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搭一条暗线(第1/2页)南宋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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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儿也急,人儿也急,渐起泥土飞扬,错过了官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烟,匆匆忙忙地消失在一回眸的视线里……

    “哎哟,这是哪个短命人驭的车,赶着去见阎王么……”怒骂之声不绝于耳,但车中之人听不真切。±頂點說,..他们的心中甚是着急,像似要出什么大事一般。

    “阿涣,你不要着急,我或许是不经风罢,只是乏力眼昏,并无大碍。”

    “不行!你一直以来是恶心、呕吐、疼痛不绝,我怀疑是你体内之毒越发厉害了……哎,偏偏要在清明发作,一路上的美人儿也顾不得看了。”

    “你何以这般确切,非老子是中毒?”

    “预感!”

    “预感?你要是预感出错,老子骂翻你八辈先人!”

    “随你的便……”

    木头与石头、大量钱财购置的钢铁,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材料,把鹅湖山下的学堂堆砌得初初成了样子。只是里面得布局很诡异,有着一些不大不的空格,空格的下方全是一条条的水渠,穿过地基通向了外面。

    学堂整体依山面畈,距离鹅湖寺不远不近,正前方是一望无际的稻田,又有一条河流朝西北方向而过。后面是便是鹅湖山,山脚则有疏密不一的一片竹林,风一起,竹涛之声沙沙作响,静谧而温和。

    只是按照刘涣的设计,那学堂东南西北相连相接,高低错落,忽隐忽现,在外围的外围留下了极宽的土地……

    这些莫名其妙空下来的土地,也极有意思。起初本是他刘涣起了建学育人的好意,后来又得知县亲准、皇帝圣旨,故而平常百姓、大地主,就算有土地在那里,哪个还敢去耕作。潜移默化之中,也成了学堂的地盘了。

    就连虚相也很苦恼,按照黑娃的鬼话,是这学堂将来越发扩展,迟早要把鹅湖寺也给吞并咯……

    此时此刻,刚巧是月黑风高,工地的旁边站着两个瘦弱的人儿,一高一低,相寸得体。其中一人显得脆弱不堪,双眼混浊,满面病容;另一人倒是有些儒雅,偏偏嘴角挂着一丝丝邪恶的笑容,眼眸之中青光毕现,仿若寒天之上的星辰,要穿透迷茫,照亮尘世间一般……好在夜色昏暗,无法看出二人的具体模样来。

    “阿涣,鹅湖寺就在旁边,你不带我去看病,却在这里站着,黑灯瞎火的,莫非你想害命不成?”

    “动不动就‘害命’!哪个要你的命了,老子是带你来看看我建的学堂。看到了么?是不是很美很惊人,虽然而今还不成样子。”

    “在哪里?我怎么看不见?”

    “额……实在抱歉,我忘记了,每每到了夜里,你的视力就弱,明天吧。”

    “你……老子是何时去找虚相?你瞎搞什么?”

    “阿挺,虚相大师是方外高人,岂能以常理度之。碍于你的身份,而今还不是时候。再等等罢。”

    “急死个人了,不行!你得给个准信,我今日觉得你怪怪的。”

    “哎……就你这般性子,我看难成大器……也罢,老子带你去一个地方,走也!”

    话音一落,赵挺突兀一愣,右臂却被刘涣抓住,身不由己地跟着他瞎跑起来。初时倒还好,后来觉得头晕眼花,双腿也不听使唤,尽被刘涣一把抗到了肩头,不知要去向哪里。

    他只觉得,刘涣如变了一个人一般,变得鬼鬼祟祟、变得孔武有力、变得难以揣测,这哪里还是那个嬉皮笑脸,泛着贱人一般笑容的刘涣,一时间像个虬髯客,像个江洋大盗……

    赵挺以为,自己的命都被刘涣攥在了手里,心跳忽高忽低,但碍于长时间养尊处优的脾气,当下也不好叫唤。

    “‘既称兄道弟,则必肝胆相照’。这是那子的过的话,随他的便罢,他若想害我,有何必这般大费周章……”赵挺暗暗想来,心底平静了不少,忽觉得不怕了。

    “啪”的一声,他被刘涣丢到了地上。

    二人沉默不语,直到夜间的鸟儿鸣叫,打破了诡异的寂静。赵挺一个冷摆子,才发现身处在一条溪流的边上,那水流舒缓,如奏一曲调一般,经久不绝。风儿一起,沙沙的竹鸣声响了起来……原来,却是又到了一处竹林边。

    “出来吧!”

    刘涣轻唤一声,顿时**支火把燃了夜色。赵挺这才朦胧看见,尽是**个精壮的儿郎围了一圈,他与刘涣处在最中央的位置。

    “一号!你来得慢了许多。”

    “废话少,黑鬼呢?”

    “去请了虚相,或许在来的路上……”

    这刘涣和其中一人的对话,赵挺听得真切,觉得像军队里的对答,但他并未去过军营,倒是觉得更像宫里面的侍卫与头头的谈话。

    “他到底在搞什么鬼?”赵挺没了底,想要问话,又不晓得从何问起。他只记得来时刘涣曾,要带他结交一些豪杰,一些中流砥柱之辈……隐约之间,倒像是那般模样……

    “这位便是当今圣上之嫡孙、已故庄文太子遗孤,赵挺赵国公,却是与我投缘,又心怀北伐恢复之念,算是一条道上的人,大家要以礼待之……”

    “是!”

    一阵异口同声的见礼之声响起,言“见过赵国公”!

    那一声问候,低沉而劲道,全无半累赘和拖沓,激扬之中,尽显男儿慷慨之色……赵挺脸色微红,心儿不由自主加快了跳动的速度——这才是军人,才是我大宋的人才。

    他平复许久,才提气传音,到了一句“无需多礼!”

    众人微微弯曲的腰杆唰的一下直立起来……

    赵挺震惊了,年幼时也曾闻父亲过军旅事宜,但一切种种,如马革裹尸、战死疆场、饮血食肉等内容,大抵皆是道听途,那澎湃的气势,岂是他一个儿郎能够懂得的。

    今日不同,他真切地感受到了一种冷峻和孤寂,那是一不心就要杀人的气息……这气息很好,很振奋人,仿佛他那苟延残喘的身躯也好了起来……

    “二号,黑鬼和虚相为何迟迟不来,你差人去探探!”

    二号便是指的刘三,这些所有的代号称呼,皆是刘涣的注意。他去信州读书,训练的事情自不能事必躬亲,但凭借知识积淀和想象,硬是写成了一部客观可行的训练之法。只是那些个法子过于变态,非常人能够接受……

    刘三刚要发言,却听竹林之中一阵异象,几只鸟儿也被惊飞……

    “刘施主别来无恙……”

    “涣哥,你丫终于出现了……”

    一前一后,人未到,声先至。

    众人但见得一个饱经风霜、但双目炯炯有神的秃头,穿着一身佛依,身旁站立了一个黑乎乎的少年郎,看向刘涣的目光之中,显得复杂无比。有怀念,有惊奇,有期盼,有迫不及待的询问,更有一种“你他.妈终于出现了”的谩骂……

    “大师,你本方外之人,子实不想把你牵扯到红尘俗世之中,奈何而今国不国、家不家……又是涉及皇亲血脉,兹事体大,不得已请你出山,还望赎罪!”刘涣恭敬而言,再不是那般唏嘘调侃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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