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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她没回答。又过了很久,:我做不到同时喜欢两个人。
我深深吸一口气。这是我准备跟她旧话重提的习惯动作,好像给自己下决心。她一下掩住我的嘴,无力地:你别出来。我……我怕听到……
但这次我是真的下定了决心。我轻轻拨开她的手,:我是真心的。你嫁给我吧。
花蕊苦笑一下:再看看吧。我,我自己也不知道。顿了一顿,又:那就暂时不搬进去吧。
我劝花蕊的过程就是这样的。我始终没提她跟江时虎结婚的事。倘若你是我,不知道会不会提出来?但在那个晚上,我自以为决定了,要娶花蕊。
两天之后这个决定被敲得粉碎。
魏馨家里打电话来,她生了个男孩,六斤八两。因为是偷生,没敢去大点的医院。大点的医院都有出生记录,计划生育办的人一查就完蛋。所以是在乡卫生院生的。头胎,生的时候不大顺利,魏馨受了些伤,撕裂的程度比较重,还在住院。
这女孩自从跟了我,吃的苦头不少。
那一会我心里乱翻翻的。孩子出生我当然高兴,是我的骨肉嘛。何况还是我老罗家的长孙。这下子我老爹该笑歪了。
我没怎么迟疑就把这事告诉了花蕊。她迟早会知道,我不想她把我当成没良心的人。
花蕊也很高兴。不是装的,是真高兴。她催着我,要我快回去看看。我犹豫着,没能马上决定。我知道这一回去意味着什么。
花蕊认真地:你得回去。你……不能这么没良心。
我还在犹豫。这时候我老爹的电话打过来了。他让我立即回去,回岳父家去。他还他很快就从谷城动身去红安。
我把这理解为急切地想要看到孙子。但我老爹,要去商量一下,怎么安排孩子。村里的头头,乡里计生专干都要打点。不然前功尽弃。
话到这个份上,我不能再犹豫了。赶着找朋友借了些钱就上路了。我老爹也会带一些钱。打点那些关系花的不是数目。
魏馨的情况比我想象中要好。她躺在床上,额头上包条毛巾,脸色苍白,但是神不错,满脸幸福的光。孩子没在旁边。开始我以为在育婴室(卫生院没有育婴室),后来才知道是抱回去了。卫生院就在乡政府附近,可不敢把孩子放那。
我急着问孩子的情况。那么点大的婴儿没人喂奶恐怕不行。魏馨没关系,家里已经请好奶妈了。我又问孩子长得像谁。魏馨微笑着:像你。圆脸大嘴,跟你一模一样。我就咧开大嘴笑了。
魏馨假装不高兴,板着脸:就会问孩,就不会问一下我。
因为刚刚升了级,我的性格变得相当温柔,笑着抓住她的手:我不在这里吗?
魏馨就笑,一副十分满足的样子。我不禁又有些惭愧起来。这次不是为江时虎,是为魏馨。
魏馨摸了摸我的胳膊和脸,满意地:还好,没有瘦。花蕊把你照顾得不错。
我大是尴尬,含含糊糊地应着:是啊是啊。不过她煮的SC麻辣我吃不惯。
魏馨笑起来,问我请几天假,我十多天。她就:过几天我出院了,好好给你做点家乡菜吃。
她吹牛哪。月婆子一个月不得下床。不过没关系,有心就好。
后来我见到了我儿子。家伙圆脸大嘴,模样丑怪,活脱脱就是我的复制品(习惯用电脑的人称备份)。我笨手笨脚抱着他,心翼翼地逗他的脸颊。家伙一点不领情,不久就大哭,在我身上撒了很大一泡尿,弄得我手忙脚乱。我岳父岳母,哥哥嫂子们大笑不止。连一贯不苟言笑的老爹也不禁莞尔。
这时候我感觉到了责任。不能再任性了,我想。
可是,花蕊……我甩了甩头,好像这样就能够把花蕊甩出去。
十二
魏馨没有跟我一起回来上班。她在坐月子。根据她的身体状况,可能还要休养一两个月才合适上班。
在红安的时候,我充分发挥了交际才能,把几个重要人物笼络得很好,而且把村支书的侄女以及其他几个女孩子也带了来莞,给她们进厂。我答应把支书的侄女进到一个轻松又拿钱多的部门去。我早已经想好把她放到电脑针车室。那里单价高,活又轻松,还有空调。当然这要花点代价,也算是一种交易吧。
我还在红安时,江时虎就跟我房子已经退掉,西都寄存在几个老乡那里。等魏馨来了,我们再去拿。这消息令我在红安的最后几天过得很不开心,连麻将都没心思打。
按照我们家乡的风俗,我带了些红蛋、花生之类的土产,分给同事们吃。然后直接去找花蕊。
我没给她带红蛋,怕引起不愉快。谁知她一见面就向我要。生孩发红蛋的这个风俗在她们SC南充也是一样的。我老老实实没有了。她笑着:那也没关系,请我吃饭好啦。
我想都没想就一口应承,随即觉出不对头来。这个样子可不像情人的关系,跟以前我们做朋友时一样。
我想要问她搬回来住的原因,但没机会。她一直问问西,譬如孩子长得可不可爱,魏馨身体好不好,红安好不好玩之类。等问完这些,她就赶着去上班,然后跑掉了。
这让我相当郁闷。其实如果我理智一点的话,就此打住,也许事情不会变得像后来那么糟糕。但我不能理智,陷在**里的人都不能理智。
我不便总是去裁断现场找她,就不断打她的手机。手机是江时虎“赞助”买的,花蕊要赶这个时髦。在我们工厂,不少月工资不过几百块的少年男女都买了手机,宁肯节衣缩食也要撑面子。
这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花蕊后来不接我的电话了。我勃然大怒,直接到她宿舍去叫她。那天已经很晚,操场上都没什么人了。花蕊穿着睡衣,一副睡眼惺松的样子跑出来。
她:就这样吧,不要再闹了。
这个“闹”字听得我火冒三丈。我:我在闹吗?你以为我是在闹吗?我不是三岁孩子,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花蕊:你不是在闹是在干什么?你现在有孩,做爸爸了。好好跟魏馨过日子吧。
我烦躁地:我没不跟她好好过日子。
花蕊:那你还来找我?
我想了很久的一句话脱口而出:可是我舍不得你。我……我爱你!
我以前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孩子过“我爱你”这三个字,包括魏馨和花蕊。我觉得出一个“爱”字责任很重大(当然也肉麻)。这是我第一次对别人“我爱你”,可能也是最后一次。
这句话一下子就把她打倒了。她的眼泪流出来,什么话也不,就跑回宿舍去了。
其实花蕊处理这件事的式是对的。对于一件注定没有结果的事情还是尽早结束的好。虽然痛苦乃至绝望,但不烦人。是我逼她的。我是这种人,不撞南墙不回头。结果是痛苦和绝望依旧,而且把事情搞得无比烦人。
自从我那个晚上找过花蕊,我们又恢复到从前的状态。花蕊依旧热情如沸,好像把一切烦心的事都抛到了脑后,纵情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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