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入学第一天(第1/1页)栀子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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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早早的起来,洗漱完毕,只身来到cāo场上。跑道上已经有同学在跑步,清脆的脚步声响彻晨晓,让人油然生出振奋之情。薄雾轻浮,草皮上沾着露水,向前望去,一片朦胧,太阳远远地别在东边的楼房上,只见蛋黄sè的影子。我站在cāo场中间,伸手抬腿,扭腰提臀,简单地活动起来。新的一天开始了。

    吃完早餐,班上同学来到cāo场集合,大家你瞅我,我瞅你,目光在每个人身上流转,从今天开始,大家将在一个教室里,一起度过两年岁月,正如鹤田在毕业留言簿说道:十六七岁的孩子从四面八方走到一起,真是缘分!大家站着还带着初上时的传统:男生一边,女生一边。男生这边稀稀疏疏,彼此相识的快差不多了;女生呢,花花绿绿一大片。瞧得麻樱塘眼睛扯成了一条缝:肉多狼少,真爽呀!

    卫校最大的特征是女生多,推而言之就是美女多。把单行道的《猪都笑了》里的湖南人说他美女多改成卫校说他美女多,我想不管何地何校的人都会赞同。就如同花园里,百花盛开,赏心悦耳的占的比例自然就会出奇的高了。我们班是检验班,女生尚且占了三分之二,妇幼、助产和护理班,都是浩浩荡荡、清一sè的娘子军(我们称之为尼姑班),除去一两个放shè班(和尚班),校园大半壁土地都被女生占据,如果用台湾宝岛来比喻男生的话,整个大陆来形容女生也不为过。

    这也使我和初中同学写信聊天有了底气,揽了些了吹嘘的资本,就好像一个有幸住到富人区的普通人家,自己不怎滴,但是周围停满宝马奔驰。碰到以前的邻居街坊,吐沫四溅,有了谈资。这也怪我同学不争气,除了一个环保学校的同学,女生人数保持正常外,其它的都是阳气太盛,尤其是一个化工学校的同学,听他讲,他班上人数四十多人,但是仅有四五个女生,不是个矮腰粗,就是满脸粉刺再加青chūn美丽痘。但是高傲的不得了,和男生对话都是抬起下巴。满以为自己不是熊猫就是金丝猴。跟我讲述时语气中充满厌恶和抱怨,这使我油然生出同情之心,心下一软,不但没有再过于夸大我班情况,还不时把自己学到的零星半点哲学知识安慰于他:美与不美,在自己的田园里对比才是硬道理,就好像浩瀚的沙漠,看到一棵草也弥足珍贵,你还要指望一盆姣翠yù滴的君子兰放到你面前。

    麻樱塘是一个来自芷江的善良的小伙子,眉毛与眼睑拉的很近,眼眶陷的较多,这使他的眼珠子打起转来很灵活,带着典型的土家族印记。发育相比之下属于成熟之列,看到众多异xìng同学,使得他快过完青chūn期的心一阵窃笑,但是生活真是难料的事,一是,他在班上两年时光中,终一无斩获,痛定思痛后,终于抓住校园生活的尾巴,在外班中找到一丝安慰。二是,那时他发育速度也算超快,但是,慢慢地变得拖后,这使得他十多年娶妻生子后,还做些青chūn期的事:天天不是忙于打游戏,就是在网上认识一些年龄差一大截小妹子。

    下午排座位,我因为身高属于高个行列,坐到了一排的最后面。这使得我有点惊喜。从小学到初中,我都是在前三排徘徊,饱受了老师慈祥目光与粉笔灰之扰,那时愿望之一就是能够坐到后面,把金庸古龙梁羽生大大方方的摆在课桌,镇定自若的飞速翻阅下去,而不要把它们不仅得包好书面,还得立起书本,时时关注老师的脚步。一个暑期的放松,心野了,个子也快速的拔高。由此可见,高强度的学习,把身体的营养都花费到脑细胞上了,其它细胞只能做到更新而已。

    第一天没有安排课时,大家坐在教室里试探xìng的聊天,不外乎“你是哪里的”,“怎么报了这个学校”之类的话,气氛还有点拘谨。这和现在的集体快速相亲有点相似,在短短的时间里判断和谁xìng格相投,以便在以后的rì子有深刻交往达成初步意向。不过呢,同学交往中有一个关键因素,那就是同桌,不管两个人xìng格差距有多大,或者说开始怎么讨厌,但是长时间的朝夕相处,到最后都不免惺惺相惜,或是青chūn年少若有若无的情愫暗生。鹤田就是一个典型例子。

    校园的广播传来:各班班长请到401室开会。大家面面相看。班上还没有选班干部,谌老师也没在教室,班上也就没有钦定的代表。沉默了半响,只见一个国字脸的男生站了起来,说了一句我去看看。就走出教室。这让我想起小学一篇课文,叫做《我选我》,心中暗自赞叹:这小子不错,大有前途!这小子就是我们以后的班长—老狼!