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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黄昏来得特别早,当联盟军涌上的时候,太阳也刚刚落山。
无数的火把从联盟军的队伍里投落到护墙上,而有一部分又被天山营的将士投了下来,墙上墙下,亮如白昼。联盟军似乎已经看到了胜利,狂呼乱叫,顺着云梯阵冲了上来。为的是清一sè的熊族士兵,他们是最开始穿过箭雨杀到壕沟里的勇敢者,即使在最艰苦的境地里仍然能够保持着旺盛的斗志。
护墙上忽然变得很安静。
从下面看上去,只有黑sè的旌旗在火光中摆动,在寒风中出猎猎的声音。看不到刚才还在晃动的人影,如果不是刁斗和望楼上陆续亮起红sè的灯笼、从护墙里还不断地放箭的话,真的会让人以为护墙上面已经放弃了抵抗。
联盟军的士兵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敌人在弄什么玄虚。原本是争先恐后的士兵们纷纷放慢了脚步。联军的军官们低声呵斥着有些畏缩的部下们。四十具云梯可容差不多四十人并肩而行,士兵们把盾牌遮在身前,在军官的号令下收拢队形,整齐地在云梯上前进。
战鼓声再变,大鼓擂得山响,节奏稍缓。熊族士兵在鼓声中摇晃着身躯,踏着鼓点前进。这情景看上去有点古怪,却正是熊族士兵开始战斗的一种仪式。披着熊皮的巫师也夹杂在队伍中,他们出的谁也听不懂的号叫更有激士兵们的野xìng和嗜血yù望的作用。士兵们用力踏着脚下的盾牌,几乎是跳着向上行进。
忽然间,空荡荡的围墙上,一支标枪飞了下来。
这是一支有四棱枪头的标枪,当这支标枪带着“呜”的风声划过夜空时,旋转的枪尖在火光中闪耀着华丽的寒光似乎也照亮了联军面前的道路。
这支标枪势如雷电,将一个士兵的盾牌刺穿,余势未消,又穿过他的前胸。突然遭受这致命一击的士兵连声音都没有出,就直挺挺地摔在云梯上。
看到这一情景的联盟军被惊得目瞪口呆。他们还未醒过神来,标枪接二连三地从护墙上掷下来,每一支都能够穿透熊族士兵的盾牌并刺死盾牌后的人,最前面一排的联盟军无人幸免,而后面的一排也遭受到了前一排士兵的灾难,再次被从护墙后面投掷出来的标枪刺穿。士兵们既惊慌又愤怒,加快了冲上云梯阵的脚步,但倒下的尸体让他们的阵形开始变得散乱。
一个人影从护墙上跳下,以一种比奔马还要凌厉的势头落在人群里,把最前面一排高大强壮的熊族士兵撞翻了五六个,然后这个人以一种与他的体形极不相称的灵巧跳开,拦阻在联盟军面前。即使以熊族人的眼光来看,这个人也绝对算是个巨人。浓密而凌乱的头披散在宽厚的肩膀上,圆睁的双眼怒视着联盟军,他左手里是一把单手巨斧,右手里是一柄狼牙连枷,站在火光中威风凛凛。
这正是dú lì军团的第一力士、掌旗官巨昆吾。
刚才的标枪正是护墙上的dú lì军团的军官们投掷出来的。在巨昆吾率先跳出护墙之后,自铁屠以下、大部分的军官也跳出护墙,在巨昆吾的身后站成两排,挡在联盟军面前。
巨昆吾猛虎般扑向敌人。他的大斧和连枷呼啸着砸向距离自己最近的低人,这个联盟军人下意识地举起手中的盾牌抵挡。连枷先砸在盾牌上,将这面橡木制成的盾牌砸得四分五裂,敌人也被这股力量震得晕头转向,被随即劈过来的大斧砍下头颅。那颗头颅飞起半天高,远远地落在联盟军中。
巨昆吾的怒吼震得敌人魂飞魄散。“这是北地人送给你们的礼物!”
