:“告一段落了。亲人们哪,马上离开,莫忘正事。或者看大戏,大戏已经开演了。”然而,无动于衷,人都黯然坐着,在等待。台上只好做商量,就走来一对老人,一胖一瘦,一高一矮。二人解释道:“黄雄,李广,为缓和,给亲人献个乱弹。”矮胖人道:“我叫黄雄,是铁嘴黄雄。为啥叫铁嘴?能么,会耍舌头,而不是牙口好。又要问,你身边的是谁?二杆子李广么。为啥叫二杆子?是个闷葫芦,但做的事却风险得很。不信,你问他,话呀你?”他一脚踹上去,正踢李广的屁股,才有人笑。李广道:“你这瓜瓜娃?人常见人三分礼,不叫不话。你叫了吗?下面全是你家先人。”黄雄不生气,反而真叫:“那就祝大爷大婆外公外婆叔叔婶子舅舅妗子兄弟姐妹侄儿孙娃表里乡党亲朋好友认识的不认识的熟悉的不熟悉的大家都好。”
他一口气吐出来,喘不上气,才涨得脸黑红。李广借机也踢他,骂道:“累死你这老怂,还以为年少轻狂?这就还差不多。”台下人终于都笑了,要体验和煦春风。接着,二人还斗嘴,黄雄道:“不对呀?我老怂,我是见大伙儿亲么。哪像你?整天吊着个死脸,莫不是你老婆的沟子让人给掏了?”李广反击道:“嘿嘿嘿?还有脸我,也不知谁是轻狂?都没边了。”告诉大家,“去年夏天,他家儿媳妇擀面,天太热,猛出汗。他上去就捏人家娃沟子,要将布拉出来。害得人家娃羞愧着问他:‘大,你弄啥呢?’他道:‘怕磨了,磨烂了,你沟子疼。’又捏得人家娃胡拧呲,沟渠子再越夹越紧。”黄雄更不甘示弱,也是反击:“你越利害,我叫你来时,你家侄娃子媳妇在给娃喂奶,看把你老怂给急的?硬要啃,道:‘母娃子么,嘴没劲,我先来,我有经验。’呸,真不要脸。”李广笑道:“看你能的?能么,就好像脱了裤子就能截水,你也有那么深的渠渠儿?”黄雄脸红道:“你以为?抱个竿竿儿就能下崽,你可有那神奇的家伙?”罢唱道,“旱天的蛐蟮暑天的肉,芊芊怪枣还糠萝卜。”李广一皱眉,再一摸黄雄的光头,他也唱道:“泼牛的丸弹秃娃的砂,猪尿泡能照娃娃。”霎时人全笑翻了,齐捂肚子,都抹眼泪,有人还趴在地下,要打滚。从此刻起,人活泛了,于是动摇,掀起人浪,东倒西歪,唯恐靠后不能前。不易呀,难得一笑,这样的岁月,都是苦,因此抓紧抱开怀。可是,二人又切入正题,是讲集贤的来历。
黄雄道:“集贤,最早叫二贤庄,只两个人。”
李广解道:“就是一家子,只夫妻二人,再就无人。”
黄雄道:“然而好客,人好,外围人才往前挤,越挤越多,还都生,这才形成一个村子。”
“能生?明地好,身体才好。”
“但是人一多,都抢饭碗,心黑了,就世风日下,反目成仇,甚至于欺师灭祖。”
“噢,窝里斗?乱哄哄,贤人没了。”
“因此惊动菩萨,派人下界来考察,另外寻觅取经人。先派是童子,以确定民情。”
“哎呀不好,事情闹大了。若成责难,谁能受了?那取经人是唐僧,成后话。却童子是谁呢?”
“童子化作女乞丐,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浑身长疥疮,是故意考验人的善念。”
“但后来怎样呢?”
“谢天道不灭,让她碰恰巧是最实诚的家庭。女主人先见,忙替她洗脸,上药;然后擀面,晚上邀请家里住,拿的是最新的被褥,丝毫也没有嫌弃的意思。”
“这才叫善哪,天下几人能做到?”
“第二天,女乞丐想回家,经过一夜,她居然出落成美人,于是男人来送她。女主人道:‘套车,赶紧。’这才送她。”
“男主人,美人儿,不怕生邪念?”
“因此天道,真正是他救了集体的人。那男人,清早送出去,直到晚上,一路也没有回头。女童不信,不停问话,他只答话,不回头。夜里住于店里,女童坚持住一起,他只顾交钱,还是不看女童一眼。第三天,还要送,至晚上,女童飞升了,霎时不见,他只好回来。”
“那结果呢,可满意?”
“当然得救了,无一人受害。”
“你咋知道?”
“那男人回来,车上忽然生成一堆金子。女主人道:‘你遇神仙了,快分给大家。’就分给大家,并传播神的恩情,菩萨咋能不满意?”
“这只是你的猜测?”
“不是的,菩萨托梦给大家,满意。并且半夜降金牌,上书妻贤两个字,落于村子正中央。如今还在,供着呢,你不信?”
“信了,是一块石碑,我见过,从此二贤庄改叫妻贤村。善念救了集体人,都免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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