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m.bxuu.net请收藏
第38章:
现在我总算知道什么叫只能进不能出的天门了。墓道之内竟然安装了断后的机关门。所谓段龙闸,是一种防范盗墓贼的防护陷阱。墓主人知道,如果有人存心想盗劫自己的坟墓,把墓室修筑的再坚固也没用。既然人家一定要来,干嘛一定要闭门死守呢?杀人诛心,最有效的防护手段就是杀死这些有贼心的人。墓门关了盗墓贼还可以打别的通道,于其这样还不如敞开墓门放盗墓贼进入古墓,然后让盗墓贼按照自己设下的圈套越走越深直至自寻死路。而想要做到这些的首要一步就是将敌人的后路切断。这道切断盗墓贼后路的机关门就叫‘段龙闸’。都怪王拴柱胡乱开枪触动了机关,而我们身上的雷管都在黑水河古城炸沙浮用掉了,再想从天门出去已经不可能。
这一惊吓竟然让我的肚子安生了许多,没那么的闹腾了。而王拴柱端着手枪已然瞠目结舌,看着我迷茫的问:“老胡,这……这是怎么啦?门咋关了呢。”
我说:“你一枪把咱俩的退路给崩掉了。现在要么等待救援人员炸开墓门接我俩出去;要么接着往里走,寻找地门。”
王拴柱想了想说:“嗯!前面的法子安生些,不用遭什么风险。”
我却不这么认为,提醒他说:“可是古人都说:‘断龙闸开,神鬼莫哭。’这门可能没那么好炸,而且救援部队也不一定就能找到这口墓道呀。”
听我这么一说王拴柱的脸色就变的铁青,眨巴着眼睛盯着我问:“啥?老胡你的意思就是还得往里头走?”
“诶!还能有什么办法?你们的警力你自己还不清楚吗。真指望有人发现墓门炸开之后接我们出去,只怕要等上三十年……”我叹了口气背好装备包。一边诶吆着捂住肚皮,一边对王拴柱说:“现在咱们是上了寡妇门睡了寡妇的床,想纯洁也不可能了。既然这样就狠狠地干她一遭子,豁出去吧。”
王拴柱介怀我的比喻有点污。强调我才是上了寡妇床,他最多算是进了寡妇门的人,自己可不能做出半点对不起梅梅的事来。深崖断壁:
墓道是凿建而成的方形通道,岩壁之上多有斧凿捶碾之痕。越往里走越显宽敞,足有两米之余。而我和王拴柱才往里走进数十米就出现了左、右、上、下四条不同方向的岔路,每一条都和主墓道一样宽敞幽深,也不知道都是通往何方的。王拴柱迎过去拿矿灯挨个照了照,跑回来扶住我说:“老胡你看走哪条?应该是往上走吧!这样走最接近山对面的墓道口。”
我的肚子还在一揪一揪的痛,简单看了一眼这四道入口便对王拴柱说:“你能不能动动脑子?我们现在是背靠天门往地门的方向走,路径应该是往下。所谓潜龙扑天必须是先要下扎才能上蹿,接着一跃千里。”
随后也证实了我的推算是正确的,或者说我们的运气还算不错。沿着石阶一路往下走,一路上谨小慎微却也并没有遭受什么机关陷害的侵袭,很快就走出墓道来到了一处宽敞的断崖岩壁之上。这时举目四望不禁惊叹,没想到咔阿咔塞山内部竟然有这么一个宽敞的石谷,我和王拴柱伸头望了望,只见身下漆黑一片幽深难测。而往上则是拱形的石顶,穹奥厚重,一览无垠。我也不知道这是在咔阿咔塞山的底部还是地下更深处了,而矿灯的光束往对面照射过去,却如同陷没在了黑气之中荡然无存。
王拴柱往下看一眼觉得头晕,哆嗦着靠紧岩壁再也不敢伸头。我却没他这么矫情,只是现在肚子里面还在翻江蹈海的折腾,没办法集中注意力,正依偎在崖台上痛不欲生。这时王拴柱见我脸色发白就慰问道:“老胡你能不能行啊!要我给你做什么吗?”
我痛苦的扶着崖壁站起来,指了指漆黑的断崖对岸对他说:“地门可能在对岸,我们顺着崖台走过去或许能找着。而你现在要做的、最重要的、十万火急的、刻不容缓的……就是……就是想办法给我找几张手纸……。”
这蒙古的马奶汤实在太要命了,直叫人上吐下泻,毫无自制之法。这时候王拴柱拿着矿灯四下看了看,指着前方的一个洞窟对我喊道:“那个偏僻的地方适合大泄,老胡你再坚持坚持,不要随意搁人家墓道上解决呀!”
我心想这地方八百年也不会来一拨人,在什么地方解决不是一样?不过基于自己是个有素养的人民警察,坚守必要的收敛和自我约束也是无可厚非的。只是王拴柱始终也没有找到手纸,弄了几张压缩饼干的包装纸糊弄我。
我急切的走到这个洞窟前,用矿灯简单的照了照就迫不及待的宽衣解带一泻千里。一时间肚子就像遭耙子掏过一般,放释感畅快淋漓。而就在我兀自享受之际,身后忽然传来嗡嗡吟吟的讲话声,隐隐灼灼犹如鬼魅唱晚。
闻此声响我是脊背生寒,连忙挥起矿灯去看。可身后就是石壁,什么也没有。我正感困惑,以为是自己听差了。可不久之后石壁上又有吟嗡喧哗之声断断续续,就像是石头里面藏了台扬声器。我调整好蹲立的方位转回身来,一边摸索着奇怪的石头一边心里嘀咕:这石头里面怎么会有声音呢?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云南惊马槽现象?
据说云南惊马槽至今还能听到古代战马嘶鸣刀剑击打的声音。那是因为石头中含有一种特殊的元素,可以收纳并且放释收纳的声音。在很早很早以前那个地方发生过战争,于是战争中的打斗声被山谷的石头收纳了,只要符合一定的条件,路过惊马槽的人就会听到山谷中回荡不绝的古战场声音。
就在我满是狐疑之际,手上按住的石头陡然的往下一陷,竟然是触动了隐藏的机关舌。随即一道隐秘的石门自石窟内绽开,一条不知去向的墓道赫然出现。我有些惊慌失措,连忙拾掇完大泄的残局站起身来。可不等转身离开,墓道深处又传来一个磁哑男性的声音喊道:“咦?那是什么声音?”
随后就有个清甜女子的声音言道:“过去看看。”紧接着就是一行人踱步奔跑的声响。
他们的声音于我而言都是再陌生不过了。这时心中明了,必然是撞上了不想撞见的人。但再想把机关门关上,却又一时找不准方向,只好急忙的闪进石窟的另一侧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