他冲进敌人的队伍中,大斧和连枷没有任何花巧地在敌人中间飞舞,当者披靡。甚至有敌人被他的连枷砸得飞了起来。巨昆吾的天生神力使他完全不必在乎砍中、砸中的是什么。无论砍中还是砸中,结果只有一个。砸到盾牌或者兵器,盾牌碎裂、兵器断折;砸到人,则是心寒胆裂,骨断筋折。熊族士兵是联盟中最强壮的士兵,但就算是熊族士兵中最强壮的人也无法挡住巨昆吾霹雳雷霆般的巨斧连枷的哪怕是一招半式。
熊族士兵们不得不放缓了前进的步伐。不只是因为巨昆吾的神勇,还因为其他dú lì军团的军官也都开始了和敌人的短兵相接。
铁屠挥舞着他的“渴饮”紧跟在巨昆吾的后面。
斩马刀并不擅长砍开盾牌,而铁屠也不会去那么做。如果没有巨昆吾那种让人胆寒的力量,对大多数人来讲,砍开敌人的盾牌再去杀死敌人根本就是白费力气。铁屠只是用他那把长的“渴饮”上枭敌人级,下砍敌人的腿脚。他的刀法刁钻而狠。他也象巨昆吾那样直杀到联盟军中,但他造成的混乱显然更大,几乎他的每一招都会有敌人死去和受伤。只见他人若惊鸿,刀如游龙,杀得敌人连连后退。
铁屠和巨昆吾几乎就遮挡住整个云梯阵的道路。即使有联盟军士兵从他们两个身边抢过、冲过,也会迎面遇上师辟邪。
师辟邪提着他的双剑跳出护墙。即使在这个时候,他仍然不肯脱去身上那件名贵的貂皮大氅。他的剑法也如他的人一般从容优雅。他并不象巨昆吾和铁屠那样狂杀乱砍,而是以长剑攻敌,短剑防住门户,进退有度,一剑杀敌,绝不浪费一点力气。千真瑜想跟在他身边保护他,却被他用剑柄推开。“告诉士兵们,就算把两条手臂、十根手指全都拉断,也不能停止放箭!”
在跳出护墙的时候,高原猛拉住在他前面的田百陌。“好象我才是天山营的第一百夫长,要是天山营有人第一个冲出去,那应该是我而不是你。”
然后他挥舞着自己的大刀跳了出去,田百陌只好跟在他的后面。
云梯阵并排只能站下几十人。联盟军虽然人多,却被挤在这个狭窄的地方而施展不开,而dú lì军团的军官们的武功远高于普通士兵,杀起敌人来有如砍瓜切菜般得心应手。下面做为后援的新月军又被重新在护墙里稍做调整的天火营弓箭手压制住,而且云梯阵相对狭窄得很多,敌人反而无法象在地面上那样能够拥有数量上的优势。在云梯阵上双方混战在一起,新月军的弓箭手们怕误伤自己人,也不敢向云梯阵上shè箭,一时间,联盟军被逼得连连后退,反而离墙头越来越远。铁屠和巨昆吾似乎并不想把敌人真正驱赶开,一旦联盟军要退下云梯阵,他们也带着自己的部下向护墙上退却,再让联盟军跟上来。几番往复,只是不即不离地拖着联盟军,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地杀死敌人。军官们彼此之间都很默契,一旦前面的人开始疲累,立刻就有人上去替换他们。
联盟军在战鼓的催动下咬牙死战,联盟军的军官们也开始结阵上前。
双方的军官都加入战团之后,云梯阵上的敌人变得更加疏落。新月军开始向云梯阵上shè箭,许多dú lì军团的军官杀死了对手,却被下面shè来的暗箭shè死shè伤。铁屠已经被其他的军官替换下来,站在一个垛口旁观察着战局。不管这个办法是敌人想出来的还是无意中使出来的,正好能够克制dú lì军团的做法。铁屠宁愿相信那是耶律初一的谋略。照这样下去,就算dú lì军团的军官能把联盟军的军官斩杀殆尽,自己不会剩下多少。那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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