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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熄灭过,天正国戍守北方的军队,永远是装备最好,待遇最厚的.
沛上刘家治世期间,不甘被动,曾三次组织过对托兰国的全面反击,然而,最终全都是无功而返.特别是白平一战中,十七万天正军被七万名托兰骑兵击到溃不成军,当时,托兰国的大可汗,曾口出狂言,夸口说"一名托兰国的勇士,便可以杀掉五个绢之国的废物".
绢之国,是天正国在其它国家口中的名称,基于一种很自然的理由,他们并不愿用"天"和"正"这样的名词来描述别人的国家.
虽然说,后来,那个口出狂言的大可汗还是被号称"龙城飞将"的李由基诱入重围,射成了一只箭垛,可那时的天正,也已是元气大伤,再无力量进逼了.
当时的国君,帝子期,在群臣进言,要求"一鼓作气,扫灭狂虏"的时候,是这样说的,
"地荒人蛮,圣人弗治,得边已满,岂再望远.宜收拾军马,与民休息."
数千年来,在天正军的心中,托兰骑兵便已几乎是死亡的代名词,在天正国的北部,听到"托兰来啦"这样的话,连三岁孩童,都会懂事的止住哭声.
而朱根,便是带着百余名士兵,和这样的千多人死斗了一夜?!
胡汉三手下的一名旅帅曾在北方卫戍过三年,深知托兰军的厉害,听来更是心惊,失声道:"朱将军,原来便是这样得了个龙将的称号?"
另一名年长军官笑道:"不错,说来也巧,当时三皇子正好去松州劳军,便在戚将军营中,听说了这事,厚厚的赏了我们一笔.又亲口称将军‘可称龙将‘,从那以后,咱们将军便被人称作‘龙将‘啦!"
又一名年轻些的军官笑道:"但将军自己,却从未以此自称过,还是戚将军硬把这事宣了出去,大家才知道的.他总是和我们说,这只是三皇子看得起我们,三皇子人中俊杰,凤子龙孙,那才是真正的龙,似我等勇夫斗卒,血战沙场,本是理所当然,这等夸称,实在是不敢当."
话说至此,已有颂恩之意,众人不敢怠慢,忙一个个举杯贺寿,齐颂皇恩,只几个年轻军官的心中,却仍是有些狐疑:
十多年前便已成名如此,为何,到了今天,他却仍只是一个小小的偏将军?
象这样的话,在这等场合,自然是不宜问出的,所以,并没有人不知轻重的,以这个问题来搅局,很快的,话题又转回到了女人和酒的身上,再过一会,酒劲渐上,这些人已连自己姓什么都将想不起来,那里还有空去想这些十几年前的旧事?
新月斜斜的挂着,星光一闪一闪的,映得墨蓝色的海水时明时暗.在这幽暗的天幕下,无边无际的向远处漫延着的海,与天空同化成了一片无法捉摸的黑色的深邃.
有一些风,并不大,只是让海浪轻轻的拍响着,节奏并不甚快,很是和缓,听在耳中,实是说不出的舒服.
莫雷尔踞坐在最大的一块岩石上,右手拈着一只酒杯,左手在岩石上轻轻的打着节拍,口中低低的哼着一支故乡的曲子.
"/人们得注意:有的秘密很重要/它能伤害你,或能置你于死地——/这种秘密,连妻子也别让知道/"
哼到最后一句时,莫雷尔的脸抽搐了一下,中断下来,一抬手,将杯中的酒液尽数倾入口中,却似是喝得有些急,咳了几声,抚了好一会胸膛,才平静下来.
(果然,绢之国的酒虽然也很香,但到底还是不如我耶利亚的酒好啊)
冷笑着,他却仍是将左手边的酒瓶提起,注满了右手的酒杯.
爱喝酒的人都知道,有好酒喝的时候,当然不要去喝劣酒,可是,再劣的酒,也总比没有酒喝的好.
月光冷冷的落在莫雷尔的身上,照着他的金发,他的冷面,和他那一对碧蓝色的眼睛.
这个身材高大,相貌俊逸的男子,拥有着一流的剑术和智力,也得到了与其能力相称的赏识与器重,更有着非同一般的战功与名声,在耶利亚国,无论是怎样的宫庭舞会,上流沙龙,只要他的身影出现,便总会有许多贵妇小姐轻笑着,找着各种借口,围拢到他的身侧来.而爱德蒙.堂斯,耶利亚国中的首席元帅,更是随时都愿意为他证婚.
可是,他却选择了远离,远离自己的国家,远离所有的朋友,来到远隔着大海的绢之国,担任了一名公使身侧的首席武官.
为何会这样,只有莫雷尔自己明白,那是不能述说的痛苦,为了逃避那样的痛苦,他宁可一人远远来到一个自己全然不熟悉的国度,每日把冷笑深藏在心底,去面对自己根本看不起的上级和同僚.
在高傲自大的神国耶利亚的心中,天正王朝只是一个被称作"绢之国"的没有让神的圣光被及的可怜蛮邦,在外交上,根本就全无价值可言,只是为了一些只有在那里才能采买到的商品,才会纡尊降贵的来要求设立一个公使馆,而在他们的女王给每一任公使的指示中,第一条也总是一样的:
"设法将神的伟大圣光传入这个可怜的国家,虽然他们看来并没有正常和普通的灵魂,但纵然是动物,也有着被救赎的权利."
在耶利亚国贵族的心中,会被派到绢之国,简直就和发配没什么两样,也是因此,当莫雷求当初自动要求前来的时候,曾引起过一阵轩然大波,直到他离去很久以后,仍有人在悄然的猜测和议论着.
这些话自然也有传进莫雷尔耳朵的时候,可是,他总是只冷冷的一笑,便不发一言的离去.
在他的心目中,这国家中根本就没人有资格和他说话谈心,无论是自己的上司同袍,还是那些绢之国的达官贵人.
所以,象这种无论是谁也能做的接船工作,他也会自告奋勇的前来,实际上,只要能够远离人群,无论是怎样的工作,他也会甘之若饴.
一如此刻,虽然比约定的时间已晚了有近半个时辰,他却仍是一脸无所谓的,坐在这海边的大石头上喝着酒,哼着小曲,看着星星.
一切的一切,会向着怎样的方向去,又会有着怎样的结果,对莫雷尔来说,全都是一样的.
他所重视的,除了那远在耶利亚国中的一男一女以外,就只是象现在这样,充分的享受着"孤独"和"安静"的过程罢了.
一阵海风吹来,浪哗哗的响了一阵,黑暗中,一只小船悄然出现在视野中.
原本来说,等了一个晚上的目标终于出现,无论是谁,也应该高兴一点才对,可是,看到那小船,莫雷尔的脸上,却现出了一种厌倦的神情.
(又结束啦,那么宝贵的安静)
将酒瓶收入怀中,莫雷尔深深的吸了一口海风,站了起来.
(不过,要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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