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世情缘.11(第1/3页)添雪燃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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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走进内室,鄂宏拉着我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雍亲王也不话。

    我挣了挣,把我的手从他手里挣出。

    雍亲王看了我们片刻,柔声道:“鄂宏,你今反应过激了。你明知道我不会把你妹妹怎样。”

    鄂宏毫不客气地:“不会怎样就让我们回家去,今的事以后永远不要再提起。”

    雍亲王央求道:“侧福晋痛失爱女,总要找个人出出气,她不过就是话难听点,又做不出过分的事。你何必在众人面前扫她面子。”

    鄂宏不耐烦道:“她要出气尽管出去,管我们什么事?我们与郡主的死一点干系也没樱”

    雍亲王闻言目光犀利地盯向我,沉吟片刻道:“我不是傻子,墨绿的话虽不可全信,但也并非捕风捉影。依我的判断,敏敏与恪儿之死脱不了干系。我虽不至于要怎样,但留下她问问清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鄂宏突然暴怒道:“你自己造的孽,何必要怪东怪西。这是你第四个早逝的孩子了吧?依我看这是你的报应,是我额娘在惩罚你。你抛弃了她,她在之灵也不让你好过!”

    我闻言惊讶地看向他,不明白这跟他额娘有什么关系。

    雍亲王闻言更是满脸震惊,痛心道:“你这么看吗?原来你竟这么恨我吗?”

    鄂宏紧握着拳不置可否,冷峻的眼神里满是悲愤。

    雍亲王望着他半晌,有点低声下气地道:“宏儿,你明知我很爱你母亲,离开她是情非得已。皇上虽然金口不追究鳌拜的族人,可她毕竟是鳌拜的嫡亲孙女,我娶了她,皇上必定对我起疑心。为了我们的宏图大业,我不得不做出牺牲!”

    鄂宏冷冷道:“所以你就可以逼着他嫁给鄂尔泰?即使他怀有身孕?即使她为了你抛掉一切家族恩怨?即使她只求留在你身边做侍妾?”

    雍亲王恼怒道:“难道鄂尔泰就是这么跟你得吗?”

    鄂宏冷笑一声,道:“到这时候,你首先想到的竟然是怀疑鄂尔泰对你的忠心。你自己看看吧!这是鄂尔泰依我额娘遗命,在我十岁时交给我的额娘的亲笔遗书。我保证交给我时封印完好,鄂尔泰绝对没有拆开过。”

    完从胸口掏出一个锦囊扔了过去。

    雍亲王接过锦囊,取出里面叠地方方正正的遗书,凑近眼前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他手渐渐哆嗦,一行眼泪从他的眼中滚滚流出,半他哽咽道:“宏儿,我愧对你额娘!也愧对你!”

    鄂宏悲道:“一句愧对,就能洗刷你所有的罪过?”

    雍亲王叹道:“我原以为让她嫁给鄂尔泰是当时最好的选择。鄂尔泰爱她,他对她一直比我对她好。我以为她也是情愿的。”

    鄂宏恨道:“情愿?一个临死时宁愿让自己的孩子以私生子身份苟活于世,也不愿让他入西林觉罗氏宗祠的女人,你她情愿?”

    雍亲王含泪道:“宏儿,我欠你母亲的,这辈子是还不上了。让我欣慰得是,你健健康康长大了,我知道,这么多年来,鄂尔泰对你很好。”

    鄂宏冷笑道:“很好?是,他是对我很好,这么多年来他从未打过我,从未骂过我,甚至从未对我高声过。可是,你知不知道我的感受?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来我心中的压抑与痛苦?你知不知道当我发现我一直视为阿玛的男人在我面前恭恭敬敬、诚惶诚恐时,那种因疏远而带来的孤独与无助?我到底算个什么东西?鄂尔泰的养子?还是你雍亲王的私生子?我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上?我来到这个世上又有何用?这些你想过吗?你在乎过吗?”

    眼泪渐渐蒙上我的双眼。我明白了鄂宏在我刚穿越来时为什么要用那样悲悯的目光看着我,原来我当时的心情,他感同身受。

    我亦明白了他为什么如此护着我,原来他早视我为红尘中的知己。

    这么久以来,我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宠溺与爱护,却从未想过他心中的苦,也从未为他做过什么。

    我心中充满了同情与愧疚,忍不住走过去,紧紧握住他的手,含泪叫声:“哥哥!”却再也不知道什么。

    他反握了我的手,眼泪终于簌簌落下,泣不成声。

    雍亲王亦含泪过来,拉住他另一只手道:“宏儿,我要怎么做,才能弥补你所受的苦?”

    鄂宏一把甩开他的手,冷漠道:“你不为难我们,就是我们最大的福气。”

    雍亲王道:“宏儿,总有一你会明白,你所受的苦,不会白受。”

    又道:“你和你妹妹回去吧!今就当没来过我亲王府。”

    鄂宏闻言拉着我就走,走几步又停住,看了看雍亲王手中的遗书。

    雍亲王恳切道:“宏儿,这东西在你身上放着终究是个祸。不如就让我收着,就当是你额娘留给我的遗物。”

    鄂宏也不与他争执,道:“从此后不要再逼着鄂尔泰为我张罗婚事。我的婚事,等你遵照额娘的遗愿,赐予我爱觉新罗姓氏后由我自己做主!”

    完拉着我径直走了出去。

    走在回家的路上,已是掌灯时分。我坐在马上,鄂宏牵着马缓缓而行,来福亦牵着马同翠竹跟在后面。四人皆沉默。

    我冷得瑟瑟发抖,实在想不通一场普普通通的会面竟然会导致这样的结果。

    又震惊鄂宏的身世竟然隐含如此大的秘密。

    我在脑海里拼命搜索,虽然对清史不是十分熟悉,但可以肯定鄂宏额娘的遗愿、鄂宏的期望终究会落空,因为我实在想不出雍正曾有过他这样一位儿子,哪怕是野史也不曾樱

    一想到这,我的心情越发沉重,怏怏地一句话也不想。

    “姐,我们临走时,雍亲王的管家又来嘱咐,今的事任随也不能,要我们只当没去过雍亲王府。那是不是连老爷夫人也不能?”翠竹突然问。

    我回道:“如果你不想哪莫名其妙地掉了脑袋,你就尽管。”翠竹吓得立即噤了声。

    回到家门口,只见阿玛在管家的陪同下正站在门外等得着急,看见我们,松了口气,忙吩咐传晚饭。

    第二,从揆叙府传出消息,和硕怀恪郡主于昨夜急病而殁,停丧五日,皇上钦赐葬于门头沟。

    大哥、二哥皆准备了礼前去吊唁。

    我又病倒了,躺在床上,脑袋昏沉沉的起不了身。

    阿玛很担心,来看我。这他点了卯回来,又坐在我身边出神。

    我安慰他道:“阿玛,我没事,躺几就好。”

    阿玛叹道:“敏敏,每到冬春之季你都犯病,阿玛担心这是宿疾。也许是京城的冬太冷了!如果有机会,阿玛很想带你到南方去定居。”

    我想到阿玛终有一会到云南去上任,脱口而出:“阿玛,你所有的理想都会成为现实。”

    阿玛含泪道:“敏敏,就数你最看好阿玛,总是给阿玛鼓励。阿玛有你这个女儿真是大的福气。”

    我朝他笑笑,也不接他的话。半晌问道:“阿玛,鄂宏的鄂娘是个怎样的人?”

    我的问话勾起了他的回忆,他陷入沉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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