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偷鸡不成蚀把米(第1/1页)毒妻嫁到之世子请接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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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和院很快就到了,屋子里面,魏氏高高在上的坐在主位,看见身着华妆丽服,步履翩迁,眉眼处明艳动人,仿佛换了一个人的言殊不疾不徐的走了进来,眼中顿时一沉。

    “昕瑜拜见夫人。”魏氏是名义上的嫡母,礼不可废,言殊作为后辈,自然当向她弯膝屈礼。

    言殊明白这大宅院里的种种规矩,也向来不会计较这些小事。

    魏氏仿佛看不见言殊这么大的一个人,手端起一旁的茶盏,吹了吹漂浮在水面的茶叶,喝了口茶,手上动作优雅的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角。

    一连串的动作尽显高门大户人家,当家主母的风范儿。

    言殊依旧屈膝作礼,虽说弯的久了,但身姿却没有一丝晃动,面上平平静静,眼中毫无波澜。

    这副模样,让本欲来个下马威,小小惩戒她一番的魏氏如梗在喉,摆摆手:“原来是三小姐到了,彩双,还不快去给三小姐看坐。”

    彩双是魏氏身边伺候着的大丫头,容貌俏丽,举止沉稳有度,比一般人家的嫡出小姐还要更加出挑。

    心性自然也是较为高傲,言殊这个三小姐向来是入不了她的眼。

    再加上,彩双在魏氏身边也伺候了多年,便是魏氏脸上不透出来分毫,也明白她的几分意思。

    心里清楚着魏氏是想要言殊难堪,彩双自然更无顾忌。

    彩双走过来,也不行礼,倨傲的走在言殊的前面,率先走到另一旁设下的位置:“三小姐还不快来坐下。”

    这副姿态,仿佛她才是小姐,言殊倒成了跟在她身边伺候的小丫头。

    如此不知礼数的丫鬟,昭和院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魏氏向来最重规矩,这时候却不发一言,仿佛看不到彩双失礼的地方,有心想要看见言殊吃下这个暗亏。

    言殊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笑容转瞬即逝,俏脸骤然一冷:“好个不知礼数的丫头,不行礼,还自己走在前面把小姐落在后面的,简直是一点规矩都不懂。翡翠玉翠给我教教她的规矩。”

    彩双以为言殊是气恼了,打肿脸充胖子,她什么时候见过这位三小姐敢在夫人面前动手,当下也不害怕,高昂着头:“三小姐,虽然你是小姐,但彩双不是你身边伺候的丫头,就算教彩双规矩,也轮不到三小姐。”

    言殊冷笑:“什么卑贱的东西,也敢在本小姐面前开口,翡翠玉翠,拉下去,先打个十个嘴巴子,教教她,当奴婢的该怎么说话。”

    “奴婢尊令。”

    翡翠玉翠是打定了主意想跟在言殊身边,这时候自然要好好表现一番,也管不了现在不是在静怡院,而是在昭和院,直接上前拉住彩双,一个嘴巴子就扇了过去。

    “小贱皮子,三小姐面前也敢妄自尊大,果然是不懂规矩的下贱丫头。”翡翠的嘴巴很毒,一边刮她嘴巴子,一边喋喋不休的骂道。

    玉翠也不饶人,跟着一个嘴巴子抽过去:“当奴婢的没个奴婢一样,就连脸皮子也这么厚,把我的手都打痛了,果然是不要脸的下贱东西。”

    彩双来不及反应,就连着挨了翡翠玉翠好几个嘴巴子,一张原本还算得上是清秀动人的脸蛋,顿时就红肿了起来。

    上首坐着的魏氏也没想到,言殊居然敢在昭和院,当着她的面,打她的大丫鬟,一拍桌子,勃然大怒:“放肆。”

    翡翠玉翠只是三等丫头,在魏氏这个当家主母的威势之下,难免有些害怕,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言殊悠然的坐在位置上,略略抬了抬眼皮子,朝着翡翠玉翠那边扔了个风轻云淡的眼神。

    翡翠玉翠立马头皮一紧,反正该做的已经做了,夫人也得罪个透底,现在还怕什么怕?

    二人抓住彩双的头发,手上的力度加大,把人打的连连惨叫。

    言殊唇角勾了勾,有些人心比天高,可不得多教教规矩,叫她认清现实。

    也是趣儿丫头现在不在这里,否则看见彩双这么一脸的猪头样,肯定会拍手叫好。

    在回来的路上,趣儿提到最多的就是平阳侯府里面有哪些人欺负过顾昕瑜。

    其中昭和院里面的彩双算得上是头一份,往往顶着魏氏的吩咐,或者是自己看顾昕瑜不够顺眼,总是找各种由头,叫顾昕瑜跪在院子里面,给来来往往的人看尽了笑话。

    更甚者,有一次顾昕瑜来昭和院,魏氏故意怠慢她,推脱有事没有出来,屋子里只叫了彩双招呼。

    彩双出言讽刺顾昕瑜,或许是得意过了头,竟然把魏氏最喜欢的一个瓷瓶给打碎了,想要让自己逃脱被魏氏责罚,直接将帽子扣在了顾昕瑜的头上,在魏氏出来后为了表现,直接一个嘴巴子打在了顾昕瑜的脸上。

    顾昕瑜就算是再怯弱的人,这时候心里面也难免有了气,想要向魏氏解释。

    魏氏却是听也不听,让她去外面跪着,彩双得了吩咐,更为得意的把顾昕瑜拉了出去,好一阵冷嘲热讽。

    顾昕瑜足足跪了一夜,第二天直接发起了高烧。

    当时趣儿就跟在顾昕瑜的身边,这件事趣儿记得尤为深刻。

    十个嘴巴子扇完了,翡翠玉翠都是用了最大的力气,一点也不敢含糊,彩双的这张脸差不多也没脸见人了。

    刚好,不要脸的人,拿着脸也没多大用处。

    魏氏气的胸脯不断发抖,都快维持不住当家祖母的风范儿,这时候看下面的动作挺了,顿时冷冷的一声长笑:“三小姐好大的威风,我这昭和院里面的人也说打就打。”

    魏氏是母,言殊为小辈,小辈在长辈的院子里打了长辈身边贴身伺候的奴才,哪怕是这奴才有问题在先,说出去也不好听。

    俗话说的好,打狗还要看主人,一个落的不好,言殊这就是忤逆犯上,大逆不道。

    大齐向来提倡以孝治天下,一旦传扬了出去,偌大的盛京城里面是不会有人容得下有如此名声的人。

    魏氏这时候俨然就是想要将这顶大逆不道,不尊长辈的帽子,扣在言殊的头上。

    言殊向来是个诡谲的性子,外人的看法从不被她放在眼里。

    但言殊也是个记恩的,她明白她现在用的是顾昕瑜的身份,自然也就不会叫顾昕瑜的名声因她受了影响。

    当下,言殊看似惊慌失措,实际上不急不缓的站了起来,服了服:“夫人,这是说的哪的话?昕瑜往日里最是敬佩夫人的为人处事,一直盼望着能够处处向夫人看齐,刚才明明就是在夫人的眼皮子底下,彩双这丫头也敢如此不知礼数,落在外人眼里不就是扫了夫人的面子,叫外人说夫人不懂规矩,连个丫头都管束不了。”

    看着魏氏的脸色如同彩虹桥一样,变了几变,多彩多姿,言殊低头暗笑,面上一脸恭敬的接着到:“昕瑜怎么也不能让夫人落个这样的名声,这才越矩替夫人教训了这丫头一番,夫人若是觉得昕瑜做的不对,夫人尽管开口讲明,昕瑜不敢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