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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移神力的法阵?”枃斥君转头看执若,神色疑惑,“你要那东西干什么?”
彼时执若正在枃斥院子里,两人一同坐在屋檐上啃桃子,由于执若的原因,原本阴暗的天色此时是一片清清朗朗的白,看上去格外舒心,上神晃荡着腿,把一颗桃子啃得面目全非,她听罢抬腿踹一脚枃斥:“问那么多容易死的快,你就说有没有。”
枃斥拍拍屁股上的脚印,左右也受惯了执若欺负,并不恼怒,他道:“有是有,好像是在很久以前的一本阵法书上见过,但你得等我找找,光是回想的话已经记不大清了。”
“去找去找,”执若说着又给枃斥屁股上一脚。
倒霉的二世祖被踹下了屋檐,半空中想要来个鹞子翻身稳稳落地,却一时半刻没翻过来,变成了脑袋刹车,蹭了满头满脸的土。
好在他脸皮厚,也没觉得有什么丢人,站起身往书房走了。
枃斥找书的速度很慢,执若却并不急,她垂眼看着将军府内四处走动的侍从们,慢慢地把手里的桃子啃干净,仰身躺在屋顶的飞檐上,眼神中是一片沉静。
依照自己刚找回来的那点记忆来看,若是想彻底消除混沌,必须是要她的全部本源神力,灵气不行,魔气不行,甚至连她四哥的本源神力都不行,毕竟天道要的,是一十三位上古神各自的神力,谁都帮不了她,只等着她自己去到结界里了结一切。
可执若并不傻。
剥除本源神力并不至于杀死她,最具威胁的只是净化一开始,本源神力被吸走的过程是不受她控制的,或许会将她本身的生气一同吸走,最后免不了落得个羽化的下场。
可若是这净化的过程是由她掌控的呢?是否能在本源神力消失的最后留住一丝生气,保自己一条命在?
至于那之后没神力这个问题......上古神一族的强大在于魂魄,不在于那点上天给的神力,她没有神力的情况下不也在三界横行霸道了几万年吗?天生的卓然刻在灵魂上,只要一息尚存,纵使是无觉枯骨,她也能让这一点仅存的生息开出花来。
那筹谋了一切的黑衣人到底是看错了她,或许以前她是那种为了复仇不要命的人,独来独往了无牵挂,孑然一身死了也就死了,可现在她好不容易触到一点温暖真心,好不容易又见到了四哥,到底是舍不得死的。
苍茫尘世能找到一人相伴诸多不易,若是她死了,君寒该......多孤单。
君寒的存在就像一根拽着她的蛛丝,细弱却从不断绝,一点一点地把她从孤绝的深渊里拉出来,慢慢地剥离掉她心中蚀刻的仇恨,带着她重回清朗人世间。
可世间变数到底无法全部预料,计划进行过程中是否生变,她也没有十成十的把握,故而这净化混沌的事还得瞒着君寒进行。
只盼万事如她所愿。
此时枃斥君终于找完了他那劳什子的阵法书,这干啥啥不行,学啥啥不会的二世祖在阵法上的了解竟然十分深厚,他跃上屋檐坐到执若身边,指着手里一张图纸上阵法:“就是这个,引灵阵,无论是什么都可以从一处引渡到另一处,不受空间和浊气的阻隔。”
那图纸泛黄发皱,执若一打眼看过去,还以为是他从茅房里扯出来的厕纸,上面的线条繁复凌乱,看上去就是团毫无规律的乱麻,执若一时愣了:“你跟我说这是个阵法?”
“唔,”枃斥挠挠头,“复杂是复杂了点,可能引渡神力的就这么一种阵法。”
说着他从袖子里摸出根炸了毛的狼毫来,拿手捋顺了,在图纸上圈出一部分:“这是前阵,输入神力,”又圈出一部分,“这是后阵,输出神力,用的时候一定要记好顺序,方向一反,全都废掉。”
眼见执若的注意力落到了那图纸上,正要伸手来拿,枃斥却把这东西往回一收,“不过执若你先得告诉我,什么东西需要你引渡神力,要是什么危险的事我可不跟你同流合污。”
执若挑眉激他,“害怕?”
“你别激我,我不吃那一套,”枃斥当着执若的面慢条斯理地把图纸揣回袖子里,“现在你虽然恢复了神力,可天底下盯着你的眼睛不知道有多少双,出点什么差错我可担待不起,你家少君没准还会扒了我的皮,罚我去边境守东荒。”
枃斥说罢,没听见执若回话,抬眼却见她正拿一种复杂又奇怪的眼神瞧他,他立刻往后退退,抬手护住胸口摆出一种坚决守卫清白的姿势:“执若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只见上古神装模作样地叹口气道,伸手拍他肩膀,语重心长地道:“枃斥你终于有脑子了,你老子我很欣慰。”
枃斥不为所动,只是把图纸揣得更深,面无表情地道:“我老子刚死,现在还在前院棺材里躺着,你要去拜会拜会吗?”
执若:“......”
上神最后还是拿到了那张图纸,顺带把枃斥君揍倒在了房梁上。
唔,尤觉不解气。
揍完人的执若盯着那阵法看了一会儿,觉得旁边太安静了,转头却看枃斥君依旧躺在房梁上一动不动,执若踢他一脚,“喂,哑巴了?”
枃斥君依旧没说话,可就等执若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图纸上的时候,枃斥君突然小声地问道:“你说人死了会有转世吗?”
执若扭头看他:“问这干什么,你想让我给你算算你下辈子投成个什么物种吗?那让你失望了,本上神不会。”
“唔,不过猜也能猜出个七八分来,你这种懒散没功德的,大概是个鸡鸭牛羊之类的畜生吧,”执若思量片刻道,“若是到时候我还没死,倒还能把你抱回来当个宠物,不让你被人吃掉,这可是本上神能给你尽的最后一点仁义了,感不感动?”
执若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说话,这二世祖好像是被点了穴,平日里嘚啵个不停的嘴罢了工,此时正紧紧地抿着,露出点儿缺血的苍白色来。
片刻后,枃斥君终于开了口,他定定地看着头顶的天空:“不是算我的转世。”
执若看他一眼,立刻明白了。
“你爹那样的人,没有转世的,”执若看着手中阵法,心思却不在上面,“罪孽深重的人,会被带到黄泉彼岸受刑,没有转世投胎的机会——你不是不待见你爹了吗?怎么还问这个。”
枃斥只听了前半句便一愣。
他突然想起自己曾被身上业障拽到黄泉的那一次,小鬼们跟他说有个大魔要行刑,想要骗他过河,结果他却发现那人是天麟君,远远望去,正形容凄惨地被绑在柱子上,脚底下火把挥动群魔乱舞。
原以为不过是场梦,可现在想来,那......原来确实是他的下场吗?
枃斥再次陷入了沉默。
执若没爹,搞不太清这二世祖一会儿爱一会儿恨的心思,也就不出声了,坐一会后就起身离开。
可等她站起来要走的时候,枃斥君突然喊了她一声。
执若转身看他:“干什么。”
枃斥君拿胳膊垫着脑袋望天,眼神没在她身上,嘴上却对她道:“我不知道你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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