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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宛心中早就不恼了,不过一直没寻得机会罢了。此时便顺着台阶下了,眉毛一挑,眼睛一瞥,道:“哪那么容易,我想吃糖葫芦,你明日便送些糖葫芦来赔罪吧。”
说完便拍拍小黑示意自己走了,回头再来看它。小黑嘶鸣了两声,似是不舍。她一听,抱着小白跑的更快了。
开玩笑?她哪里懂得照料马匹?把小黑带回去也是无处安放,还不如放花瑾言这里让他好生养着,自己也乐得清闲。
两个院落本就相隔不远,叶清宛踩在雪上,听着“咯吱咯吱”雪花互相挤压的声音,踏着小碎步便进了院门。
秋灵探头张望,见她一脸笑盈盈,问道什么好事这般开心。
她把脸埋在小白热乎乎的身子上问道:“秋灵你吃过糖葫芦吗?”
秋灵一愣,“吃倒是吃过,不过是极少的。那东西在姑苏得是隆冬才有的卖,而这北地虽是常见,可我们做奴婢的,哪里有时间出去买这些玩意。”
她笑嘻嘻的又问道:“好吃吗?”
秋灵想起那酸甜的味道,顿时便要流口水了,再者有几个女孩不爱吃零嘴的?“好吃。”
“嗯,那明日便有的吃了!”说完她又吐槽自己,怎么跟个孩子似的四处炫耀?小小糖葫芦而已,看把你能耐的。
第二日叶清宛被秋灵的惊呼声吵醒,揉了揉眼睛便起身去看看。
只见天地一片净白,厚厚积雪足有大半寸那么深,看着就十分的松软,内心涌出一股莫名的躁动,直想冲进去跑两圈。
再一看,院中摆着个长案,案上堆着个小山般的物体。只不过这雪太大了,将物体和案面都掩埋了。
她心里惊呼,不会冰糖葫芦吧?
冬灵走上前去将雪扫落,众人一看,这红彤彤一串一串的不是糖葫芦又是个啥?
秋灵正想调侃她昨日说的话,一扭头见她只着中衣光着脚丫就这么站在门前受着寒风,忙把她拉进屋内,“我的大小姐诶,你这倘若病了可怎么是好。”
叶清宛仍由秋灵给她穿衣打扮,见冬灵在把糖葫芦往屋里搬,朗声道:“冬灵,别搬了,这屋里暖和进来怕是要化的,就放在屋外吧。雪花为泥它为酒,定是越久越甜的。”
“好个‘雪花为泥它为酒’,好意境。”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从院中传来。
她寻声透过窗子望去,却是个不识得的女子。
那女子鹅蛋小脸,柳叶细眉,生的十分娇俏。寒天雪地里即没披大氅也没裹裘衣,不过一身修剪得体的棉衣勾勒出妖娆身姿。
院中的冬灵朝女子行礼,“表小姐。”
原来这就是之前与岳绮烟相见时,听说的那个表小姐。
那女子摆摆手,看向叶清宛道:“今日舅母设宴,我听说这里还有客人,便亲自来请。”
叶清宛想了想,道:“表小姐可曾吃过冰糖葫芦?我这有一堆呢,想吃便拿些去吧。”
秋灵在她身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女子也不恼,只留了一句“恭候莅临”便又走了。
叶清宛琢磨着,管我什么事啊喂?怎么预感是个鸿门宴啊?我不去是不是有点怂啊?
秋灵调侃道:“小姐你可真大胆,那表小姐一手长鞭使得极为灵巧,偏偏脾气又不好,那鞭子不知沾了多少人的血。”
叶清宛打了个寒颤,让冬灵去隔壁问问花瑾言是否接到邀约。而后便拉着秋灵,软磨硬泡的让她说说金义山庄的情况。
本来她也不想打听这些事,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不可对外人道也。可本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原则,还是八卦一回吧。
秋灵是个机灵的,知道叶清宛与花瑾言的关系,又知道少夫人乐意同她交好,便七七八八说了个大概。
原来这金义山庄的少庄主金一鸣,是个遗腹子。出生后便由老庄主抚养成人,而这夫人呢,年轻丧夫,这般门第也不允许她改嫁,便一身心的扑到打理山庄上了。
不得不说夫人是有些手段的,不仅将山庄内部打理的仅仅有条,还年年盈余数十万,但也极费心神,以至于操劳过度,身子日渐不好了。
金一鸣小的时候,她没体会过做母亲的感受,待到大了,老庄主逐渐放手让他历练的时候,夫人开始有了掌控欲,一点点左右金一鸣行为。
这种矛盾在金一鸣迎娶岳绮烟的时候到达了顶峰。
一来,岳绮烟是老庄主给定的婚事,自打老庄主把幼时的金一鸣抱走,夫人便与老庄主交恶。二来这岳绮烟不是江湖女子,又病娇娇的,夫人一直嫌她惺惺作态体弱多病。
又加上岳绮烟嫁过来的三四年无所出,夫人对她就更是不喜了。于是便将金一鸣姑姑家的女儿韩君笑带在身边,试图撮合她与金一鸣二人。
叶清宛听完只想扶额,近亲结婚生子大概率得畸形的诶!你这到底是为了子嗣还是想断了香火呀。不过又想到岳绮烟疑似心脏病的事……这个事古怀孕生子可有些麻烦诶,搞不好一尸两命诶……倘若真的要给金义山庄留点血脉,那便要不得一生一世一双人了。
她问道:“那金一……那你们家少庄主是什么意思?”
秋灵略有欣慰的道:“好在少庄主对少夫人是一心一意的,只不过他体谅夫人这些年打理山庄的不易,让我们家夫人多忍忍,说他定不会娶那表小姐的。”
叶清宛撇撇嘴,天底下大孝子同样的借口,“体谅体谅那是我妈”,可谁又没有妈了?你妈不容易难道我妈就容易了?你妈辛辛苦苦把你养大,难道我是我妈喂西北风长大的?
那边冬灵回来了,道花瑾言也在邀请之列。
秋灵道:“小姐你真是多此一举,表少爷当然会受邀的呀。”
叶清宛一时没转过来,“什么?谁?表少爷?”
秋灵点点头,“是啊,花少爷是少庄主表兄弟呀。”
她愣愣的,缓了缓,从不探听花瑾言的身世,却无意间还是知道了点。天啦撸,秋灵咋嘴巴这么不严实?
秋灵看看天,看看地,忍不住吐槽:现在不是你拼命想从人家嘴巴里挖八卦的时候了?便开始说人家嘴巴不严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